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
諸多高手都盯着回來彙報情況的銀袍使。
銀袍使恭敬開口道:“宮主,二宮主……去了華族之後,並未和華族交戰……而是,而是和華族的人喝了酒,而且相聊甚歡。”
喝酒?
衆人愣住了。
望天宮宮主聽到這話,眼神一冷道:“你說什麼?”
“二宮主……和華族的人在一起喝了酒。”銀袍使急忙道:“很多人都看見了。”
在場人議論紛紛。
白虎護法連忙道:“這二宮主怎麼能這樣,我們損失了三萬大軍,他過去不僅沒攻打華族,還和對方把酒言歡。這以後別的人會怎麼看我們望天宮,這山海界,這蒼天域哪還有我們望天宮的立足之地!”
“就是。”朱雀護法也是冷哼道:“二爺這麼做,外人豈不是要說我們望天宮認輸了?以後華族氣焰必然更加囂張,難道我們堂堂望天宮還要看小小華族的臉色行事?二爺這是投敵,還請宮主嚴懲。”
下方諸多人同時開口道:“二宮主投敵,還請宮主嚴懲。”
望天宮宮主臉色陰寒,大聲吼道:“來人,把劉玉那小子給我叫過來。”
不等外面人領命。
大殿之中卻已經多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正是劉玉。
衆人面色一愣。
醉花島島主劉玉掃過衆人,不屑開口道:“一羣欺軟怕硬的東西。當年蒼天域和玄天域大戰,你們就龜縮在望天宮之中。苟活這麼些年,重宮門,見到浮屠宮和水寒宮已經消亡,便企圖稱霸山海界。現在又遇見華族尊主,自己沒膽子去,便想讓我去送死?大哥,你這也太會算計了吧?”
“你!”望天宮宮主怒聲道:“劉玉,你竟敢詆譭我!你說我貪生怕死?望天宮三萬人馬被滅,你帶領十萬大軍前去征討華族,不僅沒動手,還和華族尊主把酒言歡,你纔是貪生怕死。你如何對得起望天宮的三萬弟子?”
劉玉淡淡笑道:“我早說過,望天宮和我沒什麼瓜葛,你們死你們的,跟我什麼關係。”
衆人氣得都面面相視。
而劉玉展開摺扇,轉身向外走去道:“你們要對付華族就自己去。對了,別說我不提醒你們,華族之中可不是一位尊主。你們最好斷了什麼一統蒼天域的念頭,要是真打算找死,那就自己去吧。”
不是一位?
衆人更是一驚。
劉玉走了。
沒人敢攔。
白虎護法嘀咕道:“宮主,剛纔二爺的意思?這華族難道還有其它尊主!”
“怎麼可能!”朱雀護法急聲道:“我也派人打探了一下華族的消息,據說華族只有一位叫張銘的厲害無比,前面消失了五十來年,最近一些時間纔回來,便是那位尊主。而張銘身邊倒是有一個侍女,應該是消滅了我們三萬人馬的那個女人,怎麼可能還有尊主?”
望天宮宮主冷哼道:“此事不急於一時,給我查,查清楚華族底細。朱雀護法,此事就交給你了。”
“是。宮主。”朱雀護法笑着道:“宮主放心,我一定將張銘的底細都查出來。”
……
華族。
半年時間。
張銘都沒有離開華族,每天都是和家人們都在一起。
張銘前些年不在,華族和雪族乃至於依附的蠻族都發展的十分好,人口也增加了許多,因爲靈氣增強的關係,實力也提升了不少。脫凡化仙的,也不再少數,加起來也有二十多人。
“主子。古星那邊傳來消息,狐夜山沒發現什麼玄天域和變天域的餘孽。”曹嬰開口道。
張銘在陽臺上喝着茶,微微點了點頭。
這玄天域和變天域雖然餘孽應該不少,但是古星位於蒼天域的另一邊,能夠逃到古星的應該極少。
曹嬰又開口道:“主子,山海界的事好處理,神界那一片怎麼辦?”
“我打算過些天去一趟神界,順便將知南和顧北兩個孩子也帶去神界看看。”張銘喝着茶開口道。
畢竟兩個孩子是純正的神族,張銘還是打算帶着兩個孩子去神族走一趟。
就在兩人坐着看遠處風景的時候,天空上卻出現了一個人影。
張銘看着對方出現,嘴角無奈一笑。
“玄女前輩,別來無恙?”張銘舉着茶杯笑問道。
玄女面容清冷,對着張銘開口道:“神農前輩要見你,跟我走一趟。”
“好。”張銘點了點頭。
一旁曹嬰道:“主子,我和你一起去。”
“用不着。”張銘飛身而起,便跟着玄女向着遠處飛去。
只是飛了沒一會。
張銘便主動開口道:“前輩,這麼飛也太慢了,還是我帶你趕路吧。”
空間裂痕出現。
張銘直接衝入了空間裂痕。
玄女輕鎖眉頭,最終跟了進去,不過瞬間,兩人便來到了海面之上,而神農所在的島嶼距離兩人不過十里地。
玄女訝然得看了一眼張銘。
張銘和玄女一起來到了島嶼的農田上。
神農就坐在田邊上,看着眼前的稻田,對着張銘看了一眼道:“來了?”
“前輩相邀,晚輩怎麼敢不來?”張銘笑着開口道。
神農感嘆道:“你這孩子話說的好聽,可是現在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既然你敢回來,想來也不懼我半分了。”
“前輩說笑了。”張銘開口道。
神農是個尊主!
張銘本來以爲神農是帝境,但是卻沒想到神農是個尊主。
至於玄女,則是個帝境,應該是前不久才突破的帝境。
神農指了指邊上的草垛子,開口道:“坐吧。你已經突破尊主,我在你身上也感受不到修羅的氣息,想來你是突破的時候,將修羅的傳承剝離了?”
“算是。”張銘一揮手,修羅之身出現在身邊。
神農眼神驚訝,凝眉道:“你將修羅另凝聚了一具肉身?”
“這具肉身名爲大羅不滅金身,可以不斷加強肉身的強度,憑藉陣法鎮壓修羅心魔。”張銘開口道:“修羅心魔本就是無法消滅的存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鎮壓。與其鎮壓在別處,不如加以利用,並且隨身攜帶,也好看護着。”
神農愣了一下道:“大羅不滅金身?這功法倒是聽說過,這是仙界佛域一個遠古佛的功法,據傳那位遠古佛肉身修煉不死不滅,最後因爲神魂受損才坐化,不過他的佛身依舊在佛域,至今還存在。”
如此厲害?
張銘還真不知道。
張銘看着神農問道:“前輩,今日找我前來,就是問修羅之事?”
“不算是。”神農起身指了指草廬。
張銘跟在後面走了過去。
神農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玄女在邊上倒了一杯茶。
“望天宮的人,你見到了?”神農問道。
張銘點了點頭。
神農乾笑道:“望天宮宮主是個欺軟怕硬的小人。當年玄天域和蒼天域一戰,望天宮憑藉守宮大陣,自行關閉了宮門。那一次,望天宮幾乎並未參戰,所以損失也極小。現在山海界因爲你靈氣復甦,望天宮又打開宮門,鬧的烏煙瘴氣。”
“只要前輩一句話,我去滅瞭望天宮。”張銘笑着道。
神農只是看了一眼,輕哼笑道:“你這小子,嘴裏沒有個正話。前不久聽聞蒼天域和玄天域一戰,戰況如何?”
張銘哈哈笑道:“前輩,您的消息可真靈通啊。那一戰可真是險啊,蒼天域差點生靈塗炭。要是前輩能出手,或許我們也不會那麼慘。不過好在,蒼天域算贏了,只是代價太大。”
代價太大了。
張銘說着臉色也冷了下來。
神農輕輕點頭道:“你是怪我?”
“晚輩怎麼敢?”張銘不鹹不淡得開口道。
神農輕聲道:“你以爲我不想出手?蒼天域差點生靈塗炭,我當然不該坐視不管,只可惜我無法離開這座島。”
無法離開?
張銘訝然得看着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