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謝池鋮帶進來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兩把刷子。

    孫梓昊和易成明兩個人前者盯着葉如兮,後者盯着謝池鋮。

    池鋮到底要做什麼?將葉如兮帶過來這個舉動別有深意啊。

    而且,這葉如兮還是葉如曼的姐姐,這輩分有點亂了。

    當易成明琢磨其中深意的時候,一道跑得銀河系的歌聲通過麥克風傳了過來。

    衆人:“......”

    葉如兮厚着臉皮繼續唱。

    原來,聲音跟外表成正比的人,大有人在。

    能把一首歌唱的愣是一個調都不在的人也是牛逼了。

    葉如兮幾乎是一口氣把整首歌給唱完了,然後很淡定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虛虛的說道:“見笑了。”

    謝池鋮的脣角越裂越開,最後竟直接笑出聲來。

    他一手扶額,後背靠着沙發墊子,整個人半仰躺在沙發上,笑得肩膀顫動。

    饒是鎮定的葉如兮也被他笑得臉色慢慢漲紅。

    而衆人更是驚呆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謝少這麼高興的樣子。

    “喂,你別笑了,我都說了我唱的不好。”

    葉如兮有些羞惱,從小到大,她是真的唱不來歌,哪怕她鋼琴再好,唱歌也不行,所以她從來不彈唱,也很少人知道她跑調厲害。

    如果不是她的聲音好聽,只怕剛剛那首跑了調的歌都能將耳膜都給震碎了。

    謝池鋮還在笑,胸腔震動,好似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葉如兮唱歌會跑調,本以爲是她的推辭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他兒子謝安。

    那混小子經常自詡自己聰明,樣樣精通,唯獨一樣不行——聲樂。

    哪怕他請了頂級的樂團老師教他,愣是沒把謝安這一點給教好。

    這也是謝安唯一一次被老師投訴的經歷。

    謝池鋮以前覺得奇怪,現在不奇怪了,原來是遺傳。

    這一大一小,唱歌都跑,跑得沒變了,跑得還能一本正經的往下唱。

    臺上的秦美玉死死的咬住了下脣,她早就知道謝池鋮會在今天過來坐坐,所以拼了命的練好了歌,還擠掉了閨蜜的機會過來。

    沒想到,她練了那麼久的歌卻沒有一首跑調的歌令他動容!

    她嫉妒死了!

    等謝池鋮笑夠了,擡眼看她,那雙黝黑的眼眸裏不再是冰冷一片,而是染上了幾分柔和,灼人心扉。

    葉如兮避開了他的眼神,心有點慌。

    “唱得不錯。”

    “......謝謝。”

    他站起身,頷首,“送你回去。”

    葉如兮的眼睛都亮了,刷的一下站起來。

    他伸手指了指放在扶手上的外套,葉如兮立刻拿起來抱着。

    謝池鋮隨意的對他麼說道:“你們繼續,記我賬上。”

    說罷,就帶着葉如兮離開包廂了,留下面面相覷的衆人。

    謝池鋮和葉如兮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成功的告訴衆人,謝少的身邊,有一個得寵的女人。

    已經有人開始打聽那個女人是誰了。

    只有孫梓昊和易成明知道謝池鋮今晚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易成明嘆口氣,這意味着謝大少要開始強取豪奪了,他盯上了哪個人就會出手,而這一步,不過是宣誓主權罷了。

    今日在這裏坐着的人幾乎都是在帝都說得上話的人,在這個圈子露臉,以後碰見了多要避讓一些。

    謝池鋮做事就像那極有耐心的毒蜘蛛,一點一點的鋪好陷阱,等獵物慢慢的踏入自己的狩獵範圍,一擊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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