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漫不經心:“姐姐覺得這話刺耳嗎?你可不就是以色侍人,就娛樂圈那些規矩就是華麗錦袍裏爬滿的蝨子。”
涼薄的諷刺,直闖入耳。
“你實在不必爲了諷刺我拉整個娛樂圈下水,如果真的厭惡我以色侍人的血汗錢,那還煩請二小姐,不要今天一個香奈兒,明天一個愛馬仕的搬回家。”
溫雅寶恨的咬牙,慘到眼淚乾涸也要笑靨如花,“從現在開始,我會和溫宅劃清界限。”
從小入圈,成年之前的薪酬全由監護人代管。
入賬的卡在韋女士手裏,溫雅妍從小的錦衣玉食都是在吸她的血。
“姐姐這話從何說起?”
溫雅妍慣會裝懵懂,那雙澄澈的眼睛僞裝的一絲破綻都沒有,“我自有父母養,自然是想要什麼,父親就給什麼。誰叫姐姐不討父親歡心,你沒有的不代表我沒有。”
溫雅寶冷笑:“我確實不如你討喜,更沒你豁的出去。但願你的結果配的上你破釜沉舟的勇氣。”
老太太打定了主意要和溫雅寶撕破臉,這溫宅的人她早已無所謂。
溫雅寶只想拿回原本屬於她的東西。
溫宅的一切,除了擠滿媽媽的回憶,其餘的……都是她的噩夢。
“呈姐姐貴言,我一定會的。”
溫雅妍虛情假意的跟在溫雅寶身後,陸續又說了幾句。
奈何溫雅寶連個眼神也不屑給,轉身回房拖出個行李箱下樓去。
溫雅妍沒料到老太太出馬,溫雅寶還是這麼剛,完全不給迴轉的餘地。
溫雅寶要離家出走,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怎麼談?
這不是明擺着給喬老夫人騰出時間和機會,來收拾自己!
溫雅妍絕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意外。
趁着溫雅寶還沒下樓,顧不得淑女姿態,快步上前扯住了行李箱:“姐姐,外頭下着暴雨打着雷,你頭上還有傷,這是要去哪裏?”
溫雅寶果斷撒手:“怎麼,怕我離家出走,你和韋女士被人戳着脊樑骨罵?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在你決心搶喬然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行李箱轟然倒在了地上。
溫雅寶頭也不回的快步下樓。
“大半夜的不睡覺吵什麼?你們這是要掀房頂啊!”
聞聲從房間裏出來的韋鈴蘭,眉心深蹙,“妍妍,你怎麼回事?爸爸不在就鬧,你這大小姐的嬌縱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媽,你快勸勸姐姐吧!鬧脾氣的又不是我!”
溫雅妍小聲嘀咕,委屈極了,“老太太說了姐姐幾句,她就要離家出走。爸爸要回來,不得以爲是咱們母女聯手逼走了溫|家大小姐?”
冷哼一聲,嘲諷道,“那還了得啊!我不過見姐姐被老太太打傷了,尋醫問藥好生伺候着,還白招人嫌棄。”
一句喬然也不敢提。
韋鈴蘭母女正說着話,溫雅寶已經下樓走到大門口。
正要開門,王媽推門進來,身上裹挾着潮|溼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