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兮的思緒混亂了,她突然很想要問問他,當年媽媽死了,他有沒有產生過一絲一毫的愧疚,又是以怎樣的心情贍養她?

    她有太多的疑問,也曾以爲自己恨葉建南是純粹的恨,是巴不得他不得好死,但她卻只是弄垮了葉家,收回了公司,但並沒有對葉建南做過什麼。

    她下意識的忽略掉他,不去關注他的事情。

    直至現在,她知道葉建南要死了,她喊了那麼多年爸爸的人要死了。

    與此同時,謝池鋮在被掛了電話之後打回去兩次,但沒有接聽,他走了回去。

    富麗堂皇的宴廳內,坐着一個女人,一個臉上帶着病態蒼白但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

    謝池鋮盯着那個女人,語氣冷得像是掉了冰渣子。

    “你想要什麼。”

    桌面上,放着兩份證明,一份病歷書。

    而那份病例很熟悉,上面寫着的名字是謝喜樂。

    “我想要的,只是三個月。”

    女人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咳嗽,咳得臉色更加蒼白了,她旁邊的保鏢立刻上前給她拿了藥,吃了藥之後,她的咳嗽好了很多。

    女人露出苦笑,“你瞧,我的病活不了多久,我只是想要在死之前,對你抱着一絲幻想。”

    謝池鋮的眼神更加凌厲了。

    女人垂下眼,不敢與之對視。

    她很清楚,自己的這個舉動會給她的家族帶來多大的危險,大帝的名聲不是喊着玩的,一旦他回到了這裏,他可以肆意主宰任何人。

    但她,不甘心。

    “我剩下的命不到半年,我只要你三個月,還不可以嗎?也不需要你做什麼。”

    “尤莉思,你知道我最厭惡威脅我的人。”

    尤莉思的臉色更白了,但這讓她看上去更惹人憐愛,只可惜,她面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個憐花惜玉的人,或者說,憐花惜玉的對象不是她。

    尤莉思咬了咬下脣,道:“可你的女兒還需要我。”

    提到樂樂的病情,謝池鋮的臉色更差了。

    原來,樂樂醒過來後,並沒有完全康復,她的身體產生了病變,導致原本移植的骨髓和身體產生了抗體,無法適配。

    樂樂需要新的移植。

    而尤莉思放上了自己的檢驗報告,她是最適合樂樂的匹配對象。

    就是因爲這份報告,謝池鋮纔會匆匆而來。

    尤莉思倔強的擡眼看他,道:“我知道你有了心愛的女人。林綁走了她,你纔會回到拉斯維加斯,但我並不介意,我不會纏着你,我只是......想要你對我好一點,我快要死了,我只有這麼一點要求。”

    尤莉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嫉妒的發瘋,恨不得想要殺了那個得到大帝垂憐的女人,但她不能,這樣做只會將事情弄得更糟糕。

    所以,她只能想出了這個辦法。

    她根本不止半年的命,這只是爲了欺騙凱撒罷了。

    尤莉思看見了凱撒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機,她的心顫了顫,但還是沒有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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