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之拯救 >各自爲戰 第十九章 拿拂塵的男子
    落雲村,不周山腳下最近的一個百人村落,約摸十里開外就是西周的軍營。

    燭天走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漸黑,只好找到一戶人家借宿。這戶人家明顯是村子裏相對條件較好的一戶,門外的雜物堆得滿滿的,硃紅色的木門看起來比其他的小戶人家大了兩倍,一個簸箕放在門邊的小木車上,裏面都是一些剛剛收穫的小麥。

    燭天走上前,扣動木門的鐵環,許久纔出來一個精神煥發的老頭。一身粗布衣包裹着肥大的身子,臉上的橫肉隨着開門的瞬間映入燭天的眼中,還在不斷地顫抖着,似乎在彰顯自己家的富貴。大肚子高高的挺起,已經完全找不到腰,兩隻腳踩着的布鞋已經撐的很是飽滿,似乎只要老頭一用力,鞋子就會被撐爆開來。一對八字須隨着嘴角翹向兩邊。

    老頭問道:“有什麼事嗎?”

    燭天道:“叔叔你好,我乃是初次下山的山上劍客,初到貴寶地,人生地不熟,如今天色將黑,想要和我的書童借宿一晚,不知道老人家方不方便?”

    老頭盯着燭天看了良久,說道:“既然是初到此地,看你們也不像什麼壞人,那就進來吧,不過不管晚上聽到什麼聲音,還望二位不要責怪纔好。”

    老頭名叫賈復,將燭天二人帶到客廳閒聊幾句,順便把身上的包袱以及大刀放在客廳的角落,這才隨着賈復來到右側最外面一間房間。說道:“你們就在此處休息一晚,要是有什麼怠慢還請二位不要責怪。一會兒我就叫老婆子給二位送來熱水和宵夜,還望不要嫌棄。”

    燭天心生感激,說道:“那就有勞叔叔,我們明早便會離開,打擾二位休息了。”

    賈復說道:“不打擾,只是,哎。”說完竟是滿臉愁容的走向客廳,似乎實在等着什麼人的到來,不過燭天實在不方便問什麼。但是獨角獸卻很是好奇的說道:“不知叔叔爲什麼嘆氣,難道有什麼隱情?如果方便還請告知一二,要是能夠幫助到你,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賈覆沒有回話,而是魂不守舍的回到客廳。時間一分一秒很快過去,客廳昏暗的煤油燈已經開始搖曳起來,老頭的身影也是隨着燈光在客廳牆壁之上來回晃動。大概是感受到睏意,也或許是發覺燈光逐漸變暗,老頭的身影站立起來,上下抑揚頓挫的晃動,不過等到身影再次安靜下來,燈光已經明亮了很多。原來是老頭在挑亮燈芯。

    燭天搖搖頭笑了一下,很想出去問問老頭爲什麼深夜還不入睡,不過想起傍晚老頭的交代和老婆子紅腫的眼眶,知道準是沒有什麼好事。又等了一會兒,燭天都開始有點犯困,這才聽到很多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喊門,聲音此起彼伏,引得鄰居家的狗也開始叫了幾聲,似乎是迴應外面不曾間斷的敲門聲。

    隨着幾聲狗叫聲傳出,整個村落所有的狗都開始叫了起來,村子頓時變得吵鬧起來。偶爾伴着幾聲打開房門的吱呀聲,接着就是主人呵斥狗叫的聲音,隨之就是狗開始嗚咽幾下,不再拼命叫喚。但是這並不影響其他狗狗,試圖爭個你高我低的氣勢,村子依舊是一片的吵鬧聲,畢竟老頭自家的黃色大狗並沒有停止叫喚。

    老頭走出房門,看着不斷向門外衝撲的大黃狗,以及被一次次緊繃的鐵鏈,面容慈祥的說道:“大黃,安靜吧。”

    大概是聽懂了老頭的話語,大黃狗也是嗚咽幾聲,拖着長長的鐵鏈走回自己的狗窩。一聲不吭。

    老頭走到門口,很喫力的將那根頂門棍移開,隨即一個年輕人帶着十幾個穿着軍服的甲士闖進房間。在客廳裏坐定之後,似乎在說着什麼,而老頭也是在幾次回答之後就恐慌無助的跪倒在地上,不斷地向着一位手裏拿着拂塵的年輕男子磕頭。

    燭天很是好奇,於是假裝想要找老頭詢問茅房的位置所在,也是走進了客廳,這纔看的清楚。原來剛纔並不是老頭自己跪倒在地,而是被那手握拂塵的年輕男子用法術給逼得。

    燭天上前說道:“我是前來借宿的劍客,白天在客棧喫壞了肚子,想要找叔叔問一下茅房在什麼地方。”

    年輕人看了一眼四周,指着角落那把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大刀,上面依稀還有鐵鏽的痕跡。說道:“你是指那塊廢鐵,就這也能算是刀?還有你

    這小子,來我家也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還想知道茅房的位置。那你想不想知道村裏美娘子在什麼地方呢?”

    燭天走近老頭,單膝彎曲將老者給攙扶起來,說道:“叔叔,這是發生什麼事情,還望能夠告知一二,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年輕男子很不耐煩,說道:“茅房,你是閒的緊吧,沒看到我們有事情嗎?還不速速離開此處,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分分鐘剁碎拿去喂狗。”此話一出,那條大黃狗也是叫了一聲,不過當看到年輕人揮起拳頭的樣子,大黃還是安靜的回到狗窩再也不敢吱聲。

    但是燭天是誰,他可是流沙村有名的小霸王,這個凡人竟敢如此無禮,威逼老夫妻也就罷了,譏諷自己那就是找打,天理難容。

    年輕男子剛想得意的笑出聲來,彰顯自己威武的身材和難以掩飾的霸氣。就看到一個大嘴巴打在自己的臉上,年輕男子幾乎是一聲不吭就飛出客廳,老早昏死過去,剛剛想要耀武揚威的右手和握着的拂塵,這纔剛剛在意識的支配下平直的伸展開來,只是嘴裏早就說不出能夠震懾全場的霸氣言語。

    看到年輕男子一招被揍,那些甲士紛紛撲上前來,還沒等老頭說出一句話來,就盡數趴在地上哀嚎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只是疼的厲害,也或許是被嚇破了膽,嘴裏咿咿呀呀說個不停,但是嘴角的血跡證實他們的話是沒有人能夠聽得懂纔對。

    有幾個沒有昏迷的甲士似乎很不服氣,見嘴裏不能說出話來,就擡起胳膊指着燭天,那表情像是痛苦至極的扭曲,又像是很不服氣、氣急敗壞之下的猙獰。

    獨角獸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主人被人用手指指着,毫不費力的走上前,將所有人的胳膊全部給卸了,這才滿意的笑着說道:“要乖,如果不乖的話呢,就像他說得那樣,剁碎了喂狗。”順勢將手指指向那個拿着拂塵的男子。

    甲士們看到獨角獸霸氣側漏的身形,和卸下所有人胳膊時的微笑和陰冷,瞬間場面安靜下來,就連想要解釋什麼的老頭也是快速閉上了嘴。

    燭天看着滿是驚慌的老頭和老婆子,說道:“你們快去歇息吧,像這樣的事情我見多少管多少。”

    言畢,燭天和獨角獸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一羣人給丟到大門外,關閉木門,頂好頂門棍,這才帶着獨角獸安然的入睡,一腳睡到了大清早,太陽高照,這才伸個懶腰,叫醒獨角獸,在桌子上留下十個銅板,準備起牀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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