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嫿好奇的看了幾眼這些丫鬟們,說實話,她還是挺好奇的,感覺有些新鮮,她沒見過這些古代人,因此,跟看珍稀動物一樣盯着人家瞧了好一會。

    所幸,內院的下人都是些丫鬟,這要是小廝,傳出去,堂堂的蕭王妃竟然盯着其他男人猛瞧,不給人笑死也會給人唾沫星子淹死。

    采薇奇怪的看着楚嫿發呆,隨即靠近楚嫿耳邊小聲道:“公主?您怎麼了?”

    楚嫿倏爾回過神來,莞爾一笑,兩頰邊隱隱 的浮現了一對淺淺的梨渦,十分動人。楚嫿輕聲道:“無事,我們再走走吧!”

    隨即轉身沿着青磚小道緩步走了。

    采薇被楚嫿突然綻放的笑容驚豔到了,她從未見過公主如此明媚的笑過,原來公主笑起來是這麼的美啊。

    就好像是曇花綻放一般的美麗,雖然轉瞬即逝,但也足夠讓人覺得驚豔!

    采薇回過神來看見楚嫿已走遠了,趕忙小跑着追上,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總是不自覺的被公主身上的氣質迷惑。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漫無目的地走着,踏着青磚石道,穿過幾扇院門,綠樹成蔭,耳邊鳥語環繞,越到內院,王府的佈局越是精美大氣,這樣的美景讓楚嫿有種置身於夢境中的恍惚。

    在現代她挺嚮往這樣的生活,曲徑通幽,怡然自得,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槍林彈雨的生活。不過她也不後悔,做軍人本就是她的選擇和夢想,只是想到弟弟她就覺得自己有些愧疚。

    楚嫿輕輕的搖了搖頭,讓自己走出有些低落的情緒,既然來到這裏,也是無可選擇。而且這王府表面上看着風平浪靜,美景怡人,背後卻是風雲涌動,一不小心可就會着了別人的道了,這裏也沒有不比自己在戰場上兇險。

    不過戰場上的兇險是直接的,而這裏卻是暗中的。

    楚嫿如是這樣想着,不自覺便走到了湖邊,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湖中那座精緻的小亭。

    湖邊的柳枝隨風搖曳,好似少女柔軟的腰肢,微風拂過湖面泛起淡淡的漣漪,湖中的小亭裏坐着一個女子,看其身姿,想來應該是個美人,這美人的旁邊還有好幾個婢子垂首站在一邊,亭子外也站了一些婢女,看上去很有排場。

    女子優雅的端着一個翠綠色的茶杯輕輕的搖晃,雪白的浩腕與翠綠色的茶杯形成鮮明的反差,襯得這纖纖玉手更加的白皙,這女子輕聲的道:“父親的壽禮準備的如何?”

    “回娘娘,老爺的壽禮已經準備好了。老爺要是知道您這麼用心,定會開心的。”旁邊的一個婢子微笑着上前輕聲的回道。

    “這本是身爲女兒應該做的,明天便是父親的壽辰,可不能馬虎。”這女子挑了挑眉,笑着道、。

    “是”在女子旁邊的婢子恭敬道。

    “娘娘,那好像是西北東院的人”另一個婢子擡頭往楚嫿那看了一眼,愣了愣,走上前道。

    這女子愣了一下,擡眼往湖邊瞧去,剛剛還含笑的眉眼,頓時便冷了下來。

    楚嫿站在湖邊往小亭裏瞧,她自是聽不見她們的談話的,不過,她會脣語,但是因爲那個人被丫鬟擋着,她沒看清楚,但也看到了一些,好像是在講什麼壽禮的,是誰壽辰嗎?

    等下還是讓采薇去打聽一下,這個女子應該不簡單,是誰呢?楚嫿暗暗的想着。

    那女子冷冷的看向楚嫿,隱隱的看去她的眼裏還有一些震驚。

    這女子看見楚嫿一動不動的站在湖邊看向自己,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盈身而立,如一顆松柏,傲然挺立,背脊挺直,下巴微微擡起,看似溫和實則有些凌厲的氣質。

    其實楚嫿已經儘量的收斂自己了,可是,一個上過戰場又殺過人的人,總是會不自覺的外放一種凌厲霸氣的氣場。

    而且,她是軍人,受過嚴格的訓練,在站着的時候楚嫿總會下意識的站軍姿,這已經是刻在她骨子裏的習慣了。

    一時半會的她也改不過來,楚嫿只能儘量不讓自己露出馬腳,可是深入骨髓的習慣不是那麼好改的,雖然會有些破綻,不過只要不是太變態的人都看不出來。

    他們會以爲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因爲他們從未見過她,而且更不瞭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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