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親手添了一盞牛乳茶,“一點小事,怎好勞煩您走一趟。”
坐上的老婦人,原來是傅家的太夫人。
“小鄴的媳婦兒呢?過來我瞧瞧。”太夫人直接點名要人。
謝榮焉把溫雅寶推到太夫人面前,“祖母,這就是小鄴的女朋友,老太太跟您提過的雅寶。”
“過來我瞧瞧。”太夫人招手,見人走到跟前,伸手把她拉到了近前。
太夫人自來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深眸漾開幾分笑意。
連帶語調都是調侃,“這哪裏是在唱《大登殿》,我瞧着是《大鬧天宮》纔是。我在朝靈山清修,都聽到了福園裏的妖風颳得緊,我要再不下山,福園的屋頂怕也是要叫人掀嘍。”
溫雅寶只能尷尬的陪着笑。
傅老夫人已經是陰晴不定的性格,這位太夫人,溫雅寶摸不準她的性子,只能少說少錯。
“笑蓮,如今有人當我的面要駁你這位主母,想來你掌這內院,衆人心中諸多不滿。我有心,也要聽一聽到底都有些什麼罪過。”
太夫人把溫雅寶拉在身邊,緊挨着坐,“別怕啊孩子,有我在這,沒人敢欺負你。”
“說欺負她了?”林婉珍翻着白眼冷笑。
金字塔頂端的太夫人,從主母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長居在朝靈山,幾乎沒再過問過傅宅和福園的事。
除了年下祭祖,鮮少會有人想起朝靈山的太夫人。
能把衣鉢傳給老太太,林婉珍從不覺得太夫人會站在她這邊。
“祖母這話,是故意說給誰聽的?”林婉珍最見不得的主母的位置不是公平競爭,而是上一任直接選定。
下一任,不出意外,就是謝榮焉。
畢竟謝榮焉最得老太太歡心,生的兒子又給力,還有謝家那樣的望族孃家撐腰。
林婉珍就是不服,憑什麼不能競爭就直接被篩下來。
一點都不公平。
“我就是說給你聽的,成天就知道挑撥離間不盼着家和的人。”太夫人看着沒太大的攻擊性,但是說出的話,卻尖的像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欺負孩子,說你兩句都不行嗎?”
“就允許你在這叨叨笑蓮的各種不是,就不允許我說你,會不會霸道了點?”
林婉珍冷笑,“太夫人,大哥婚前就有個私生子,這事要是捅到媒體那去,傅家百年的老臉,怕都要丟盡了。老太太爲了幫大哥遮掩,逼瘋了大哥的初戀女朋友,又坑了大嫂這麼多年。突然冒出一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大的私生子,換您,您受得了嗎?”
篤定檀煜熠就是傅裴行的私生子,林婉珍完全篤定這一點。
嫂子的消息不會有錯,當年……朝靈山上的事就是嫂子一手安排的。
向來辦事滴水不漏的嫂子,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出錯。
“那怎麼這麼肯定,這孩子就一定是裴行的?這麼確定,是有什麼證據嗎?”
太夫人很感興趣,“不妨拿出來看看,這不比臺上的戲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