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應聲，把餐具放回了廚房，端了中藥上樓去照顧老太太。
“去去給你的那串珍珠項鍊，確實是老太太的，也是你母親出事那天我在樓梯上一顆一顆撿起來的。”
溫華嵐知道有些事溫雅寶已經調查出了眉目，她要繼續藏着掖着只會損耗溫雅寶對她的信任。
雖然，過去的隱瞞，已經讓溫雅寶對她信任消失殆盡。
“如果你覺得大嫂的過世不是意外，我可以去檢察署把曾經的隱瞞說清楚。但是雅寶，老太太那天確實不在家。”
溫華嵐還是堅持老太太當天出去打牌的說法。
這點高警員倒是也幫溫雅寶證實了，但從動機來說，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既然老太太當天不在家，那姑姑何必要把珍珠藏起來隱瞞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去去把珍珠項鍊交給我，您是不是打算把這件事瞞我一輩子？”
溫雅寶紅了眼眶，她努力壓抑着心底的情緒不爆發出來，“既然不是老太太，您在怕什麼？”
這幾個月，溫雅寶一直在推演溫華嵐的動機和目的。
如果不是老太太。
溫雅寶真的想不出任何能說服自己的原因。
她的眼睛，就直直的落在啞口無言的溫華嵐臉上。
“姑姑，我曾經對您說的一切都深信不疑。但現在我恐怕一個字都不敢再相信，其實不論您說什麼，我都會覺得是在狡辯。”
心口有種說不出來，窒息的疼。
很長一段時間，姑姑幾乎是她失去母親後唯一的代餐。
她從未想過，當做至親的人，卻是騙的她最狠的人。
太可笑了！
“你可以當我是詭辯，也可以選擇相信我。雅寶，當時的情況下，我沒有第一時間把事情原委告訴檢察署，是因爲我也很慌。”
溫華嵐試圖解釋清楚，可她發現事情被揭發，想解釋的時候已經無法還原當時的想法。
徒剩無力。
“所以，您就選擇了隱瞞？選擇欺騙？”溫雅寶的聲音越來越冷靜，“然後回過頭再用你的僞善來照顧我，讓我對你心存感激，哪怕看在養育的恩情上，即便有一天我知道了真|相，也捨不得追究您的責任是嗎？”
“不是雅寶，不是你想的這樣。”溫華嵐從她難掩失望的眼睛裏，讀出了寧爲玉碎的危險。
短暫的冷靜之後，溫華嵐組織了語言之後，打算開口。
溫雅寶卻冷笑着打斷她，“不是我想的這樣，那你解釋啊？你明明白白告訴我我，當初選擇隱瞞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我媽媽對你很好，所以你纔會再她離開後無條件照顧我，可爲什麼要騙我？”
“我那個時候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父親出軌母親過世，而我卻連真|相都不配知道。”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怎麼努力也始終沒有辦法保持平靜。
“如果，你當初沒有隱瞞珍珠的事，或許母親就不會存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而是被送到檢察署的停屍房，後面的失火不會發生，我母親的遺體就不會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