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被帶到底下四層的時候,再看到一旁跪着的楚大河,他明白了,這蒲豹是要變臉了。
蒲豹一笑說道:“陳哥,對不住了,把你叫下來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不要責怪小弟纔好。”
陳大偉道:“三爺找我問話,你說一聲就行,怎麼還搞出這麼大陣仗。”
蒲豹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實力,不能不小心。”
陳大偉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什麼事你問吧,別來這些虛情假意的客套。”
蒲豹突然說道:“陳哥,你是來臥底的對不對?還有你故意接近我,不會沒有目的?”
陳大偉一笑說道:“我當然有我的目的,什麼目的您不知道,我剛過門的媳婦還在你們手裏,我的目的就是我媳婦,只要你把我媳婦放了,我隨時可以走。”
蒲豹無法反駁,不過他就是不信任陳大偉,至於爲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陳大偉拍着自己胸脯接着說道:“放屁,我是臥底,如果我是臥底,我會把三爺從監獄裏救出來的?那個王八蛋說我是臥底,我胸口的傷難道是假的嗎?”
蒲豹沒有說話,只是一指跪在地上的楚大河說道:“是他說的,”
陳大偉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大河,他知道絕對不是楚大河,蒲豹只是想詐他而已。
這種手段,他以前審訊的時候經常用,蒲豹給他使這樣的手段,就像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但是蒲豹已經把戲臺搭好了,不唱一出大戲豈不是太可惜了。
陳大偉說道:“他說我是臥底,我還說他是奸細,沒有證據的事,白口紅牙說不會說。”
蒲豹對楚大河說道:“人家說你是奸細,你如何自證清白?”
楚大河沒有說話,他心裏再想,他沒有說過陳大偉是臥底的話,從頭至尾都是蒲豹一人在自說自話,讓他自證清白,怎麼證明。
楚大河嬉皮笑臉的說道:“三爺,你看偉爺說了,他不是臥底,咱們就別演了。”
蒲豹說道:“演戲,你以爲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我看他說得一點都不錯,你就是奸細。”
楚大河說道:“三爺,這麼多年我一直跟着你,我的忠心日月可鑑,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是奸細。”
蒲豹一笑說道:“是嗎?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六年前我們都被抓了,爲什麼只有你一個逃回去了?”
蒲豹接着對身邊的另一個女人說道:“阿三,你把你查到的消息說給他聽,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一個女人嬌媚的說道:“是的,三爺,自從您出事以後,我們就一直在暗中調查,根據我們c國內線提供的消息。
說是當年出賣您的人有一個代號,叫九指,當初這個消息大姐也知道,我就是不明白她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向您報告,我就不知道了。”
楚大河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他的一雙毒蛇一樣的眼睛盯着阿三,他真的後悔,早知道阿三會出賣他,他應該早點把阿三丟進大海去餵魚。
蒲豹眯着眼睛說道:“真的是這樣嗎?你不是爲了袒護某人。”
阿三哈哈的笑着說道:“三爺您明察秋毫,說不定某人早就背叛您,投到別人懷抱了。”
阿大怒道:“小三,你這個賤人,枉我們姐妹一場,當初爲了救你,我不惜被別人……”
阿三說道:“你倒是接着說呀,怎麼不說了,是不是你和他的醜事說不出口。”
阿三換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你爲了活命,早就投到他的懷抱了嗎,你以爲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屑於說你的醜事。
六年前在監獄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你還要我在三爺面前再說一遍嗎?”
這時,除了阿三之外的幾個人,都惡狠狠的看着阿三,嚇得阿三躲在蒲豹的身後。
她們都清楚的知道,大姐是如何照顧老三的,大姐對老三的好曾今讓她們很嫉妒,只是沒想到,老三這個時候會反咬大姐一口。
老三所說的大姐和楚大河勾結的事,她們不會相信,在他們八人之中,天天唸叨三爺的人只有大姐一個人。
老三除了天天在外面賣騷之外,她又何時提起過三爺,要不是大姐每次替老三擦屁股,恐怕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可是任誰都沒想到的事,阿大竟然承認了他和老楚的事。
老楚自知有狼爺爲他撐腰,一時半會三爺也不會殺了他,可是阿大這樣一說,就等於把他推入死地,勾搭主人的女人,任誰也保不了他。
楚大河連連喊道:“三爺,冤枉呀,你別聽她們一幫女人胡說,我真的沒有出賣您,你想一下,我出賣您對我有什麼好處?”
蒲豹說道:“那你沒有出賣我,你的意思是承認你和阿大的事了?”
楚大河說道:“三爺饒命,是這個賤人勾引的我,我也是受害者,上了她得當。”
蒲豹一笑說道:“好,很好,你既然可以對我的女人下手,出賣我對你來說還不是小事一件。”
“陳哥,對這件事你怎麼看?”蒲豹轉頭問陳大偉道
陳大偉說道:“三爺,這是你的家事,您讓我怎麼說,我剛纔說他是奸細,是我氣憤之下胡說的。”
蒲豹說道:“我看你恐怕不是胡說吧,你現在不承認也是爲了保護他。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該是你們的人吧,九指這個代號有意思,是不是比小泥鰍聽着更有意思?你的代號是魚吧,那我就是你們握在手中的傻鳥吧?”
陳大偉道:“三爺,這是您的家事,可不要把我卷在其中,我可經不起您開玩笑。”
陳大偉沒有想到,他們隱藏在老狼身邊的九指早已經暴露了,還好,現在有一個現成的替死鬼。。
蒲豹說道:“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兩句難道不是接頭暗號?”
陳大偉說道:“三爺,您的想象力真豐富,還什麼接頭暗號,您也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