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外面賣得強太多。
她盯着那杯咖啡,眼睛笑成了一抹月牙,“好喝嗎?”
“先喫早餐。”
傅時鄴的語調,一派不容置喙的強勢。
溫雅寶斂去了笑意,捧着蜂蜜水,慢悠悠的喝着。
廚房很快上了餛飩。
濃濃的胡椒味,令人食指大動。
傅時鄴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擡眸瞥見溫雅寶正在失神怔怔的看着他的方向。
像是在想什麼。
“白小姐的後事,老太太會親自着手安排的。”
傅時鄴低沉的聲線,把溫雅寶的思緒從遊離狀態拉回來。
“白瑤想要的應該是老太太給她做主,而不是親手料理後事。”明明只是長輩的一番的教訓就可以讓他收斂,可是傅老夫人卻沒有。
這番思量梗在喉間,怎麼也咽不下去。
溫雅寶雖怒,卻也不能更改結局,生氣爭辯似乎也只能讓自己看着更不體面而已。
何況,這是傅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再憤憤,也只能看着大廈傾頹。
她已經努力過,但是呢?
傅老夫夫人根本就不在意。
哪怕人現在已經沒有了,傅時鄴一句老太太會親自料理她的後事,便是天大的恩賜似的。
真是滑稽。
但凡能活着,誰又能那決絕的離開這個烈獄似的人間。
溫雅寶曾身在烈獄,她很清楚熬不下去的絕望。
對白瑤,她共情的很強烈。
“世事無常,這是意外,老太太也不想的。”傅時鄴的爭辯更像是詭辯。
“雅寶,有些事並不是老太太能預判的。”
“我知道,能親自料理白瑤的後世,已經是老太太的恩典,我們都應該感激的。”溫雅寶就像一隻發瘋刺蝟,開啓了瘋狂嘲諷的技能。
她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談。
說什麼,溫雅寶都會帶着主觀臆斷,認爲他是在爲老太太開脫。
傅家的情況遠比溫雅寶想的複雜。
老太太偏寵小姑姑,並不是以爲吧別的,而是小姑丈過世多少和傅家有關。
負疚,補償,多少有這些成分在。
“先喫飯吧!”等她冷靜下來,再說吧。
傅時鄴靜默,不再說話。
白瑤的死,像根刺扎進心裏的尖刺。
時不時讓她疼的喘不過氣來。
或許,只是因爲她覺得,當初如果更豁的出去一點,或許白瑤就不會離開。
她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
但她已經被拖進了漩渦裏,除了乘風破浪飄搖無依,她還能怎樣?
喫完早餐,溫雅寶把自己鎖進了酒窖裏。
昏暗的光線,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心。
任外面的世界紛紛擾擾,我在封閉的酒窖裏風雨不侵。
昨晚任性放肆的醉了一場,很多消息都需要回。
姑姑,龍麟,奈奈……
她翻出微信一條條回的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