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有些擔心,畢竟張銘的脾氣可沒那麼好。
“算了!張銘!”林晚星拉着張銘往後走,急聲道:“我們走就是了。”
李爽也是有點擔心張銘動手,便慌忙開口道:“是啊。張先生,算了吧。您和晚星小姐去下面逛逛,這裏我來處理。”
在場人不屑得看着張銘,顯然感覺林晚星幾個人認慫了。
沈文頌看着被拉後退的張銘,冷笑開口道:“現在想走?對不起晚了!張銘是吧?你以爲你是誰啊?你都不打聽打聽我沈文頌是什麼人。老子花錢投資你們拍戲,就是爲了看看你老婆。怎麼着,你真當自己是顆蔥……”
砰!
話未說完。
沈文頌突然感覺胸口一痛,整個人就張銘一腳踹飛在牆上。
場面徹底亂了。
在場人震驚得看着這一幕。
都動手了,林晚星也知道勸不住了,直接鬆開了手,只是在張銘身後低聲道:“張銘,這裏不是蜀川,你別下手太重啊。”
在場的都不是江湖人,也沒聽說過張銘和蜀川曹家的事,甚至在很多人眼裏,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江湖二字。
只有那個導演和先前維護沈文頌的男配角才知道沈文頌的底細。
“沈先生!”那名男配角慌忙去扶沈文頌,又看着張銘怒聲道:“張銘,你完了。你居然跟沈先生動手,在姑蘇還沒人敢對沈先生如此不敬。你完了,沈先生只要一句話,你就別想離開姑蘇了。”
沈文頌被扶起了,一口鮮血和酒水一起噴出。
“你打我!”沈文頌扶着桌子,喘着粗氣開口道:“小子,今天老子要是死在姑蘇。扶我出去,今天在這裏的人誰也不要走。”
出去?
張銘拿起一個椅子,坐在門口,冷聲道:“出去就不用了,我怕你跑了。我這個人很講道理,你對我老婆不敬,我踹你一腳。既然你還想玩下去,可以啊,你就在這裏打電話,不管你叫多少人來,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麼讓我死在蘇州。不過說好了,今天你弄不倒我,我就廢了你一條腿。這樣做,很公平。”
公平!
在場人看着張銘的臉色變了,顯然沒想過張銘居然會如此霸道。
沈文頌怒視着張銘,咧嘴露出血齒笑道:“好啊。小子,你想跟我玩一場,我就好好跟你玩一場。我就坐在這裏叫人,你也可以叫人,今天看誰壓得過誰。我沈文頌今天要是不如你,我就趴着出去,叫你爺爺,甘心被你廢一條腿。”
茬架。
這是老紫禁城的說法。
在炎夏大部分地區叫擺場子。
沈文頌打電話叫人,憑藉他的身份,一個電話叫上百十號人根本不成問題。
餐廳裏。
張銘叼起了一根菸,甚至電話都沒打。
一旁林晚星有些焦急了,對李爽低聲開口道:“把林家隨行的幾個保鏢叫來。”
“不用叫人。怕什麼?”張銘回看一眼。
李爽遲疑道:“大哥,你不怕,可是一會打起來,我們兩個怎麼辦?沒人保護我們,到時候拖累你怎麼辦?”
拖累。
第一次就是這樣。
當初要不是李爽,張銘也不會受槍傷。
“也對。”張銘看了一眼道:“打給曹嬰吧。林家那幾個,未必護得住你們。”
“不知道啊。”張銘隨口道:“那女人倔的狠,從來不聽我話。我讓她不要跟來的,指不定她會不會聽我說的話。”
林晚星聽着這話,心裏卻是一陣醋意。
李爽要打電話給曹嬰,林晚星卻開口道:“不打了。沒什麼好怕的,他們還能吃了我們?”
咦。
膽子大起來了?
張銘仰頭看了林晚星一眼,林晚星臉色發白,避開了眼神。
哐。
這時候。
餐廳的門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推開了。
不過瞬間,黑壓壓的一片光頭年輕男子擠進了房間。
“在姑蘇城,誰特麼敢動沈先生!”領頭的高個男子爆喝一聲,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開山刀,看向了在場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坐在門口的張銘身上。
沈文頌在位置上緩緩坐起,嘴角帶着笑容,慢慢走到了張銘面前。
“我的人到了,你的呢?”沈文頌眼神猙獰得看着張銘,拿着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挑眉開口道:“小子,我再給你五分鐘時間。你的人不到,我就廢了你。當然,我們也可以換個法子解決,今晚你老婆得跟我走。”
林晚星聽到這話,頓時氣得全身顫抖,一狠心拿起了桌上的酒瓶,一下子砸在桌上。
酒瓶碎了。
林晚星拿着碎酒瓶,卻是看着沈文頌幾人一時間說不出什麼狠話來,畢竟她本就是一個大家閨秀,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禮貌待人,與人爲善。在她的世界裏,再壞的人,也不過是小偷而已。她以前在林家的照顧下,沒見過太多這些陣仗,也更不可能像曹嬰那樣拿起刀就能隨便砍人。
張銘看着林晚星全身顫抖的樣子,起身走到林晚星面前,將林晚星摟在懷裏。
“好了。老婆。這些事我來處理就行了。”張銘慢慢奪去了林晚星手裏的碎酒瓶,笑着開口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不需要改變自己,以後打打殺殺的事我來做,你只要保持你的善良。”
林晚星愣愣得看着張銘。
在場人聽到這些話,特別是女人,突然有了一些羨慕。
“小子,現在還秀恩愛,你還是想想怎麼活着出去吧。”沈文頌見了,怒聲開口道。
張銘將林晚星拉着坐下,然後讓李爽照顧林晚星。
對方的人到了。
看外面至少還有幾十人。
一個個人高馬大,拿着刀和其它棍棒。
“你的人都到了?”張銘將菸頭捻滅,開口道:“沈文頌,你叫的這些人今天可護不了你。這樣吧,咋們立個規矩,在我沒趴下之前,你的人別傷到我的女人。要是我趴下了,這些是自然管不了,說不定你還能帶走兩個。”
李爽姿色也很不錯。
沈文頌看了一眼,頓時眼神中出現些許貪婪。
張銘慢慢解開上衣鈕釦,張開雙臂,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骨骼便因爲勁氣的催動咯咯作響。
“來吧。”張銘囂張開口道:“百十來號人而已,老子當年在大興安嶺殺過最大的狼羣也有一百多頭。今天就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傢伙比那些野狼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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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林晚星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