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伸手極快,張銘不斷抵擋,又開始反擊。兩人在拳腳上的實力不相上下,只是年輕男子的野性更大,不過數十招,張銘一身新衣服便已經之力破碎,變得破破爛爛。
衣服破了。
年輕男子才後退了幾步,看着張銘道:“銘哥,現在纔像你。”
張銘無奈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吐槽道:“我這衣服花了不少錢,還是我老婆給我買的呢。”
“你有老婆了!”年輕男子瞪大了眼睛開口道。
張銘嘿嘿一笑道:“不錯。我有老婆了,怎麼樣,羨慕吧?以後那個寡婦就交給你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可得悠着點,那寡婦可是高手,不比你師父弱。而且弄不好,那寡婦是你師孃。”
年輕男子先是羨慕的表情,隨後是錯愕。
年輕男子叫陳小山,是村裏馬鐵匠的徒弟,平時打鐵,也跟着張銘練拳。以前兩個人老師偷偷摸摸去扒着黃寡婦的窗戶,只是張銘也沒想到黃寡婦是個宗師高手,而且和馬鐵匠還是黑市出了門的黑白無常。
“我師父和黃寡婦有一腿!”陳小山驚奇道:“你是咋知道的。”
張銘笑着道:“知道就是知道。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爲什麼每次你跟我扒了黃寡婦的窗戶,你師父都給你安排一堆活了。要我說,他就是公報私仇。”
“還真是。我回去問問他。”陳小山臉色一變,轉身就向着鐵匠鋪跑去了。
張銘沒跟去,直接從孩子們手裏接過自己的包,然後順着村子旁的一條山道向着山上走去。
山道上多了不少雜草。
張銘一邊走着一邊拔着,一直走了大概三四里山道,張銘纔來到了一座略顯破損的道觀之前。道觀裏亮着燈光,張銘走進去的時候,一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老頭正在一個屋子裏煮着什麼東西。
老頭見到張銘回來,笑着點了點頭道:“回來了。”
“嗯!”張銘點着頭,便掀開了鍋,看着裏面的竹筍燒雞,笑着道:“伙食不錯啊,看來這半年我不在山裏,你都會自給自足了。”
老頭笑着道:“你不在山裏,難道我就餓死了?”
張銘也不管了,拿着有缺口的瓷碗倒騰了一碗肌肉,然後對老頭道:“包裏的東西是帶給你的,有煙有酒,都是外面的好東西。”
“我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啊?”老頭子不爲所動,只是嘟囔道:“雞肉你給我留點,明天中午我還能喫一頓呢。”
張銘不屑道:“小氣。”
“你大方。你大方也就給我帶了這麼點東西,還是我看不上的。”老頭子迴應道。
張銘嘿嘿笑着道:“那告訴你一個好事,你要做太爺爺了。”
太爺爺?
老頭子聽到這消息,當真眼睛亮了幾分,笑着問道:“林家那小丫頭不錯吧?”
“是挺好。”張銘點了點頭道:“漂亮,懂事,對我也好。”
老頭子說不在乎包裏的東西,還是從裏面取出了一條香豔,然後扯開笑着道:“當初我看着那孩子的樣子,我就知道那孩子長大了是個水靈的丫頭,就給你定了那門親事。現在好了,你這纔出去半年,連娃都要出來了。”
張銘喫着雞肉,直接問道:“你這次叫我回來什麼事?”
“看看你。”老頭子平淡道:“聽鐵匠說,這半年你在外面經歷了不少事,還有一次那麼兩次差點死了。”
張銘頓了一下道:“我命大,哪那麼容易死?只是曹家人和林家人跟我遭了不少罪,感覺虧欠人家的。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見曹老頭,伏龍殿不好對付,這麼下去,曹家人和林家人還得跟着我倒黴。但是沒法子了,撇不下來了。”
“讓我回來到底什麼事?”張銘又問道。
老頭子抽着煙,迴應道:“沒大事。這一次你在山上待兩個月,兩個月後你再下山,到時候有事要你做。”
兩個月!
張銘愕然看着老頭子,急聲道:“兩個月?我下面有娃有老婆的,你要我再山上待兩個月?那山下怎麼辦?”
“我幫你突破宗師境。”老頭子迴應道:“山下的事你不用擔心,會有人幫你守着。”
突破宗師?
張銘更加好奇了,問道:“兩個月後你要我幹嘛?”
“去龍虎山。”老頭子緩聲道:“我和龍虎山一個老頭有約定,到時候你和那老頭的徒弟打一架,要是贏了,他會給你一個好東西。要是輸了……輸了就輸了吧。”
龍虎山老頭?
張銘眼神動了一下,試探問道:“修仙者!”
“看來你知道了不少事情。”老頭子緩聲道:“那老頭叫海明東,的確是個修仙者。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也別追着我問。反正這兩個月,你必須加緊苦練,然後去龍虎山和海明東的徒弟打一架,儘量贏。”
張銘追問道:“贏什麼東西,你總該能告訴我吧?”
“好東西。”老頭子笑着道:“總之是個好東西。你盡力吧。”
看來這兩個月是真得待在山上了。
張銘不再追問,自顧自喫着肌肉。
喫完飯。
張銘走到廟外給林晚星打了個電話,兩個月不回去,林晚星自然也很失落,但是卻也只能點頭應着。而家裏的事,既然老頭子說了,張銘也不會去過於擔心,如果老頭子派人都守不住,他在那裏,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夜裏。
張銘又睡回了那硬板牀,長時間不睡,還真有點懷念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
張銘便早早起來了,老頭子也拿起了藥簍,兩人便一起上了山。
“一大早採藥,你要煉藥啊?”張銘問道。
老頭子點頭道:“煉幾枚藥,兩個月後要是輸了,你就把我煉製的丹藥給對方。”
果然輸了也要付出點東西。
張銘跟在老頭子後面,一路上山,最後來到了一處深谷之中,張銘眼神也出現了變化。
“這一枚何首烏你都藏在這裏有好些年了,你這一次打算弄出來了?”張銘好奇道:“你要練什麼藥啊?”
張銘跟着老爺子在山裏那麼些年,對於山裏的藥材的位置瞭如指掌。特別是老爺子喜歡將一些名貴的藥材標記好留在山裏,這個山谷裏的何首烏,如果猜測不錯的話,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年份。
老頭子緩聲道:“破境丹。你要一枚,到時候帶一枚給那老頭子做賭注。對了,我聽說你和九州皇商搭上關係了?”
“嗯。”張銘點了點頭,身處手臂,亮出了上面的金烏。
老頭子看了一眼,眼神訝然道:“金烏?看來你和黃家關係真不錯。黃家的底牌就是這九隻金烏建立的九州寶庫。你能得到一隻,黃家很看重你。你是幫他們找到治好八脈不齊的法子了?”
“嗯。”張銘點頭道:“移植筋脈,先從自身的任督二脈重剝離一部分,然後修補殘缺的那一部分。很危險,但是能辦到。”
老頭子愣了一下,隨後笑着道:“你也真敢做,不怕黃家弄死你。”
“差點。”張銘迴應道。
老頭子沉默了片刻道:“黃家,別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