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細想起來，真的是後背涌上一層寒意。
“你是在拒絕我？”
“難道我拒絕的還不夠明顯？”
溫雅寶真的很想敲開傅時鄴的腦殼看一看。
“傅總，你是覺得，只要你表白，任何女生都會答應嗎？”
“理論上，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你是唯一那一點意外。”
“我可以認爲，你是在說我不識好歹嗎？”
“任何請求都可以被駁回，先表白的人，成功率是對半，我既然先開口，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傅時鄴鬆開了她，周遭空氣漸漸把薄荷香氣衝散。
溫雅寶的呼吸終於順暢。
“不過我至少知道了被拒絕的理由，和我預想的差不多。”
傅時鄴退開了安全距離，神色如常。
溫雅寶是看不出他的半點情緒，“既然推測過結果，爲什麼還要說出口，讓自己尷尬呢？”
“確認一下，萬一……預判失誤，你答應了呢？”
清醒如傅時鄴，還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希冀。
人果然都很貪心。
“不好意思，讓傅總失望了。”
溫雅寶拿出手機，看了時間，已經快零點，便起身要走，“很晚了，傅總早點休息？還有，謝謝你在時韞面前替我撐腰。”
“應該的，時韞以後應該不會再爲難你。”
傅時鄴把溫雅寶送到了門口。
“晚安！”
“晚安。”
溫雅寶回了房間，把門反鎖上。
連着撥了好幾個，應該是有急事。
尤其是在那麼晚的時候。
語音通話很快被接起：“雅寶，能不能用你的賬號，幫我轉一條微博？”
“幫任影后發聲？”溫雅寶大概能猜到一點。
“對，她這一路走過來很不容易。她當初離開我，並不是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的矛盾，而是她不想在低谷的時候連累我。”
龍麟嘆了口氣，“我當時並不知道她的處境有多難，只是以爲她在和我鬧脾氣。這次我想幫幫她。這是我的私事，如果讓你爲難，可以直接拒絕。”
“我的微薄賬號密碼公司都有記錄，你直接登錄轉發就可以。”溫雅寶怕龍麟查找起來麻煩，又編輯成文字給她發過去，“我發給你了，注意一下措辭，別把我摺進去就行。”
“你不問問我要轉什麼嗎？”龍麟看着溫雅寶發過來的賬號密碼，怔愣反問。
“保住項目之餘，順手搭救一下任影后。我覺得任影后碰到困難，第一時間和你解約不想連累你，由此可得你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經紀人。”
溫雅寶本來也就不相信任黛黛會牽扯進魏巡出軌的事情裏，當年和她在一起的投行大佬潘世榮如今名聲顯赫，至今單身未婚。
每次財經訪談，電視採訪，問及感情狀態，都如是回答。
甚至還會隔空喊話：心有所屬，此心難移云云。
現在想來，潘世榮口中的白月光，是任黛黛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