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
秦詩詩耷拉下臉來,“我不准你自己說什麼廢物,你哪裏廢物了!”
“哈哈哈,我這不是給你打消疑慮,我沒有什麼特殊身份麼!”
林軒反倒是笑了起來。
秦詩詩嘀咕着道:“別人說,你是帝都林家的大少爺呢,我還指望着,我嫁進了豪門,成爲了闊少夫人呢!”
林軒神情微微一凝,“詩詩,你稀罕豪門闊太嗎?”
“稀罕啊,總比一直被人罵,我‘娶’了一個喫軟飯的老公強。”秦詩詩氣鼓鼓地道。
林軒愕然之餘,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確定說的,這不是氣話?”
秦詩詩被他這一下子正兒八經的樣子,逗得是又氣又好笑,擡起手指,戳了戳林軒的額頭,“你個榆木腦袋,都結婚三年了,自己媳婦是什麼脾性,你心裏不清楚嗎?”
“我真要是那種愛慕虛榮的拜金女,你還能娶我嗎?我早就一腳把你蹬到十萬八千里,找高富帥去了。”
林軒嘿嘿咧嘴笑了笑,“這還差不多,我媳婦兒詩詩,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媳婦了。”
“你少來,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吧,我纔不管你,高不高,帥不帥,富不富,是不是豪門大少爺,那些對我而言,沒用!”
秦詩詩一臉正色地道,“我只想有一個能懂我的,陪着我,不管是富裕優渥,還是貧窮困苦,我們都是如最初的模樣,恩愛有加,幸福着,快樂着。”
林軒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心裏美滋滋的。
看來,外面的流言蜚語,已經是越來滿天飛了,連秦詩詩都聽到了傳言,關於林軒的真實身份的謠言。
儘管,林軒心知肚明,這一次,流言是真的。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回到林家,認祖歸宗,更不可能成爲林家大少爺。
認祖歸宗是不可能的,這一一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他一度認爲,哪怕他姓林,都是一種恥辱。
這個骯髒邋遢的家族,幹出這樣泯滅人性的齷齪行徑,那就是在褻瀆列祖列宗。
大概從二十年前,他被遺棄開始,他就已經對這個無恥的家族,深深地怨念,這一輩子,都不會饒恕這個家族,對他施加的罪孽。
加之,以林鈺、二老爺林淵,得知了一點風吹草動的風聲,馬上派出天字輩的高手,追殺林軒,要趕盡殺絕。
這口惡氣,只會遲早去找林家人討回。
當然,每當念及次,林軒總是會想起秦詩詩,這些卑鄙無恥之徒,若是對秦詩詩下手,那可就麻煩大了。
眼下,又是存在着紀菀兒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恐怕,她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件事亦是極爲棘手,得妥善解決,否則,對秦詩詩將會是巨大的傷害。
哪怕這次,紀菀兒率先對林軒下了毒手,這要是對秦詩詩下這樣的毒手,那秦詩詩真就活不成了。
想到這兒,林軒心中一陣低迷,得未雨綢繆,想到一個妥善的辦法纔是。
“詩詩,謝謝你,一直體諒我,真心的,有你真好!”
秦詩詩“噗嗤”恬然笑了起來,仰起頭,斜眼看着他,“我好吧?”
“嗯,好,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秦詩詩幸福地笑了,“好了,你也別一個勁誇我好了,走吧,咱們回去,今天你就別送我去上班了,你待在家裏,好好休息。”
“那不行,我送你去上班,再回來休息。”林軒堅持道。
秦詩詩心知,執拗不過林軒,也不再爭執,默許了。
兩人下山牽着手,哪怕是一句話不說,亦是心有靈犀,默契十足。
每走一步,邁開的步子,都是保持高度一致。
十指緊扣,溫馨無比。
回到山腰別墅,唐嬸準備好了早點,林軒、秦詩詩喫過早點,林軒開車,送秦詩詩去上班。
一路上,話也不多,但是,兩人之間,那種心照不宣的美妙,更像是初戀的人,羞澀中透出一種無以名狀的美好。
“詩詩,那你先好好上班,我回去,下午你下班,我再來接你……”
“嗯,好吧!”
把秦詩詩送到國康醫藥集團大廈樓下,望着秦詩詩走進電梯間,林軒揮了揮手,又開車回往雲霧山山腰別墅。
待林軒回到山腰別墅,輕輕地推開大門,走進屋子。
羅萍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冷冷地瞟了林軒一眼,眼看林軒準備走進臥室,“林軒,你過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林軒先是一怔,看向羅萍,從她那一臉陰陽怪氣的神色,不言而喻,肯定又是要搗鼓什麼幺蛾子。
本來林軒想直接忽略羅萍,轉身走進臥室的。
但是,羅萍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依舊是那種嗤之以鼻的姿態,“老孃知道你不想和我說話,但是,關乎詩詩的安危,我想你很有必要聽聽!”
一提及秦詩詩,林軒緊皺眉宇,這可是他最在意的人,是他心裏緊繃着的那根弦。
“羅萍,你究竟想說什麼?詩詩什麼安危,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林軒踱步走過去,站在羅萍坐着的沙發前,陰沉的臉上,瀰漫着一絲兇戾的殺意。
羅萍絲毫不懼,冷哼了一聲,“林軒,你入贅秦家,也有三年多了吧?我相信,你對詩詩的感情,也是真的。”
“我也相信,詩詩的安危,你是最在意的。那麼,現在就該是表現的時候了,是不是真的愛詩詩了。”
林軒實在沒多大興趣,聽羅萍兜圈子說一大堆廢話,陰惻惻地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知道的,紀家的勢力多麼的龐大,而以你的實力,也根本保護不了詩詩。你想過沒有,要是紀家,因爲你,而傷害詩詩,你想過後果嗎?”
“紀家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她們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爲了詩詩的安危着想,我想,是時候,做出決斷了,你離開詩詩吧!”
羅萍毫無感情地冷冷說道,就好像在說一件很是稀鬆平常的事,但她的話語裏,透出對林軒的無比嫌棄,以及恨不得立刻將他攆走,趕出這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