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嫿莫名的看了一眼一臉擔心的楚嫿,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主。現在自己的行爲對他們來說有些驚世駭俗了。

    楚嫿也沒辦法,她一時還無法習慣和適應這個環境,還需要好好的磨合磨合。不過楚嫿根本不打算瞞着采薇自己的變化,她需要采薇以後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不然楚嫿是不會要一個礙她手腳的人來當拖油瓶的。

    楚嫿輕輕地搖了搖頭,溫聲的回道“我沒事,不用擔心。采薇你可是好奇我爲什麼會爬樹?”

    采薇雖然有些驚訝公主竟然會主動問自己,但還是老實的誠懇回答道“雖然奴婢對公主突然會爬樹感到有些驚奇,不過只要公主沒事,奴婢就不擔心了,在奴婢心裏,公主永遠都是奴婢的公主”

    楚嫿聞言,心裏有些震驚,采薇很聰明,知道她原本是打算想解釋給她聽讓她明白自己的變化,沒想到采薇會說如此一表忠心的番話,這讓楚嫿感到震驚的同時又很感動。她也沒意料到采薇竟是如此忠心的一個人,即使這個人是她的主子。

    可是楚嫿所接受的教育不是要忠於某個人,而是要忠於這個生她養她的國家,更沒有什麼誰生來就比別人高一等,所以她心裏是很震驚的,雖然無法表達出這種感覺,不過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確實讓人很舒服。

    楚嫿向來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而且因爲在自己國家所接受不同價值觀的影響,楚嫿也實在無法理所當然的把采薇當成僕人。但是,楚嫿知道人這種動物對環境是具有很強的適應性的,所以她並不擔心自己會適應不了這種環境,所以守好自己的本心纔是最應該的。但是她也只會在心裏把采薇當成妹妹來看,此時,楚嫿暗暗的發誓,這一生她要護采薇安好。

    楚嫿心裏暖暖的,溫柔的一笑,兩頰邊忽現一對淺淺的梨渦, 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笑,頓時,楚嫿身上沒有了平時散發的淡淡的凌厲,反而之的是一種溫婉,驚豔迷人。采薇都看呆了眼。

    楚嫿這纔開口道:“采薇你是我的貼身丫鬟,又勝似朋友,有些事不想瞞着你,如今王府危險叢生,你我都需要提高警惕,莫着了他人的道。我現在需要一些防身的武器,過幾日我再教你一些簡單實用的防身招式。明日我們偷偷溜出府去一趟。”

    采薇回過神了後,聞言,圓溜溜的眼睛便有些紅了,心裏暖暖的,不由得更加無條件的信任楚嫿了。連楚嫿說偷偷的遛出王府她都不阻止了,擡起堅毅的眼眸看着楚嫿有些嚴肅的臉,點了點頭,認真的道:“是,奴婢曉得了,不過,公主我們如何出府啊?”采薇好奇的問道

    楚嫿輕輕地笑了笑,擡手往院子北邊的角落指去,輕聲道:“那邊有個狗洞”

    采薇聽得楚嫿這話有種五雷轟頂,被雷得外焦裏嫩的感覺,她家公主竟然要爬狗洞?這.....也太....采薇一時找不到話來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了,楚嫿看着采薇那目瞪口呆的樣子有些好笑,采薇肯定被她的話嚇到了。隨即好心的安慰采薇:“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雖說我們不是君子,但這話同樣適用於女子。那些規矩大多是男人用來約束女子的,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爲了他們自己利益罷了。

    男人女人都是人,他們應該平等的。這個世間最可笑的是,規矩是人們制定的,到最後人反到成了規矩的奴隸。所以有時候人還不如按自己的性子來活,都更加瀟灑自在。”楚嫿面色嚴肅的說道。

    采薇聽得楚嫿這話有些懵懵的,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暈乎,在她的世界裏男尊女卑,臣忠於君,僕忠於主的理論才應該是正常的。乍然聽到楚嫿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一時有些懵逼。

    楚嫿沒有一定要采薇能現在就能明白自己說的話,她不過是想幫她在心裏種下一顆種子,畢竟從小就被封建禮制洗腦的人不是一時能明白和接受自己的話的,就像她不習慣采薇一口一個“奴婢”,讓她無人的時候不用如此稱呼,可是采薇還是改不過來一樣,所以她也不勉強了。

    楚嫿給她時間慢慢消化自己的話,采薇輕輕地搖了搖頭,回過神,眼色慢慢的變得堅毅,“奴婢謹記公主的教誨!”

    隨即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公主,我們偷偷溜出府被王爺發現怎麼辦?”

    楚嫿神色平靜的安慰道: ”不用擔心,王爺本就從不理我們院子的事,你來這麼久了可曾見過他?”

    采薇聞言愣了愣:“ 沒有 ”采薇有點低落的回到。

    “那就是了,別擔心!我自己心裏有數。”楚嫿擡手拍了拍采薇的頭。

    采薇聽到楚嫿這麼說,鬆了一口氣,她還是很相信自家公主說的話的,便不再多言的回道:“是”。楚嫿還不知道,采薇現在已經慢慢的變成了她的腦殘粉了。

    楚嫿不擔心是因爲她知道自己的的一舉一動都在蕭王的監視下,既然蕭王娶她是有目的的,那他就不可能不派人暗中監視她,或許剛剛自己爬樹的事,蕭王現在可能已經知道了。不過楚嫿也不去理會,只要他沒有派人來阻止她,她就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頂多他就是懷疑她,但是楚嫿也不怕,就算蕭王去掀她老底的查他也查不到什麼的,所以楚嫿一點都不擔心。隨即楚嫿揮了揮手讓采薇去做她自己的事,而自己則坐在院子裏認真的削樹杈了。

    與此同時,王府中心最大院落中的一間書房裏,坐着兩個男人。

    頭帶玉冠,身穿暗黑滾銀邊條紋錦衣袍子的男人正懶洋洋的坐在正首,斜斜的靠在紫檀木椅上,今天的蕭景墨沒有穿紫衣,身上優雅高貴的氣質略減了一些,反而使他看起來更加凌厲霸氣,極具侵虐性。

    配合那完美的五官,微微的笑着,看起來冷漠又霸氣,漂亮的鳳眼淡淡的撇了一眼坐在他下首正在滔滔不絕,唾沫橫飛講着話的少年,眼眸裏好似有些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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