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立刻朝着墓碑走去。

    陸思遠瞬間震怒,他衝上來,想要去阻止,但被秦風和林子昂給一左一右給按住了。

    “謝池鋮!你這個瘋子!瘋子!你想挖開小兮的墓碑?!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陸思遠拼命的想要衝過去阻止,雙眼都紅了,但秦風和林子昂的身手根本不是一直以溫潤公子爲形象的陸思遠所能破開的。

    “謝池鋮!住手!你給我住手!不要這樣做!這是小兮最後的安寧之地了!你住手啊!!!”

    “謝池鋮!你害死了小兮還不夠,還想挖開她的墓!你不是人!”

    “瘋子!瘋子!你會有報應的!”

    然而,不論陸思遠多麼大聲的呼喊和辱罵。

    葉如兮的墓碑還是被人推倒了,墳頭被人一點點的鑿開,而謝池鋮,就站在邊上,靜靜的看着,那雙黝黑的眼眸沉的宛如深淵,沒有一絲感情。

    秦風和林子昂都避開了視線,在他們心中,也覺得老闆瘋了。

    從得知夫人死去後,他們一向沉着冷靜,強大無比的老闆瘋了。

    不眠不休的趕來這裏,只是短暫的合上眼睛閉目養神,整日整日的看着那個手機,什麼也不做。

    那樣死寂的氣息,好似他的心也一併死掉了。

    當老闆讓人帶上鋤頭和鏟子等工具的時候,秦風和林子昂兩個人都有了不好的念頭。

    而現在,這個念頭成真了。

    可他們無法阻止。

    坑越挖越大,堆在旁邊的泥土漸漸形成了一個小山堆,而謝池鋮的眼神也越來越暗沉。

    終於,陸思遠在秦風和林子昂失神的時候,猛地睜開了束縛,緊攥拳頭,一拳揮過去,狠狠的砸在謝池鋮的側臉上。

    謝池鋮側過頭,一縷血跡從嘴角蜿蜒而下。

    秦風大喫一驚,一把將陸思遠給按在地上。

    “謝池鋮!死的人爲什麼不是你!你害死了小兮,還要挖她的墳,你別再惺惺作態了!停手!讓他們停下來!”

    這一個變故令那些保鏢們停下了手中的東西。

    這種挖開別人的墳的缺德事,他們也瘮得慌。

    但謝池鋮只是隨意的擦掉了脣角的血跡,啞聲道:“繼續。”

    保鏢們繼續動手,他們很快就挖到了埋在下面的那一副小小的木框。

    陸思遠絕望了,喃喃自語着:“她的抑鬱症,都是因爲你,她已經自殺過一次了......謝池鋮,小兮不欠你的了,她不欠你的了......你放過她吧......”

    謝池鋮的眼眶一紅,近乎兇殘的說道:“欠不欠,不是你說的算。”

    說罷,他直接上前,一把拿過了保鏢手裏的鏟子,將底下的東西挖了出來。

    撬開木箱,就看見裏面放着的一個骨灰盒。

    盒子暗沉,刻着花紋,乾乾淨淨,窄窄小小。

    那樣小的一個盒子,卻承載了一個人的全部。

    他怔怔的看着骨灰盒,扔掉了手裏的鋤頭,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出來,雙手被猩紅的泥土沾滿,他卻宛如捧着摯愛珍寶。

    當看見小兮的骨灰盒被捧了出來後,陸思遠不在掙扎了,他怔怔的看着,眼尾落下一滴眼淚,滿腔的怒火在看見謝池鋮眼裏難掩的悲痛後,譏笑出聲。

    “謝池鋮,別在她的墳前懺悔,髒了她的輪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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