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賀的人很多,能夠被允許進入莊園參加壽辰的人卻很少。

    只因,聶老爺子喜靜,所以對於邀請的賓客那是慎重更慎重,幾乎每一個被邀請的賓客都要進行調查和深思熟慮一番。

    這就造成了一張邀請函成了身份的象徵。

    但偏偏這個邀請函並不是根據財力物力還評比的,只因聶老還是一位文化人,並不將黃白之物看得那麼重,邀請的人中不乏名不經久傳的人。

    聶席作爲聶老先生的孫子,且還是最受寵的一個孫子,自然是受到了無數人的關注和巴結。

    他疲於應付着,儘管滿心不耐煩,但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爺爺呢?”

    “老爺還在門口。”

    “門口?怎麼不進來?”

    “老爺說在等一個人,問是誰,也不回答。”

    聶席更古怪了,就他爺爺那個臭脾氣,就連舉辦這個壽辰都覺得麻煩,怎麼還會特意去迎接一個人?

    “我去找一下爺爺,你在這裏應付一下賓客。”

    聶席大步走向門口,就看見一個微微佝僂的身影就站在門口,拄着柺杖,似乎在張望着什麼。

    “爺爺。”

    聶席自然的走了過去,嘴裏還乖巧的喊了一聲。

    聶老先生看了一眼自家孫子,哼了一聲,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聶席無奈了,道:“爺爺,您就不能對我好一點?怎麼說都是我在幫你操持這個壽辰。”

    “我可沒求你,而且我早說了不用舉辦,辦什麼?鋪張浪費!”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現在風大,您站在門口做什麼?在裏面坐坐。”

    “我不坐,我在等人。”

    “等誰?”

    “你小子現在還管到爺爺身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在裏面坐着,我在外面替你等,總行了吧?”

    聶老先生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拒絕了,“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不用。”

    這下子,聶席是真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一向老頑固的爺爺這麼謹慎對待?

    “爺爺,你要等誰?”

    “等一個故人。”

    “您還有故人?”

    聶老先生一柺杖就打了過去,但力道不大,只是發表一下怒氣。

    “你就這麼對我說話的?”

    聶席立刻改口:“是我不對,說錯了話,您消消氣。”

    “我遲早都要被你這個小子給氣死了!整天吊兒郎當的,那娛樂新聞能不能少上幾次?我這臉都要被你丟盡了!還有,我什麼時候纔可以抱上曾孫子?!能不能完成我這個心願!”

    聶席一面對這個話題就想打岔,“我還年輕,不着急。”

    “我不年輕了,我着急!”

    “好了好了,您消消氣,別被貴客看見您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太失禮了。”

    聶老先生又好氣又好笑,但對於這麼唯一一個孫子,他還真的沒辦法說出什麼狠話來,擺擺手,就道:“你進去招呼客人,我等着就是了,估摸着快到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道身影款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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