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叫了門口的保鏢,“還不快把人拖出去!”
“老爺子,連您也要趕我走嗎?”二太太不敢置信的瞪着傅老,“我是爲了誰在這宅子裏低聲下氣,忍氣吞聲,伏低做小的?您現在爲了顧全自己的面子,所以要甩掉我是嗎?”
保鏢進來,團團圍住她,想要一人一邊把她架住。
二太太沖到了一旁的柱子邊上,玉簪一般剔透的手指指着楠木柱子,嘶吼,“別過來,今天誰要敢把我從福園裏請出去,我就一頭碰死在這根柱子上。”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除非是橫着被擡出去。
二太太的身世,溫雅寶略有耳聞。
雖然不全信那些都是實情,但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在福園裏住着,總不會過的格外舒坦。
如螻蟻一樣寄居在福園的屋檐下,看着得寵,卻是人人都可以背後議論可以踩的存在。
“當真是胡鬧!”太夫人冷哼,眼底透着倨傲的冷意,“你休想用這個來威脅我,我可不喫你這一套。檢察署的人馬上就到,南苑裏,上上下下都是監控。到底是我動的手,還是你自己找死,我相信檢察署的人會給我一個公道。”
太夫人從不怕威脅,走到今天,這樣的場面,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活到這一把年紀,還能怕你?”太夫人半眯着眼睛,淡定的看着二太太,“你既然覺得用生命威脅,我就一定會退步,那你放心去,我會收拾好殘局的。”
人死如燈滅。
用死威脅,反倒是如了太夫人的意。
二太太要沒十年腦血栓,絕對不會這麼蠢。
“您可真冷血,怪不得您的接班人,能逼瘋姜嫿,能逼死白瑤,原來是青出於藍罷了。”二太太倚在柱子邊,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揩着眼淚,好一會才平復了情緒,哽咽着道,“您想清理門戶也好,想趕我出去也罷,我也不是一定要賴在你家,總是要給我個滿意的說法,否則我憑什麼要消失,讓你們這些人稱心如意?”
“不妨直接開個價。”太夫人一開口,傅老就識眼色地遞上了支票本子,“我們傅家是有錢,但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價值。如果是獅子大開口,我相信雲騰的法務會很願意替我出手擺平你。”
錢可以給,但不會太多。
只能在合理範圍內的金額。
不然,就讓法務對接。
二太太可以拿到的錢,就會變得更少,甚至是零。
在福園待着這些年,但凡傅家不想給的子,沒有人能得到。
這點,一直睡在傅老枕邊的二太太心知肚明。
“太夫人這話說的,您把我掃地出門,您兒子的臉面真的不會受到折損嗎?雲騰集團的掌門人連個女人都養不起,還有如今當家這位主母,拈酸喫醋把老爺子的女人掃地出門……這些,怕是足夠他們夫妻在盛京擡不起頭來做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