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倒慣是牙尖嘴利的,難怪甜甜也在你手上吃了虧。”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拂過栗色的長髮,姜冪身上的香水味撲面襲來。
是馥郁的玫瑰香。
濃到在氣味構成複雜的宴會廳裏,也能輕鬆脫穎而出。
這得倒了半瓶的量吧?
真奢侈。
溫雅寶默默退後了半步,呼吸才順暢些。
姜冪又踩着高跟鞋,逼近一步,“以爲勾上了傅總這條金龍魚,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溫雅寶,是誰給你的膽量,敢欺負我的人?”
尖銳的聲線,哪還有初時的溫軟嬌|媚。
溫雅寶笑笑,話是溫的,臉上也是滿滿的笑意。
唯獨眼底的碎星清寒,冷厲如刀,“謝總寵的,姜前輩有意見嗎?”
誰還沒個靠山咋滴!
小榮總若真的非卿不娶,早就定了百年之好,捧回家當太太了。
姜冪在謝榮侯身邊盤踞多年,不過混了個女伴的頭銜。
成不了真佛,還這麼囂張。
是怕自己太得寵嗎?
“謝總?”
姜冪揚着脣,從齒縫裏擠出一抹不屑的譏誚:“溫小姐好大的口氣,你怕是不知道謝家如今是誰在當家,我是榮侯的女朋友,是謝家未來的少奶奶,就憑你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也敢跟我叫板?”
銳利如刀的聲線,劃的人耳膜疼。
“不怕我一陣耳旁風,吹的你腳踩那根枝頭搖搖欲墜嗎?想嫁進傅家,憑你!也配?”
很自然她們這番奚落就是故意的。
溫雅寶不確定她們要怎樣,但是今天這樣的場面,還是避其鋒芒比較穩妥。
“姜前輩說的對,是我不配,是我不該妄想攀龍附鳳,都怪我口無遮攔惹前輩生氣。”
該慫就得慫,被激怒成爲別人的工具人,得不償失的還是自己。
溫雅寶只能無奈的陪着笑臉,“我要有哪裏得罪了小姜小姐,我在這說聲對不起。”酒杯舉到姜甜甜面前,她沒接茬。
反是避開了溫雅寶,半個身子掩在了姜冪身後。
還是怕的。
“溫小姐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想讓我原諒你之前對我造成的影響和損失?”姜甜甜咬着牙,下巴微擡着,用一種幾近睥睨的眼神瞪着她,“你想翻篇也不是不可以,酒酒不是說你會彈古箏,還是彈鋼琴,又會跳舞。我也不爲難你,就罰你等會上臺爲酒酒獻舞一曲,就當是向我賠罪,也當是做酒酒生賀的禮物。”
話說到這份上,溫雅寶要是拒絕,多少顯的不識擡舉。
除了慫到底,她看着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溫雅寶只能強顏歡笑,“除了這些,小姜小姐還有別的要求嗎?既然要道歉,自然是要讓小姜小姐滿意的。”
她的反應,顯然出乎姜冪的預料。
傅時鄴的女朋友,竟然是這種伏小做低的姿態。
除了最開始那幾句爭鋒相對,不然姜冪都要以爲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