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麟接的晚會只剩下盛京電視臺這一場，免了溫雅寶來回奔波的辛苦。
只是直播，溫雅寶需要盛裝出席。
龍麟給她挑了一件喜慶的紅色禮服。
過年嘛！都喜歡討喜的顏色，晚會的嘉賓大多會穿着五彩斑斕的紅色慶賀新年。
會場前排的圓桌正中都放着一盆盛放的水仙花。
玉盞金碗，芳香馥郁。
整個會場都浸在暖暖的香氣中。
歡歌笑語的盛宴，在字正腔圓的主持人甜美的聲線中緩緩拉開序幕。
溫雅寶也參演了開篇合唱。
是一首很熱鬧溫暖的曲子。
晚會過半，時間也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連着忙了幾天，還要滿臉堆笑等到晚會結束。
零點鐘聲倒數，溫雅寶還要上臺賀歲。
鏡頭時不時掃過，溫雅寶必須時刻保持營業狀態。
幾個小時下來，臉都快笑僵了。
手機在後臺龍麟手裏。
一直到晚會結束，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溫雅寶一概不知。
晚會演播廳裏，洋溢着嶽國新年的歡樂氣氛。
這大概是母親過世後，溫雅寶過的最有新年氣氛的一個新年。
中途有被媒體抓去後採。
等零點鐘聲一過，新年開始。
溫雅寶也結束了現年的第一份工作。
原本答應了去傅家過年，後頭龍麟安排工作的時候出了茬子，無奈之下傅家太夫人那邊沒說什麼，只說是工作要緊。
也就默許了龍麟的安排。
零點過後半個小時，晚會在一片喜悅歡騰的祝福中結束。
演播廳進進出出，人來人往。
龍麟很快找到她，負責對接她們的工作人員帶着從員工通道離開。
上了車，龍麟才把手機遞給溫雅寶。
臉色有些猶豫，“北城檢察署的電話，我幫你接了。”
“是有結果了嗎？”溫雅寶先是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
龍麟點頭，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測。
“現在去嗎？”
溫雅寶裹着厚厚的羽絨服，還是冷的直髮抖。
“如果你不太方便，可以緩一緩。”龍麟握住她抖得厲害的雙手，“先把情緒調整好再去也來得及。”
已經遭透了，不會再有更壞的結果了。
“沒事的，現在去吧！”遲早要面對，溫雅寶希望能早點出結果。
車子往北城檢察署駛去。
制度的緣故，龍麟只能在車上等着，“多晚，我都在車裏等你。”
“好。”
一路行來，溫雅寶的情緒已經收斂的差不多。
龍麟目送溫雅寶進去，她已經能神態自若，看不出情緒的走向困擾她多年的噩夢。
接待她的，依舊是熟悉的高警員。
“溫小姐，請節哀。”
高警員利索帶她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還坐着幾位面生的面孔。
無一例外都穿着檢察署制服，唯獨蔡功一身便衣在會議室尤爲刺眼。
“溫小姐，請節哀。”
在主位上的警員站起身，說了一句毫無差別的安慰。
節哀這兩個字，溫雅寶都聽倦了。
“如果可以，各位警官直接說具體情況吧！我無條件配合，只求還我母親一個遲來的公道。”
溫雅寶站在會議室門口，頓住腳步，朝着幾位穿制服的警員，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