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萍眼前一亮,從秦詩詩的話語裏,聽出了秦詩詩心軟了,她立即趁熱打鐵,“你就告訴媽吧,畢竟,你矜持,這事,都是媽不好,攆走了林軒,我該向他賠禮道歉,讓他回來,讓你們複合。”
一時之間,秦詩詩被羅萍這一番話,說得有些感動。
她真的相信了羅萍是真心的。
她遲疑之下,幽幽地道:“媽,其實,林軒是搬去了南山湖苑公寓小區住了,不過,你放心好了,等過一陣子,林軒處理好的事情,他會回家的。”
羅萍先是神情微微一滯,旋即,展顏一笑,像是突然買了彩票開獎,中了五百萬似的。
“嗯嗯,好啊,詩詩,你放心,今後啊,不管你做什麼,媽都支持你,也隨時歡迎林軒回家。”
她嘴上是笑嘻嘻,心裏卻是媽賣批。
她暗自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咒罵道:“林軒,你這個廢物,狗東西,你真以爲,你還有機會回這個家?”
“哼,什麼垃圾玩意,從你離開這家那一刻起,我就暗暗發誓,你這輩子,也休想再回這個家,也休想和我的女兒復婚。”
但是,這一切,她可不會讓羅萍知曉。
而她也已經有了主意,先去向紀菀兒彙報邀功,然後,再看紀菀兒如何安排,是不是給她派兩個厲害的高手,去把林軒做掉。
她得知了林軒的下落之後,馬上對秦詩詩說道:“詩詩,你剛晨跑回來,趕緊去洗個澡,準備喫早飯吧!”
秦詩詩點頭應道:“嗯呢,那我去了。”
“去吧!”
羅萍深吸一口氣,一擺手,示意秦詩詩去洗澡。
她望着秦詩詩走進臥室,去浴室洗澡的背影,她臉上劃過了一抹陰寒至極的殺意。
這時,秦振華從一旁走了過來,盯着羅萍打量了幾眼,沒好氣地道:“羅萍,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別違背詩詩的心意。”
“要是你利用詩詩的感情,打探到了林軒的下落,欲圖對林軒下手,那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將會失去女兒……”
羅萍正處於喜悅之中,哪裏聽得進秦振華這樣的一瓢冷水潑下來,她狠狠地瞪了秦振華幾眼,“秦振華,你以爲,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都是窩囊廢嗎?”
“你先顧好你自己,就你這慫樣,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你別搞忘了,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爲了咱們這個家?”
“你真想,咱們的女兒跟着林軒這種沒出息的廢物,過一輩子?讓她像我一樣,跟着你這個窩囊廢,毀了一輩子的幸福?”
秦振華卻是不服氣地反駁道:“你哪裏不幸福了,整天到晚,養尊處優,依我看,你是喫飽了撐着,非要搞出這些事情來。”
“秦振華,你媽個比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樣和老孃說話?”羅萍頓時一陣獅子吼,咆哮了起來。
秦振華微嘆一聲,“羅萍,我懶得和你爭執,你好自爲之。”
說完,他轉身,毅然離去。
羅萍氣得直跺腳,抓起一隻拖鞋,朝着秦振華狠狠地砸去,“好你個狗幣秦振華,你惹怒了老孃,你他媽也給我滾出這個家門。”
但是,他心裏清楚,只要有秦詩詩在,羅萍就沒有權利,將他攆出家門。
羅萍深呼吸幾口氣,才總算呼吸順暢了,她也忙不迭的,急忙離開了家門,去往半月島酒店,向紀菀兒彙報這件事。
……
下午,五點。
深市郊區外,雨竹茶館。
這一處茶館,坐落在一座湖泊之上,架起的柱子,支撐着茶館的建築。
而這個茶館的造型,又頗爲古香古色,點綴着獨特的古風格調。
那湖泊牽引而起的水流,做成有些水車之類的。
在這方恬靜環境之下,煮上一壺清茶,繚繞的茶氣,瀰漫在空氣中,煥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芳香。
茶館的門楹上,亦或者說,豎起了一根木杆上,懸掛着一塊旗幟,旗幟上寫着“雨竹茶館”四個蒼勁有力的隸書大字。
湖泊泛起的漣漪,盪漾着的波紋,顯得極爲清幽。
彷彿在這雨竹茶館,便是有着遠離塵世喧囂的感覺。
叮咚作響的湖水,映襯着煮茶沸水的嗶啵聲,交相映輝,水乳交融,像是彈奏着一曲天籟般的旋律。
一方茶几旁,梁權坐在凳子上,煮着一壺清茶,他神色有些肅穆而莊重,將煮好的茶湯,倒在茶杯裏,不時,端起茶杯,品着香茗。
他也偶爾將視線看向雨竹茶館的大門方向,他自然是在等人,等約見的林軒。
終於,林軒的身影出現在了梁權的眼簾,他是一個人來的,闊步走向雨竹茶館。
遠遠地,便是被瀰漫在空氣中的茶香,深深地陶醉。
他走進雨竹茶館之時,梁權亦是起身相迎,笑臉相迎,打了聲招呼,“林大師,你終於來了。”
林軒踱步進屋之際,目光環視了一圈雨竹茶館的環境,有着古香的屏風,一切都顯得極爲優雅。
但是,當林軒的視線落在了角落裏,依稀之間,地面上有些殷紅血色。
他暗自攥緊了拳頭,目光看向梁權,打量了幾眼,他並未搭腔,而是徑直走到茶几邊,矮身坐下。
梁權先是一怔,旋即,又是趕忙落座,坐在林軒的對面,給林軒倒了一杯茶,他擡手笑道:“大師,請喝茶。”
林軒一臉平靜如鏡,淡然一笑,端起了茶杯,仰頭喝了一口茶,“篤”地一下,將茶杯放在了茶臺上。
“大師,這茶如何?”梁權笑眯眯地問道。
誰知,林軒詭祕地笑了笑,幽幽地道:“茶是好茶,我也喝過不少好茶,唯獨,下了毒的茶,這是第一次喝,味道嘛,還不賴,只可惜,對我而言,區區下毒,雕蟲小技而已。”
“林軒,你……你說什麼?”
梁權僵硬的神色,尷尬之餘,驚呼一聲,“想不到,我滴水不漏的佈局,還是被你識破了!”
“呵呵,滴水不漏?”
林軒邪魅地冷笑了幾下,“你根本不是梁權,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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