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木頭門,但在外面又加裝了一個防盜門,門鎖是從裏面打開的,沒有人爲破壞的痕跡。
來到蔡同死亡的這個臥室,臥室勉強放着一個一米五的牀,沒有牀頭櫃,臥室的窗戶是打開的,牀上沒有腳印。
陳大偉對大雄說道:“你怎麼看,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爲?”
大雄說道:“從刀法看是同一個兇手,出刀乾淨利落,如果我沒有猜錯,兇手是從窗戶進來的,殺完人之後從容離去,走的時候是走的門。”
孟菲菲說道:“這裏是六樓,兇手從窗戶進來不可能,因爲牀上沒有腳印,我更確定兇手是從門裏進來的,六樓上面還有兩層。”
孟菲菲一說完,只見大雄身影一閃已經出了窗戶,不見了人,牀上沒有留下一個腳印,她驚訝的說道:“這大雄是……去哪了?”
“走吧,上樓頂。”陳大偉說道
孟菲菲和幾個勘察現場的人這才恢復過來,一行人不相信的來到樓頂,果然大雄已經站在樓頂。
孟菲菲用手掐了一下自己說道:“是真的,不是做夢,陳隊,這大雄還是不是人?”
陳大偉咳嗽一聲說道:“其實我也有這個疑問,只是不敢問,要不你去問一下。”
孟菲菲問大雄道:“大雄哥,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多不多?”
大雄憨厚的一笑說道:“孟隊長,有很多,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高手所爲,從刀法再到身手可以確定是一個專業的殺手。”
“買兇殺人?”陳大偉說道
“不能確定,但很有可能。”大雄說道
孟菲菲說道:“這蔡同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至於讓人僱殺手殺人。”
“不是蔡同一個,還有其他的幾起案子。”陳大偉說道
一幫人回到了房子,陳大偉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突然發現,這整個房間裏沒有一張照片。
他問孟菲菲道:“走訪和排查工作進行的怎麼樣?這蔡同有沒有什麼仇人?”
“啊?”孟菲菲還在剛纔大雄帶來的震撼中,聽到陳大偉問話才反應過來說道:“根據鄰居反應,這蔡同的脾氣比較古怪,平時也不和什麼人交流,他是退休之後才搬來的,沒有什麼線索。”
“那他的女兒哪?”陳大偉道
“他的女兒小區裏沒人見過,我們也是掉了戶口才查到的,估計現在也快趕過來了。”孟菲菲說道
樓道里有聲音響起,走進來了一個警察,這個警察朝後面說着“蔡女士,這邊請”。
陳大偉朝着門口方向看去,這時出現了一個女子,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紅色的衣服,這名女子穿着一身紅色的女士小西裝,腳上穿着一雙高跟鞋,目測應該有十釐米左右。
長髮看上去很美,應該是來之前洗過頭髮,這時還能聞見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五官很精緻。
陳大偉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多言無益,他選擇默默注視着現場。
她慢慢的靠近屍體,全身都在顫抖,然後是默默的流淚,沒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
“死者是你的父親嗎?”孟菲菲問道
“是他,死在她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蔡同的女兒從包裏拿出紙擦着臉上的淚水問道
“是個小姐…”
“孟隊長,你去聯繫一下法醫把屍體運走,我來和她談。”陳大偉對孟菲菲說道
“你是?”
陳大偉掏出了證件,說道:“你好,我叫陳大偉,是光華市刑警大隊的隊長,我有幾件事情問你。”
“光華市?你不是本地的警察?”
“確實,我可以問你問題嗎?”陳大偉說道
蔡雲生看着孟菲菲他們都沒有說話,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不是本地的警察,但這裏的所有警察都願意聽他調遣,她沒有意見,接着說道:“可以,我叫蔡雲生,你問吧。”
陳大偉說道:“蔡女士從事什麼工作?你和你父親的關係怎麼樣?”
“自己做公司,我和他的關係不怎麼樣。”蔡雲生說道
陳大偉想到,這個叫蔡雲生從進門到現在沒說幾句話,她面對她父親的死沒有任何波動,顯得太冷漠了,加上她不肯叫蔡同一聲父親,陳大偉可以肯定,這裏面應該是有事情。
陳大偉坐在沙發對面的凳子上,他敲着茶几說道:“你爲什麼對你父親的死這麼冷漠?你是不是恨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恨他,但我不會殺他,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我的父親。”蔡雲生說道
“爲什麼?”
“有煙沒有?”
陳大偉遞上去了一根菸,這時屋子裏就剩孟菲菲和陳大偉了,孟菲菲一直在做着記錄。
蔡雲生點了一根菸,抽菸的姿勢很優美,應該是經常抽菸,她緩緩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恨他是因爲我的母親,他一直在外面找女人,我母親六年前就和他離婚了。
母親走後,那時我還在上高中,他時常往家裏帶各種女人,後來我上完大學就基本沒什麼聯繫了,所以我對他的死活不是很在乎。”
陳大偉看了牀上一眼,說道:“蔡同領來的女人你認識不?”
蔡雲生說道:“不認識,我聽說有些習慣是他們單位的,有些是花錢找的。”
“你們一直住在這裏?”
“那倒沒有,聽說他後來買過一套大房子,至於爲什麼又搬來這裏,我就不知道,畢竟我也有四五年沒回來了。”蔡雲生說道
“這個屋子裏沒有照片?你知道爲什麼嗎?”陳大偉想了想還是直接問,問總比自己猜要好。
蔡雲生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相冊,她就好像知道陳大偉要找相片一樣,放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