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峯的話,李嘉連忙朝向唐峯,一臉期待的道:“唐先生,我是不是服用了這丹藥,就可以痊癒了?”
唐峯緩緩點頭。
“那,先生,服用這丹藥,可有什麼要求或者禁忌的?”
黑牡丹也是帶着一臉的驚喜和興奮,向着唐峯問道。
唐峯搖着頭,道:“並無任何附加的條件,只要你喜歡,現在服用下去,都可以。”
李嘉眼神之中,閃動着極爲興奮的光芒,立刻就把丹藥送到嘴邊,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黑牡丹略帶了幾分緊張,眼神不錯的盯着李嘉看,見他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連忙問道:“怎麼樣?”
李嘉眼神裏面,帶了幾許困惑的神情,道:“我纔剛剛把藥放進嘴裏,似乎就融化了一般,化成了一股帶着清涼之氣的液體,順着我的喉嚨就流淌下去,單是流淌進去還不算完,接着,這股子清涼的感覺,好像能順着血管,流淌到身體的每一寸,我現在就連手指尖,都覺得相當的清爽!”
說着話,李嘉舉起了雙手,放在眼前看。
他只覺得,身體之內,有種被清洗了一遍的清透之感,說不出來的輕鬆,這等感覺,是從他中了那個死咒之後,再也不曾有過的。
黑牡丹看着李嘉的雙手,與之前,並無絲毫的變化,可從李嘉臉上的神情,她能看得出來,他所言非虛。
看得出,李嘉果真是痊癒了的。
黑牡丹連忙向着唐峯深深的鞠了一躬,口吻相當虔誠的道:“唐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妻兩個沒齒難忘,您若是有什麼用得着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是在所不辭的!”
李嘉也是反應過來,剛剛他是關顧着開心了,此刻亦是對着唐峯恭恭敬敬的道:“先生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沒有先生,我這小命,遲早就會了結的,我這命,是先生給的,從今以後,這條命,便是先生的,先生讓我做什麼,我便是做什麼,絕無二話!”
這夫妻兩個,倒也都是知恩圖報的,不管是語氣還是臉上的表情,都是透着真誠,現在只要唐峯一句話,哪怕真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的,他們也是沒有二話。
不過,唐峯自然是不會這般做。
他當初應承下來幫助黑牡丹和李嘉,不過是看在紀寧的面子上。
如果他們二人不是紀寧的朋友,也是並無什麼機緣,認識唐峯了。
唐峯只是向着他們二人擺擺手,道:“你們是紀寧的朋友,便是不必多禮,你們二人也不用將此事太放在心上,與我而言,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
“於先生而言,這是小事,可是對於我們夫妻兩個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
黑牡丹說着,眼睛裏面,已經是閃動着光亮,幾乎是喜極而泣。
唐峯向着黑牡丹看過去,淡然的道:“我再給你寫個方子,你回去之後,按照上面寫的服藥,早晚飯後半個時辰之後服用,連續用九天,再來找我,記得服藥的這段時日,忌食生冷之物,也要避免去那等陰寒之地。”
唐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黑牡丹更是摸不着頭腦,遲疑着道:“唐先生,我沒有病呀。”
來找唐峯看病的,是李嘉,中了死咒的,也是李嘉,從頭到尾,都沒有黑牡丹什麼事兒。
如今李嘉服下了丹藥,解除了這死咒,可唐峯若是覺得還需要再服上一些藥,徹底鞏固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見唐峯的樣子,這藥,竟是給黑牡丹的,便是令她心中很是不解起來。
難道說,這死咒,還是傳染的?
她與李嘉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需要服藥麼?
李嘉開始也是有些迷茫,可隨即,就是變了臉色,很是緊張的向着唐峯道:“唐先生,難不成,您瞧出來我家裏的生了病?”
他這麼一問,也讓紀寧用帶着擔心的目光,向黑牡丹看過去。
想來唐峯是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人開方子的,難道真是他看出來黑牡丹也得了病的?
可是,黑牡丹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身染什麼疾病。
黑牡丹也是略顯緊張,向着唐峯問道:“唐先生,我,我得了什麼病?”
唐峯微微一笑,向着這緊張的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來,才又不急不緩的道:“我記得你說過,曾經懷過幾胎,卻是都不幸失去了,我瞧你身子,並無什麼大恙,屢屢滑胎,只因爲你曾經長期下墓,導致陰寒入體導致的,我給你開的方子,可以將這陰寒化解。”
“先生是說,我,我還有機會生下孩子?”
黑牡丹霍然瞪大了雙眸,嘴脣微微顫抖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嘉臉上之前的擔憂,也是被一股子狂喜所取代,本來已經坐下去,立時又跳起來,道:“先生,您說的,可是當真?”
瞧着他的樣子,得知了這個消息,倒是比他治好了身上的死咒,還要開心。
紀寧也是轉憂爲喜,臉上露出笑意。
唐峯向着黑牡丹頷首,接着道:“每隔九日,來找我,大約三次,身體便會轉好,不需要服藥了,待到你懷上胎兒之後,再來找我,我給你開個安胎的方子,此番定然能夠平安的生下孩子。”
“先生大恩大德,”黑牡丹向着唐峯,直接就跪了下來,淚流滿面,聲音哽咽,“我,我,我真不知道如何報答!”
李嘉見狀,也是跟着黑牡丹一起,跪在唐峯面前,聲音激動的道:“先生,您不光是救了我的命,還延續我家的香火,這等恩德,實在是,實在是我拿命,都報不完的!”
這樣堂堂一個男兒,當初病入膏肓,都沒有掉下眼淚,此刻也已經是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