張明海腳步一頓,募然回頭。

    此時,他眼睛一片血紅,散發着攝人的寒光。

    上官胖子與他對視,竟然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心中本想趁火打劫的想法,瞬間消失。

    他知道稍微不注意,這個張明海很可能會和他拼命,可他沒有把握把他當場斬殺,就算他請來了一個幫手,也不行。如果讓他走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想到此處,他心中有了想法。

    “張明海你也算是個人物,做過的承諾,怎麼也得遵守不是?是你出爾反爾,再次上門來的。把這裏弄成這個樣子,怎麼說,你也得給個交待吧?”

    張明海神情漠然,撿起地上的菜刀,衝着胸前砍了一刀。

    噗嗤一聲,菜刀入肉,濺出一串血花。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驚了衆人。

    離得最近的李若妍,不但清楚地看到這一切,而且還被鮮血濺到了臉上。

    她當場吐了起來。

    連上官胖子都被震得,怔得當場。

    只有那位面容枯槁,氣質陰森的瘦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是他露出活人的表情。

    張明海冷冷地說道:“可以了嗎?”

    上官胖子微微搖頭。

    “自殘誰不會?你覺得你這一刀,能抵得過這一切?”

    張明海臉色又陰了幾分。

    “你還還想怎麼樣?”

    上官胖子急忙說道:“你也不用生氣,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了。”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轉身就走,這事是你弟弟惹出來的,我們找你弟算賬就好。第二,你一個人把這事抗下來,只要你拿刀在臉上,這麼一劃,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張明海目瞪口呆。

    他絕不允許這些人找弟弟算賬,可要他這麼在臉上一劃,那他還怎麼出門見人?

    到他這個層次,有時候,臉面比生命都重要!

    他可以不要命,那他弟弟呢?

    如果他死了,他不知道這些人會怎麼報復自己的弟弟。

    張明海想到此處,心中一橫,手中的菜刀,快速地劃過一個弧度,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出現在他的左臉上。

    從此他這張臉再也不帥了。

    張明海無力地扔下菜刀,轉身離開。

    可這時,上官胖子再次叫住了他。

    “怎麼走了?還沒有完呢?”

    張明海身子一僵,眼睛中射出一道要殺人的表情。

    “你有完沒完?”

    “不是我沒完,而是你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這麼一劃,並不是劃一道。”

    張明海笑了。

    只是他的笑,比死神的還難看。

    “你的意思說,我要把臉全部劃爛嗎?”

    “不不不,你看你又誤會了不是?你那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上官胖子說着,眼中銳利起來。

    “我只是說,你這麼一劃,在你臉上刻個上字,上官的上字。我想讓人知道,無論你走到哪裏,這就是得罪上官家的後果!”

    張明海的心,嘭地一聲碎了。

    碎的還有他超強的自尊!

    曾經所向披靡的不敗戰神,竟然被人臉上刻字,這該是怎樣的恥辱?

    哪怕是上官家,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侮辱!

    可事到如今,他不刻嗎?

    上官胖似看出他的猶豫一般,又說道:“張明海,你已經刻一道了,還在乎剩下的兩道嗎?反正都是一樣,只是多兩筆而已,難道你是怕疼嗎?”

    張明海心中一嘆。

    一道也是恥辱,三道亦是,何不做一個了結。

    人就是如此,一旦突破底線,就會不停地突破。

    如果一開始就提最狠的要求,怕是他不會答應。

    上官胖深諳其中的道理。

    所以他把張明海喫得死死的!

    張明海手起刀落,又在臉上劃了兩道血痕。

    隨後,他並沒有停下,手臂一揚,菜刀嗖地一聲,直奔別墅而去。

    只聽噗地一聲,菜刀沒入牆壁中,只留一個刀柄在外面。

    “今日之恥,我張明海記下了,他日,我發現兇手另有其人,我張明海發誓,定會加倍奉還!”

    張明海說完,一手提着那位被他砍了雙腿的保鏢,一手拉着李若妍,回到車了。

    隨着瑪莎拉蒂發動機的轟鳴聲,張明海絕塵而去。

    上官胖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對着面容枯槁的瘦,笑着說道:“司馬兄,你覺得這個張明海實力如何?”

    “很強!”

    上官胖子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

    上次能和張明海達成約定,看樣子有些運氣的成分,能讓司馬戰說出很強兩字,那張明海真的很強。

    上官胖子小心地問道:“那和司馬兄比起來,他應該不足一提吧?”

    “我只有六成把握。”

    上官胖子再次一驚。

    司馬戰可是一個武癡,他成爲現在這副鬼樣子,完全是練武所致,從前也是一個胖子,雖然比不上他,但也差不多。

    司馬戰不知是爲自己辯解,還是加重分量,又說道:“他畢竟是戰勝過司馬飛燕的人。”

    上官胖子這才恍然。

    同時,心裏更是把張明海恨得要死!

    司馬戰似看出了上官南的想法一般,提醒道:“張明海對你的恨,一點不比你對他的少,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吧!”

    “怕啥,不是還有司馬兄的嘛!”

    司馬點了點頭,望了望門口,問道:“張明海帶走的那人,有什麼特別嗎?”

    “沒什麼特別,就是有一招折刀斬的功夫,比較厲害點。”

    司馬戰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是說他會偷師?沒事的,那小子的折刀斬,我研究過,根本不是別人能夠學成的,就算他張明海再厲害,也沒有用的,那功夫違背自然規律。”

    司馬戰搖了搖頭。

    “他不是你我,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能被稱爲戰神,你覺得合乎自然規律嗎?”

    上官胖子頓時陷入了沉默。

    他和司馬戰都是來自大家族,能成爲現在的成就,有自己的努力,也離開不家族的培養。

    張明海和他們比起來,要艱難多了。

    想到此處,他的眼底瀰漫起一股殺意。

    可此時的張明海,對他何嘗不是殺意滔天!

    臉上廢字。

    古時,只有囚犯如此,而如今卻刻在他張明海的臉上!

    他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恥辱。

    不過,張明海知道,此時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爲今之計,要找出給李守河下毒的人。

    那樣才能讓弟弟擺脫嫌疑,他纔有機會洗刷現在的恥辱。

    當然,他打死也不認爲,是自己的弟弟下的毒。

    如果不是弟弟,那怎麼會是弟弟的銀針?

    此時,張明海知道,這樣的銀針,怕是全天下獨一份,想造假難比蹬天。

    如果是上官胖子乾的,可他怎麼還有一根?

    張明海陷入了沉思。

    同時飛快地開着車,連臉上的鮮血,都沒有理會,任由它流進自己的脖子裏。

    樣子十分嚇人。

    車廂中。

    氣氛變得格外壓抑起來。

    再加,那個保鏢痛苦地呻吟聲,坐在前排的李若妍,再也忍受不了,痛苦地抽泣起來。

    張明海勸道:“別哭了,雖然我沒有找到兇手,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弟不是兇手,而且,我一定找死兇手!”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李若妍哭的更加厲害。

    張明海不再理會,飛快地向醫院趕去。

    在急救室守着的衆人,看到張明海滿臉是血,身上又揹着一個血糊糊的人時,頓時嚇壞了。一股腦兒,全都圍上來了。

    “大哥,你怎麼了?”

    “大哥,你臉上的血,是別的人還是自己的?”

    “大哥,出什麼事了,兄弟們都在,你一句,我們拼了!”

    秦怡雙和麗姐兩人,被擠到一片。

    看着張明海滿身血煞之氣,也沒有硬湊過去,拉着後面的李若妍,問道:“若妍妹子,發生什麼事了?”

    李若妍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秦怡雙把李若妍摟在懷裏,安慰道:“別哭別哭!”

    一旁的麗姐眉頭一皺,不滿道:“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淨給我們女人丟人!”

    李若妍哽咽地說道:“羅彬他們不是兇手,他們手裏的銀針還在!他們沒有給我爸下毒!”

    秦怡雙大喫一驚。

    “怎麼可能!”

    麗姐則是直接罵道:“他們放屁!不是他們,難道還是我家君君不成?”

    這時,張明海把那個保鏢扔給手下,讓醫生止血。

    然後分開衆人,走了過來,說道:“自然不是我弟,秦警官,在拘留所裏,我弟的銀針,都是誰動過?爲什麼少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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