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溫雅寶只是把他的喜歡設定成一場遊戲。
獵|豔遊戲。
她可真會定義。
“劇本公司現成的編劇,美人也多的是。我這款的並不難找,帶刺的玫瑰要多少有多少。”
溫雅寶的話,一句比一句刺心。
傅時鄴扶額,眉心蹙成了溝壑。
今晚真是自找罪受。
胡云飛在前排,坐如針氈。
這是何等的修羅場。
跟組這幾個月來,胡云飛大概從溫雅寶身上看明白了一個詞。
說一不二。
她總把情緒收的很好,即便不知道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但至少下了決定的事絕不回頭。
胡云飛也不知道,傅時鄴會不會成爲溫雅寶的意外,私心自然希望如是。
只是溫雅寶的態度,恐難如願。
“所以呢?”傅時鄴從齒縫裏溢出冷笑。
“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樹樹上呢?”溫雅寶始終無法理解,“原本可以有更好更好的選擇,不好嗎?像我這樣的性格,既不適合做女朋友,也不適合做妻子。”
沒時間談情說愛,更沒有信心相信一段感情並且毫無顧忌的接受。
“傅總,你大概不懂無福消受的無奈。所有好的東西到我手上,我未必能守的住。”
溫雅寶很認真在陳述事實,“傅總您這塊天大的餡餅,未必輪的到我啃。”
這不是她自謙,事實就是如此。
“不是所有餅都會自己長|腿跑,有的餅有底線知廉|恥會守心守身,也能築起銅牆鐵壁遮擋風雨。”
溫雅寶輕笑,脣角微翹,眼底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山雨欲來風滿樓從不是她怕的。
靜水深流暗涌環伺,纔是溫雅寶心底最恐懼的事。
深宅裏的旋渦,從來喫人不吐骨頭。
有白瑤在前,她可不敢前仆後繼的送上門讓人虐。
哪怕傅時鄴以身家性命相酬,她也只會選擇往後退。
“原生家庭所累,我是害怕花落就寧可沒有花開的性格,傅總向前一步,就是往我心口上捅一刀。”?
長長一聲嘆息,勾出心底多少惆悵來。
溫雅寶很認真地看着傅時鄴,“如果傅總是真的喜歡我,還請諒解我的毛病。溫|傢什麼情況,我打小什麼情況,傅總是一早就知道的。”
“如果非要說是哪裏出了問題,那隻能說是傅總不該動凡心。”
天選之子就該生來被人仰望。
生來有壁的兩個世界的人,是不會有未來的。
“所以,不管我是不是傅時鄴,你都不會接受,或者我是不是這麼理解……溫小姐是不打算對任何男人打開心扉?”
理論上,傅時鄴的邏輯沒有任何問題。
溫雅寶不想再爭辯什麼,直接點頭,“至少現在這個沒在我人生規劃裏,以後的事我也說不準,不過未來的事我沒必要跟傅總交代。”
太過強勢,一直是溫雅寶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