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這話問的，難道還要我把傷口掀開來讓您看不成？”
林婉珍冷笑，“刻薄與否，怎樣刻薄的，您會不清楚嗎？這宅子裏的手段無非就那些，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要不問，你又說我不嚴謹。可不興模棱兩可的指控，好要說出哪裏好，歹也得說出哪裏歹纔是。沒有證據是不好亂說亂判的，即便有冤去檢察署喊，也是需要證據的。”
太夫人不急不慌，冷靜的捧着茶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自然是不會信的，根本服不了衆。你要覺得我這就是偏私，那便是吧！畢竟，空口喊喊，是沒有人會當真的。”
“總出的賬，老太太手裏有一本，太夫人那邊自然也是要過目的吧？”
林婉珍頓了頓，嬉笑着迴應太夫人的質疑，“內宅額基金走向，想必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吧!如果不夠，雲騰入職的傅家人，也能證明一些問題吧！太夫人，錢都花在了誰身上，剩下的那些人不就沒有錢花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各方都是有預算的，各房一年都是按照舊例在發錢，沒有增減項，數字都是財務算出來的。有增項可以報給內宅的財務，統一由掌家的統一批覆，向來都是這樣的規定，何來不公？”
太夫人雖然身在朝靈山清修，但是園子裏的賬，每個月都會送上去。
清清爽爽，明明白白。
一直都是幾套賬，掌家的不知道前掌家的那裏的賬本。
就是爲了防止掌家的違規操作，算是監管的存在。
明面上退休而已，等到掌家的徹底退下來，交接了衣鉢和責任，纔算真正的卸任。
不過，到底有幾套賬，太夫人也並不真正清楚。
金陵祖宅那邊，恐怕和盛京福園這邊也有相互監管的機制存在。
這是太夫人的猜測，她既問心無愧自然也不會認真計較這個機制的存在。
對傅家長遠的發展，這種存在非常值得保留。
“誰舉報誰舉證，去檢察署也是這麼個規矩，沒有證據連立案都是問題。”
太夫人只想聽聽，林婉珍到底能給出什麼證據，“你的不公，最好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輿論在我這，毫無用場。”
“太夫人當真是要偏私，句句話都要向着老太太，向着老太太的心肝，我即便拿出了證據，您又願意相信嗎？”
林婉珍極盡了嘲諷，卻絲毫打算丟證據結束這場口舌之爭的意思。
溫雅寶冷眼瞧着，總感覺有點虛張聲勢的苗頭。
她低頭玩着一顆金絲棗，趁着靜默的片刻開口，“太夫人不妨當個笑話聽，總也不好不讓二嬸子抱怨不是。既然有委屈，您只當她發牢騷，勉強讓耳朵受一受這委屈，又何妨呢？”
“你倒是會出主意，只是有些話說出來，雖然不是真的，傳着傳着都把謠言當成了真可怎麼好？”
傅老夫人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