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知道,這個人,除了會威脅她,還會做些什麼!
院子裏面,有許許多多的人,唐筱雪還渾身是血地倒在輪椅上,他就要她給他生孩子,着實有些好笑呢!
可她心裏清楚,薄擎不只是魔鬼,還是一個瘋子,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早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把她捧在掌心裏的大哥了。
想到小時候,他們相依相伴的那些歲月,秦暮煙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溼。
有些人啊,就算是不愛了,自幼相依的情誼,本該也是留下些親情的,可她和薄擎,真的連親人都做不了了,見面,只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感覺到他的吻,發狠一般壓在了她脣上,秦暮煙恨得是整具身體都如同篩糠一般顫慄。
“別碰我!薄少,你別碰我!”
見秦暮煙這般爲沈遲守身如玉,薄擎大腦中僅存的一點兒理智,都徹底被狂怒席捲。
他心裏其實也明白,若是他真心在意唐筱雪,他最該做的,不是讓秦暮煙賠他一個孩子,而是與她徹底保持楚河漢界的距離。
可是怎麼辦呢,一想到她給沈遲那個殘廢生了孩子,一想到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他就嫉妒得想要毀天滅地。
他心中那隻陰暗的魔鬼,已經徹底吞噬了光明。
他近乎扭曲一般地想着,這一切,都是她欠他的。
若不是當初他訂婚宴上她不要臉,他和唐筱雪,早就已經結婚生子,幸福美滿,是她欠他太多,他怎麼從她身上討,都不過分!
其實,他更清楚,他咬牙切齒說恨她,他口口聲聲說報復,都是藉口。
他只是,放不開她罷了。
她有了別人的孩子,留在別人身邊,他已經失卻了先機,只有讓她也懷上他的孩子,他纔有,重新將她綁在身邊的機會。
永遠都不會承認!
“秦暮煙,你不想我碰你,你想要誰碰你?!沈遲那個殘廢麼?!”
“呵!就你這種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雞,我不信一個殘廢,能滿足得了你!”
“薄少,沈遲不是殘廢!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秦暮煙拼命掙扎,她心中屈辱到了極致,縱然,她的名字,已經被毀得臭不可聞,無數人都覺得,她是一隻不要臉的雞,可她其實,是要臉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這樣對待,她打心底裏瞧不上他自己。
“秦暮煙,你再給我說一遍?!”
見這個時候,秦暮煙還這般維護沈遲,薄擎真恨不能將她撕碎。
只是,真的將她撕碎,他又有些捨不得。
畢竟,以爲她死去的那兩年,無數個不眠夜,他都是紅着眼眶,抱着她幼時的照片,一遍遍回憶,她從孩童,到亭亭玉立的模樣。
“薄少,你比不上沈遲,你永遠都比不上他!你別碰我!”
感受到薄擎的動作越來越瘋狂,秦暮煙心中慌亂到了極致,她知道,再這麼繼續下去,他肯定會得逞,而她,絕對不許她的身上,再烙上屬於他的印記!
“薄少,放開我!你忘了麼,我懷過你的孩子!是你親手殺死了那個孩子!”
果真,秦暮煙說出這話後,薄擎的動作,瞬間停滯,見她的話起了作用,她接着涼笑着開口,“怎麼,薄少這一次,是想要我懷上你的孩子,再殺他一次?!”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得說一句,薄少,你這口味,可真重!”
“秦暮煙,我……”
薄擎的俊臉,一瞬間浮起了頹敗的灰白。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