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後。
手術室裏的醫生們集體歡呼了起來。
“困擾世界的難題被治癒了”
“奇蹟,這就是奇蹟啊”
“半個小時,一個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神醫,絕對是神醫毋庸置疑的神醫名副其實的神醫”
“楊神醫,我要跟你學醫術收我爲徒吧”
“還有我,楊神醫,收我爲徒吧,什麼狗屁西醫,我不幹了”
聽着衆人對自己的膜拜、讚美之言,楊瀟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一臉疲憊的擡起手,指着徐勤,道“徐董,把地給我吧。”
徐勤滿臉感激地道“好說,好說,我明天親自登門拜訪,一定把合同送到你手裏”
楊瀟突然擡頭,眼中佈滿血絲
“我不要明天我要現在現在就要我要錢”
徐勤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楊瀟此刻臉色猙獰的可怕,跟先前的那個楊瀟簡直判若兩人。
郝專家從頭到尾都是鐵青着臉,難看極了。
他甚至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生怕別人發現自己。
但怎麼說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人可以走,但他的名聲走不了。而且他一旦逃走,那就更難看了。
這個楊瀟,居然能治好狂犬病
而且他的年紀
這次福昌省的醫學交流會,有他在,天水市那就真的別想拿第一了。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開口,而心中想着如何把楊瀟幹掉的時候,楊瀟突然露出了這副猙獰的面孔。
郝專家一指楊瀟,驚道“他得了狂犬病他有狂犬病”
這話,誰能信
現在還有人相信郝專家的話嗎
但
如果把他的話與楊瀟的表情結合起來,那還真有這麼一點點的可信度呢。
楊瀟那猙獰可怖的嘴臉,可不就是狂犬病人發作後的表現嗎
病發前期就是這樣,還算有點理智,一旦進入中後期,那就完全失去理智了,又抓又咬的,危害性極大。
霍青第一個站出來替楊瀟辯解,“你放什麼西瓜羅圈屁呢你纔有狂犬病呢你不覺得可笑嗎一個會治狂犬病的神醫居然得了狂犬病拜託你說話過過腦子行不行”
郝專家反問道“難道會開車的司機就不會被車給撞死嗎難道會做飯的廚子就不會被火燙傷嗎我這邏輯有什麼問題”
趙洪祝現在就是楊瀟的舔狗,楊瀟醫術高明,又是會長看中的人,跟他交好,準沒錯
“你邏輯沒問題,但是你腦子有問題。郝專家,說來慚愧,本院沒有精神科,我建議你去一趟第一人民醫院,掛腦科,讓大夫給你看看。”
郝子健道“我知道他是怎麼治好狂犬病的了。病毒主要藏在血液中,他應該是把自己的血抽了出來給了這位病人,然後又把病人的血給了自己。我知道你們又要笑我,因爲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斗膽猜測,他換的並不是全部血液,只是一部分,等於是分攤了狂犬病毒,而你的兒子也並非真正的痊癒,體內一定還有殘餘的狂犬病毒。”
“他將那部分發作的狂犬病毒換進了自己的體內,大家請看”
郝子健指着周圍狼藉的地面,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病毒入體,他一定會難以承受,所以纔會有這麼大的破壞力,還有剛纔開門後咱們聽到的吼叫聲。正常人的聲音能叫的那麼響顯然不可能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他有狂犬病我研究了狂犬病十幾年,對狂犬病毒的病理還是熟悉的。”
“他現在只是瘋瘋癲癲,行爲詭誕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我敢保證,一年內,他必定狂犬病毒發作不信咱們就走着瞧我可警告你們,他現在就是狂犬病毒的攜帶着,被他抓着咬着,肯定也會感染狂犬病。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經過郝子健這麼一番強行歪解,居然還特麼說的通了
一羣意志不堅的牆頭草已經有些動搖了。
“不會吧,他不會真的得了狂犬病吧”
“換換血有有有有這個手術嗎”
“你沒聽郝專家說嗎只是換了一部分而已,把病毒那部分給換走了。”
“啊原來治療狂犬病是以命換命啊”
“什麼治療啊,這根本就是平攤,平攤狂犬病毒而已。本來只有一個患者,現在好了,兩個都是狂犬病患者了。”
“太太可怕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霍青始終選擇相信楊瀟,他對楊瀟那可是真愛
“放你媽的西瓜羅圈屁換血手術你可真敢說你換一個我看看你別說換血了,你給我自己抽自己800血試試,你看你暈不暈,還換血手術,可惜沒有換腦手術,不然非得把你的腦袋給豬換了。”
兩人本來還算是朋友,但經過今天這麼一鬧,不僅朋友做不成,而且還成了仇人。
郝子健道“霍青,你說什麼都行,但是,這個傢伙現在已經是個危險人物了,需要隔離當然了,隔離不隔離是你們涼山市的事,與我們天水市無關。但是,如果你敢帶這個人來我們天水市,那就與我們有關了,我們一定把他關起來”
霍青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個老小子在這裏等着呢你是怕你們天水市輸了拿不到99億的醫療款是吧你是不想讓楊神醫參加醫學交流會是吧你個老東西,腦子轉的還挺快啊但你這個藉口實在是拙劣至極你覺得你們會長會聽你的你算個屁你連個副會長都不是,你有什麼權利發言”
“醫協會的每個成員都有發表意見的權利,我怎麼就沒權利了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我們天水市讓不讓這個傢伙進哼”說完,郝子健瞥了一眼楊瀟,冷笑着離開了。桃源仙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