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一眼望去,樹上抽出了嫩綠的枝丫,星星點點的佈滿整棵樹,煞是美麗又充滿生機,爲王府秀麗的風景又添了幾分美麗。

    與此同時,王府西南方向的院落中。

    海棠花開得很是嬌豔,清晨的露洙自海棠葉上滾着掉進地上的土裏。

    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一位女子,單看背影就已經風姿無限,許是剛起不久,女子只着雪白的中衣外面披一件深紅色的兔毛披風坐在有貂皮墊着的石凳上。

    一頭青絲披散而下,並未化妝的臉看上去少了一些嫵媚多了一些清純。

    旁邊的婢子恭敬的站立不動,這位女子手裏把玩着一根翠綠的玉石簪,淡淡的開口道:“王爺昨夜過來我這宿了一晚,今早又如此早離開,想必是有什麼事。王爺又素來不怎麼照顧自己的身體,珠玉,你去大廚房讓他們煮一些補的喫食送去給王爺”

    “是”她身邊一個頗爲清秀的大丫鬟恭敬道,便轉身慢慢的退了下去。

    “那個女人現如何了?”這女子涼涼道。

    旁邊的另一位長得頗爲精明的大丫鬟,低頭恭敬的上前道:“娘娘,西北東院的那個人如今可以下牀走路了,想來,過些日子就可以恢復了。”

    “哼,她的命還真是大啊!這樣都沒死。”這個女子神色頗爲不屑又有些狠厲的說道。

    “不過先讓她再活幾天吧,過幾日便是父親生辰,我近日可沒空。”這女子又慢條斯理的接着道。

    這個美人便是當今蕭王的側妃,顧柔。

    她是王府中最受蕭王寵愛的妃子,不僅是因爲她長得美豔非常,而且她背後母家如今在蕭國的朝廷上有着很大的影響力。

    她的父親是顧左相,爲人很是精明狡詐,做事也總是讓人抓不住把柄,連當今手腕很是鐵血的皇帝都奈何不了他。之前因爲皇帝還沒徹底掌權,只能看着他慢慢坐大在朝中的勢力,到如今連皇帝都有些忌憚他。

    不過,因爲他只是個文官,結交的勢力也是朝中的文官,所以皇帝也只是有些提防他,但他的關係太過錯綜複雜,皇帝也不敢輕易動手,一旦動手會揪出太多人,這樣朝中勢力就得失衡。

    不過,皇帝現在不動他,估計是還沒徹底準備好,也沒有藉口。如果他敢跟武官有什麼密切的來往,皇帝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但是越是聰明的人野心也越大,他的野心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京城郊外,明光寺的一間廂房裏,桌上的紫金香爐雕成精緻的麒麟模樣,吐出的香是上好的紫檀沉香,聞起來讓人心境不由自主的沉靜下來。

    在榻上坐着兩人,兩人各執一枚棋子,看這模樣好似在下棋,但聽這兩人說的話卻跟棋局又搭不上邊。

    “道長雲遊四海,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卻有空見本王,可是有何事?”這個穿着紫色鎏金袍子的男人慵懶的坐在榻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執着一枚黑色棋子好似在思考卻又懶洋洋的道。

    “王爺如此聰明,應該猜得到貧道爲何而來。”另一個身着青色道服,有些仙風道骨的老人一手執着白色棋子一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美髯微微的笑道。

    這兩人就是當今天下最有名的蕭王和空虛道長,一個是蕭國最具有權勢的親王,蕭王蕭景墨。

    一個是譽滿天下的空虛道長,按理說兩人應該沒有什麼交集的,但是,如今卻坐在一起下棋,讓人匪夷所思。

    空虛道長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傳言他能預測古今,知曉未來。不過,他不畏權勢,爲人不拘於事,不困於隘,向來都是自由自在的,

    就算是各國皇帝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因爲他確實有那個能力。

    前幾年蕭國發生一場大災還是因爲有了空虛道長提醒,蕭國皇帝才能提前準備,因此國家損失不大。

    不過空虛道長並不是誰都可以請得動的,他向來只爲有緣人算卦,如果不是,便是黃金萬兩,權勢加身他都不要。

    傳言都說蕭國皇室貌美,如今一見確實如此。蕭王穿着紫色鎏金的袍子,生得劍眉星目,五官極其俊俏,嘴角微微的勾着,似笑非笑,眼神卻冷漠得很。

    “幾年前,道長曾說到過本王的命中之人會在幾年後出現,還說本王的命中之人可改變天下的格局。想必道長今日來是來告訴本王我的那個人命中之人已出現了吧!”蕭景墨淡淡的說道。

    漂亮的鳳眼微微的眯起,他的眼睛生得極美,看似溫柔的注視着棋局,實則眼神淡漠得毫無感情,即使關即自身的事他好像也毫不在乎。

    “王爺果然還記得,五年前貧道就說過,貧道再來是便是那個人出現之時。不過,王爺,貧道只可以告訴你她已出現,但具體是誰,在哪,貧道就無法告知。一來,天機不可泄露,二來嘛,貧道也無法算出此人到底是誰,不過王爺與她有緣,終會見到她的。或許,她就在王爺你身邊也說不定。”空虛道長看着蕭景墨高深莫測的笑道。

    “多謝道長告知,本王知道了。”蕭景墨微微低着頭看着棋局,鳳眸微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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