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黃家?
張銘掛斷了電話,靜靜得站在飛機場入口。
曹嬰詫異得看了張銘一眼,開口道:“主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張銘點頭道:“林海龍被京都黃家人扣下了,還有那一株血靈芝。”
曹嬰眉頭動了一下,低聲道:“黃家?”
“你對黃家瞭解多少?”張銘問道。
曹嬰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主人,黃家的事不能輕舉妄動。黃家是古武世家,但是這個家族不是以武立足,而是以財立足江湖。黃家沒有宗師,但是隻要他們願意,炎夏很多宗師都會願意給黃家賣命。”
張銘還是第一次見到讓曹嬰都十分忌憚的家族。
曹嬰又開口道:“而且京都是炎夏心臟,黃家能在京都立足,其隱藏的勢力,恐怕連鄭家都未必能夠相提並論。”
南北葉家和鄭家,都是當地江湖的魁首。
而在曹嬰口中,鄭家的勢力未必比得過黃家,這一點倒是更讓張銘驚訝了。
“曹嬰,你把唐先生一家人送到蜀川,給我訂一張前往京都的機票。林海龍被扣下了,不管對面是黃家還是鄭家,我總不能不管不問,我去京都走一趟再說。”張銘吩咐道。
曹嬰聽聞,擔憂道:“主子,你一個人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不會出事?我會主意的。”張銘迴應道。
走在前面的十三劍轉身開口道:“我陪你去京都。”
陪着?
張銘看了一眼十三劍後面站着的母子,便迴應道:“不用。一點小事,不要人跟着,我一個人也一樣去。”
“我說過。三年內我會守着你,保護你安全。”十三劍平靜開口道。
看來沒得選擇了。
顯然十三劍不會放張銘一個人前去。
不過也好。
不管黃家是什麼貨色,張銘和十三劍出手,便足夠了。
曹嬰護送十三家家人前往蜀川,而張銘則和十三劍坐飛機前往京都。
……
京都。
張銘和十三劍走出機場,林家公司安排的車輛已經等在那裏了。
剛過凌晨十二點。
梁雲城也在車上。
“梁院子,到底出什麼事了?”張銘問道。
梁雲城嘆息道:“哎。在拍賣會上,我們競拍血靈芝的時候,有一個人也想要。不過你說了一定要買下血靈芝,所以林總就沒有鬆口一直叫價。當時在拍賣會上就起了衝突了,對面先說我們惡意叫價,林總就和對方爭執了幾句,兩邊爭的火氣很大,本來一株血靈芝頂天兩百萬,可是最後一直叫到兩千八百萬,對面似乎錢不夠了才被林總拿下。”
張銘輕鎖眉頭道:“後來呢?那個人是黃家的?”
“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是黃家的。”梁雲城迴應道:“拍賣會過後,本來我們以爲東西買下了,事情就過了。可是晚上的時候,幫着黃家競價的那個中醫藥協會的理事突然打電話我,說黃家抓了林總,還跟我說讓我避開點。那個人也是我一個老朋友了,他也是擔心我會被波及。我聽了電話,就和林總的助理確認了一下,然後我就打電話給你了。”
拍賣一個東西,居然動手抓人。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助理慌張開口道:“張少。本來林總是準備坐車去機場將東西帶回蜀川的。可是在路上我們的車就被人攔了,林總被幾個人給帶走了。對面人很兇,我們跟着的幾個保鏢根本不是對手。”
人抓走了。
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張銘沉聲道:“知道林總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男助理搖了搖頭。
梁雲城低聲道:“我知道一些。我那個朋友說,競拍的那個人是天圖酒吧的老闆叫黃榮飛。”
酒吧老闆?
張銘輕鎖眉頭,開口道:“先去天圖酒吧。”
司機應了一聲,便開車向着天圖酒吧的方向駛去。
兩輛車在路上極速開着。
臨近夜裏一點半的時候,纔來到了天圖酒吧門口。
剛入秋的日子。
京都的天氣還很熱。
凌晨一兩點鐘的酒吧格外熱鬧,正是男男女女夜生活最豐富的時候。
兩輛車停在酒吧門口。
林家司機回頭看了一眼車上的張銘。
“就停這。”張銘冷聲開口,下了車之後,一巴掌將靠近的保安推翻在地上,隨後開口道:“去告訴黃榮飛,我要見他。”
這明顯是找事的啊。
被推到的保安慌忙拿着對講機嚷道:“來人,門口有人鬧事,門口有人鬧事。”
另一個站着的保安瞪着張銘冷聲道:“先生,既然你知道我們老闆是誰,那你知道在我們酒吧鬧事的後果是什麼嗎?”
“不知道。”張銘一步步走入酒吧,冷漠迴應道:“但是我知道你們老闆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管去哪,首先得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獲得相應的話語權。
如果張銘一開始就唯唯諾諾,恐怕黃家的人更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黃家家大業大,要是隻是因爲張銘在黃家酒吧鬧事而跟張銘死磕到底的話,那黃家也不值得張銘放在眼裏。
酒吧裏衝出了七八個保安,瞬間將張銘圍住了。
“就是他,敢來我們酒吧鬧事。”地上的保安站起了身子,拿着橡膠輥指着張銘冷聲道:“不管你是誰,敢來天圖鬧事,先跟我們乖乖到保安室再說。”
幾個保安再次出手。
張銘站在原地,最先靠近的一人已經被張銘身後之人一腳踹飛。
這一腳用上了勁氣。
連帶着後面的人一起踹翻在地。
其它幾個保安見到這一幕,也知道遇見了高手,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們進去。”張銘隨意開口道:“誰要是在動手,不用太客氣,不死就行。別人怕黃家,我不怕。”
十三劍應聲道:“明白了。”
十三劍剛纔已經留手了,爲的就是不想給張銘添麻煩,不過既然張銘沒什麼顧及,十三劍便也不用顧慮太多了。
張銘在衆人注視中走入了酒吧。
酒吧裏音樂刺耳。
一箇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走出,擋在了張銘面前大聲道:“先生,我是這家酒店的經理,我叫楊志強。天圖酒吧是黃家開的,還請先生看在黃家的面子上,不要在這裏鬧事。”
這時候張銘已經有點煩了。
“在給你們一次機會,把黃榮飛叫出來。”張銘怒聲開口道。
中年男子楊志強陪着笑臉道:“先生。要不您先跟我去一旁包廂,有什麼事我們去那邊說。我們黃總不在,不管什麼事,您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還在推脫。
張銘冷漠看着眼前男子,擡起一腳將對方踹進了場中的舞池。
本來酒吧的客人都以爲張銘這邊只是小打小鬧,而這一腳踹出去,在場的人頓時亂了。一羣人嚇得往四周散去,舞池空下來,酒吧的音樂也啞然而至。
舞池中間。
被踹在地上的酒吧經理撐着身子慢慢起來,怒目看着張銘,對着周圍的客人抱拳開口道:“諸位。今天本店遇見了一點小事,所以要打烊了。各位朋友下一次再來酒吧,憑藉今天的門票酒水免費,權當給各位賠罪了。現在請各位朋友先行離開。”
這一下,算是要動真格的了。
在場許多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聽到黃家送客,也紛紛起身離開。
酒吧很大,有一兩千人,包括包廂裏的人也都被服務生請了出來從千門離開了。
舞池中間,還剩下張銘和十三劍。
張銘點燃一根菸,十三劍從一旁拿過來了一張凳子。
張銘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楊志強道:“現在,黃榮飛該出來了吧?”
“是。”楊志強冷漠點頭,開口道:“不過,在通知我們黃總之前,先生至少先報一下名號吧?”
張銘冷哼道:“我叫張銘,蜀川來的。黃榮飛今天扣了我一位叔叔和一株藥材,我是來要人的。”
“張先生,稍等。”楊志強應了一聲。
楊志強本身也是武者,後天境巔峯,不入先天,但是實力也不錯,所以剛纔張銘隨意一腳,楊志強雖然受了傷,但是卻也不算要緊。問明瞭來路,楊志強就拿出手機給黃榮飛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