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爺子卻跟着後面一起進了房間。
房間裏。
一箇中年男人躺在牀上,張銘走到牀前,只是手搭了一下脈門,便擦覺到了肖明龍身體存在的問題。
“走火入魔?”
張銘只感覺肖明龍脈搏異常跳動,全身勁氣不斷遊走,顯然是修煉功夫走火入魔的症狀。只是山裏的老爺子也說過,現今炎夏沒有走火入魔的說法,只有修煉古法傳承的功夫,纔會出現勁氣抱走,走火入魔的症狀。
說白了。
就是現今炎夏留存下來的功法都太差,就算連錯了,最多沒有效果而已,還不存在什麼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而肖明龍此刻勁氣暴動,顯然是書裏所說的走火入魔症狀。
肖家有好東西啊?
肖老爺子在一旁,拱手道:“還請小兄弟代爲保密。”
“黑市的規矩,這點你放心。”張銘隨口迴應了一句。
肖老爺子問道:“小兄弟,這走火入魔的症狀,可能救?”
“能!”張銘點頭,走到一旁沙發上坐着開口道:“要救人,有兩個法子。第一個法子,很簡單,卸了肖家主身上的那股勁氣。不過這股勁氣消散,肖家主這一身修爲可就十不保一了。”
肖老爺子面色動容,問道:“第二個法子呢?”
“我要看他修煉的功法。”張銘開口道:“我看過功法之後,便知道了勁氣的遊走方式。我可以引導肖家主這一身的勁氣通暢,不僅其能保住實力,甚至還能更進一步。”
要看功法。
肖家這功法就是肖家的命根子,怎麼能隨意交給其它人觀看?
肖老爺子沉默了。
半天沒有說話。
張銘淡然一笑,心領神會道:“我明白了。老爺子,我救人就是了,還請老爺子迴避。”
不說話。
自然是不打算將功法給張銘看了。
張銘起身走向牀上的肖明龍。
走火入魔的症狀本來就十分兇險,一般情況下的走火入魔,輕微症狀會身體受傷。肖明龍這種屬於中度症狀,勁氣暴走,暫時被勁氣衝暈了而已。而重度症狀就嚴重多了,走火入魔者會神志不清,如同一個瘋子,而且勁氣不散,直到爆體而亡。
“等下。”肖老爺子輕聲開口道:“我給你看功法,你就能保住他修爲?”
張銘微微點頭道:“七成把握。”
“聖手閻羅,我信你!”肖老爺子一擡手,便丟出了一份獸皮。
張銘接過手裏了,只是鼻尖動了一下,便輕鎖眉頭道:“人皮!”
“這是肖家先祖留下的八荒鎮獄勁。”肖老爺子開口道:“據我們肖家當年先祖所說,這是一門十分霸道的功法,乃是楚霸王項羽所修煉的功法。而更有傳聞,這一份人皮就是楚霸王身上的。只是當年劉邦收下兵卒分屍,讓這一份功法也變得殘缺不全。我們肖家只有功法的前三層和半殘的第四層功法。這也是爲什麼明龍走火入魔的原因。”
還真有來頭啊。
難怪肖家代代有宗師啊,屹立山西千餘載。
這也就是功法殘缺了,否則恐怕肖家的威勢比現在更強。
“八荒鎮獄勁?倒是個霸道的名字。”張銘看着功法。
一共三層半的心法,張銘過目不忘,很快便看完了。
“神庭,氣海,關元,中極,章門,商區,曲骨。”張銘陸續說出了幾道穴位,口中呢喃自語。
肖老爺子聽到這些穴位,眼神驚訝道:“這些都是八荒鎮獄勁勁氣法門要修煉到的脈門,小兄弟,你只是看一眼就明白了?”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張銘將人皮丟給了肖老爺子開口道:“所謂功法,就是一身勁氣遊走的方式。遊走方式不同,匯聚的勁氣速度和強度也大有不同。從這份功法來看,修煉這份功法的人能夠瞬間爆發出自身五倍勁氣的實力。功法很不錯,不過第四層裏面並不全,冒然修煉,很容易走火入魔。”
這就是八荒鎮獄勁的厲害之處。
肖老爺子連忙道:“聖手閻羅,你可有救治我兒的法子?”
“應該不成問題。”張銘看了一眼牀上的肖明龍迴應道:“老爺子,你先回避一下,給我半個小時,別讓人來打擾我。”
肖老爺子一點頭道:“行,我守着,沒人打擾你。”
這門功法很不錯。
但是還沒讓張銘產生貪圖的想法,甚至他記下了這些功法之後,也沒想過去修煉。畢竟聖手閻羅一脈也留存着一套功法,那一套功法可比八荒鎮獄勁強大的多,也有來頭的多了。
一套功法,算是已經看個通透。
張銘站在牀前,思慮了十多分鐘之後,才微微點頭道:“勁氣迴流、逆行。要想恢復自如,看來得幫這傢伙打開幾道脈門纔行。”
房間裏。
張銘確認了治療的方法,便取出了十二根金針,根據自己的想法,將其中這些金針分別打入了肖明龍的一道道穴位之上。
咔。
隨着一道道金針落下,肖明龍身上幾道隱藏的脈門也被打開,勁氣衝擊着肖明龍的身體,連骨骼也碰碰作響。
當最後一道脈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勁氣從肖明龍身上爆發。
砰。
房間裏的傢俱受到強大勁氣的沖刷,頓時四分五裂,連牀也跟着一下子垮了。
這聲音驚得肖家上下都震動了。
一羣肖家人衝到院子前。
肖老爺子站在樓上,冷聲開口道:“不要圍在這裏,都散了吧。”
老爺子發話。
衆人也紛紛散去。
不到半個小時。
張銘便走出了房間。
“小兄弟!”肖老爺子轉身看向張銘。
張銘一拱手,開口道:“記住你的承諾,別過。”
走了!
張銘腳下一踏,便飛躍出了院落,很快消失在肖老爺子面前。
肖老爺子迴轉過身子連忙走進了房間,當其衝到牀前,只是搭了一下肖明龍的脈門,頓時眼神驚駭萬分,又滿是驚喜大笑道:“宗師!肖家有兩個宗師了。”
一門兩宗師。
在炎夏江湖又有幾家能做到?
……
星河灣酒店。
都深夜了。
張銘進入自己房間的時候,裏面黑漆漆的一片,不過他依然能夠看見有個人影睡在牀上。
正值夏天。
那個人影穿着清涼,身上似乎只有一層薄紗。
張銘只是看了一眼,連燈都沒開,便一轉身走向了客廳。
張銘洗了個澡,也沒進臥室,只是躺在沙發上。
房間裏的人出來了。
曹嬰幽怨得開口道:“主人,奴家就那麼不受你待見?給你做小都不要?”
“不要。別打擾我睡覺。”張銘抱着抱枕,眨巴了一下嘴,像是真困了。
曹嬰嘴角抽動了一下,扭捏着身子,最終開口道:“你回屋裏睡吧。我回自己房間了。”
“哦!”張銘一起身就走進了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曹嬰看着這一幕,心裏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了委屈。
只是張銘並不好受啊,牀上的味道氣味宜人,讓人意亂情迷。這一刻,他有點後悔了,本來他也不是個正經人,幹嘛偏想在曹嬰面前表現的那麼正經呢?難道就因爲有了老婆?
有些憋不住了。
張銘一起身,就做了兩百個俯臥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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