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芳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順勢又補了一句,“那紙條如今還在我手裏,太夫人和母親若是要看,我這就去取。”
“玉竹,你叫兩個人跟她去取。”傅老夫人給玉竹使了個眼色,又吩咐,“還有什麼靈光一現的證據,不妨一併帶回來。”
玉竹明白其中的深意,立刻帶人跟着陸尋芳一道離開了。
“說來也是好笑,一個個的怎麼都跟聞着腥的貓似的一道往四明山上拱?”傅裴素冷靜下來,眼神驟然轉向了林婉珍,“難不成四明山上真的埋着什麼寶貝?”
“有什麼說法嗎?”謝榮焉好奇,“四明山原就是傅家的一塊福地,上頭除了草木成林還有什麼?”
“這上頭有什麼,不得問老太太麼?時鄴出生那年,到底往四明山上種了些什麼?”
林婉珍信誓旦旦地反問,“外頭的人也不知道哪裏傳出來的話,都說這四明山上有傅家爲了轉運的風水樹。”
“老太太也信這些個?”傅裴素疑惑。
“誰知道呢!我也是外頭聽來的閒話。”林婉珍一副知情又不完全知情,底氣十足的模樣,“不過,前兒一段,四明山塌了一塊,也不知道那棵傳說中的風水樹是否無恙?”
林婉珍打開了話匣子,就有些收不住,“說來也巧,好好的福地怎麼就塌了方了呢?老太太,您說,會不會是連老祖宗都瞧不下去您的所作所爲,千了古了還得支棱起來給您點警示,免得您在錯誤的道路上一騎絕塵。”
“這祖宗到底覺得您那裏做錯了,我怎麼揣摩的出來?您老自個心裏有數,又何必爲難我呢?”
林婉珍陰陽怪氣到了極點,“況且,這逆天改命的事,我又如何能揣摩明白呢?”
眉心一動,傅老夫人已經明瞭林婉珍的意圖,“你覺得我是逆哪門子的天又要改誰的命?有話就明說,何必在這陰陽怪氣的,旁人又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太夫人氣定神閒,眸光澄澈,暗中觀察着衆人。
溫雅寶捧着茶喝,謝榮焉摸了一把瓜子剝了起來。
傅老還沒帶着檀煜熠回來,算時間,哪怕是龜兔賽跑,也該到了。
除了喫瓜看戲的,只有姜嫿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囫圇說着什麼。
她臉色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脆弱的像是一尊易碎的瓷器。
手指捏着衣角,抖的跟篩糠似的。
她是在害怕麼?
溫雅寶淺抿着茶水,眼睛卻時不時的瞥向姜嫿。
耳邊卻又響起了老太太的聲音,“我瞧你倒是清楚的很,我確實在時鄴出生那一年在四明山上種了棵風水樹,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些閒話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不過,不管話是怎麼傳出來的,只能說明一件,這園子裏有心思不乾淨的人。”
傅老夫人確定了,園中|出了內鬼,這人還可能就是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