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海和上官飛燕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對方的身上,哪裏想到,秦怡雙會衝了過去。
連張明君也沒有想到,秦怡雙會再次失控。
正在他思考原因的時候,那個眼角帶疤的頭目,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喲!是你!”
秦怡雙眼睛血紅,怒吼一聲。
“抱頭!跪下!”
這人笑意更濃了。
“聽說你當了警C後,一直在找我,至於嗎?我不就是上你一下嘛!還用槍指着我,你敢開槍嗎?要知道,你是警C,怎麼也得抓起來問兩句吧?”
“你說,你抓起來我會問些什麼?是問我當時的感覺嗎?不怎麼爽,當時你掙扎的太狠,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再來一次?”
他猖狂的笑容,氣得秦怡雙嬌身亂顫,眼淚一下飆了出來。
“畜生!我讓你跪下!”
秦怡雙拉下保險,手指扣在扳機上,撕心裂肺地喊道。
那樣子讓人心疼,又覺得可憐。
聽兩人的對話,衆人終於知道,秦怡雙爲什麼會如此了。
原來是看到了仇人!
只有張明君知道,這不止仇人那麼簡單,秦怡雙的一生差不多都毀在了這個眼角疤痕的男人身上。
看這人眼角的疤痕,張明君知道它是被人抓的,從時間上看,應該在秦怡雙流產之前。
張明君推算,他們應該不是情侶,否則,也不會是眼前的這個樣子。
而且,這人開始說要把女人留下來。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是怎麼打算的。
張明君想到此處,眼睛漸漸地冷了起來。
正在這時,這人聽從秦怡雙的話,雙手舉了起來了,笑呵呵地說道:“好好好!聽你的!不就是跪下嘛!給自己的女人跪下,不丟人,我跪!”
他說着,緩緩彎下腿。
正當秦怡雙手中的槍,隨之移動的時候,他突然動了。
動作雷厲,比猿猴還要快上百倍。
只看到一個影子,他的頭已經側到一旁,雙手抓住了秦怡雙的手腕。
啪嗒一聲。
秦怡雙的手槍,掉在了地上。
秦怡雙連扳機都沒有來得急摳下,身子已經倒在了這個男人的懷中。
“寶貝,你胖了,連領口上的扣子,都快崩開,是不是我當年的功勞?要不咱們再來一次?”
秦怡雙臉色猙獰,血紅的雙眼噴出要殺人的寒光,拼命想掙脫,卻發現,她已經被抱得死死的!
她二話不說,一口咬在了這人的胳膊上。
鮮血瞬間從她的嘴角這流了出來。
這男人啊地一聲慘叫,一把把她推去,然而上去就是一腳。
直接把秦怡雙踢得倒飛出去。
張明君見狀急忙接住。
可秦怡雙身上的力量實在太大,一個不注意,兩人一塊摔在地上。
“秦怡雙,你怎麼樣?”
張明君抓住她的腕一摸,頓時吃了一驚。
秦怡雙竟然被踹斷了兩根肋骨。
她嘴角的血液,不全是對方的,還有她自己流出來的。
“放開我!我我要殺了這個畜生!殺了他!”
秦怡雙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傷,還拼命地掙扎着想起來。
張明君看着心如刀割,沉聲說道:“別動,你受傷了,這個畜生,交給我,我替你殺了他!”
說罷,張明君便被自己嚇了一跳。
他沒有想到,他能說出殺人的話。
他可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
張明君急忙掏出銀針,把秦怡雙放平,幫她控制住胸腔內的傷口,然後向那個眼角疤痕的男人走去。
張明海急忙拉住了他。
“小君,讓我來!”
張明君真的心疼了。
可要真的去殺人,他還沒有準備。
畢竟,這違揹他的治病救人的準則。
此時,有哥哥幫他,他自然願意。
張明君點了點頭。
“哥,你小心點,這個人剛纔一腳就把秦怡雙的肋骨踹斷了兩根,很不一般。”
張明海眼神一縮。
剛纔那一腳,他也看到了,那並不是那人的全力,似隨意一腳。
可見這人有多厲害。
更讓張明海喫驚的是,這人正踩在秦怡雙的手槍上,用腳微微一擰,噗地一聲,手槍冒着一陣濃煙,變成了一塊廢鐵。
這就可怕了。
這人對力量控制力絕對屬於巔峯,因爲他要把槍踩扁的同時,還要保證子彈不會爆炸出去,而是像一個漏氣的鞭炮一般燃燒。
不過,這並不能讓張明海膽怯,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
張明海腳下用力,嗖地一下,衝向這人。
讓張明海意外的是,這個人急忙後退,揮手對旁邊的手下說道:“上!砍死他!”
這些人手持一尺三寸長短的砍刀,交錯着向張明海砍了過去。
張明海絲毫不懼,身子一則,抓住衝到他面前,拿刀混混的手腕,向旁邊一帶,這混混手中的刀,一下刺入同伴的胸膛中。
鮮血狂噴,同伴一臉不可思議。
然而,張明海沒有絲毫停頓,一腳把另外一個撲上來的人,踢飛出去。
這些人,雖然訓練有素,但在張明海這個戰神的面前,還是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十來個人倒在地上不動了。
正在張明海大顯身手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道危險的氣息,他腳下一錯,拉着旁邊的一個混混擋在了他的面前。
只聽噗嗤一聲。
一把長劍洞穿了這個混混的肋骨。
劍刃距離張明海的身子,只有兩寸。
如果不是他下意識地則了一下身,這把劍在洞穿這混混的同時,也刺穿了他,會像糖葫蘆一般,串在一起。
張明海大喫一驚。
此人劍術之高絕,心腸之狠辣,是他平生罕見。
張明海定眼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眼角有疤痕的男子。
以他劍法和淡定的樣子來,這人並不是避不開他的同伴,而是故意刺下去的。
因爲這樣,能更快捷。
這人毫不在意地笑道:“可惜差一點!”
隨着他話音落下,他的手中的劍,猛然一劃,中劍的混混,被他的劍齊腰切開。
鮮血拋灑虛空。
這人飄然而退。
他用手紙擦了一下劍刃,淡淡地說道:“可惜!又差一點。”
此時,張明海腰上的衣服,已經被劍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肚子都有一點破皮滲血。
張明海神色一凝,冷聲說道:“下次不會了,因爲你必須死!”
張明海向旁邊一動,一拳打在一個混混的臉上。
這混混應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張明海趁機奪下他的砍刀,然後揮刀與這人戰在一處。
不得不說,張明海遇到了對手。
兩個打得上竄下跳,只見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時而傳來噼裏啪啦的金屬聲。
正在衆人喫驚的時候,眼角疤痕的那人,一躍而起,如同老鷹撲食一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張明海的胸膛。
司馬飛燕急忙喊道:“海哥,小心!”
張明君也嚇了一跳,可這樣的形勢,就算他使出銀針封穴也無濟於事,根本阻擋不住他下衝的氣勢。
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張明海短刀向胸前一橫,腳步輕移,向後退去。
隨着一道刺耳的金屬聲,長劍刺到了砍刀上,火花四濺。
本以爲能抵擋住這驚天一劍,誰知,砰地一聲脆響,一寸多厚的砍刀,竟然應聲而斷。
長劍去勢不減,刺向張明海胸前心臟的位置。
這人眼中露出輕笑。
“死吧!”
司馬飛燕看到此處,驚得心臟都跳出來了,撕心裂肺地喊道:“海哥!”
張明海嚇得魂飛魄散。
他沒有想到對方的劍,能把他的砍刀刺斷。
看着寒芒的劍刃刺向他的心臟,張明海無力地閉上眼睛。
“沒有想到我張明海竟然因爲兵刃而死!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