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曹嬰怎麼可能不懂？
曹嬰連忙點頭道：“知道了。主子，我一定好好修煉，趕上你的。”
這個信。
上一次曹嬰拿刀吸了靈髓之後，張銘早已經不淡定了，要不是這時候刀不能吸靈髓了，張銘甚至懷疑曹嬰一天把靈髓吸光，會遠遠突破所謂化境的範疇。
張銘點了點頭，轉身要走的時候，曹嬰卻是從後面突然抱住了張銘的腰。
張銘心裏嘆了口氣，只能站在原地不動，他不敢去讓曹嬰鬆開手，也不敢轉身去抱着曹嬰。
好一會。
曹嬰才鬆開手，轉身就高興的走了。
張銘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曹嬰去了千面那邊，才一轉身走向了另一邊青銅門的方向。
青銅門在黑暗的星空裏顯得格外黑暗，張開的門縫就好像一道海溝，讓人一眼看見的全是無盡的黑暗。就在張銘轉身要走到另一邊的時候，眼角餘光卻只見黑暗中似乎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過。
張銘驚住了，只是退後一步，身影就隱藏在了蜃氣當中。
海中，那一道白影的速度很慢，在海里慢慢得潛伏着，似乎很謹慎。
張銘在黑夜裏的視力不錯。
白影就是那個白衣服的女魚人，對方身後沒跟着其它人，似乎是一個人來的。張銘在蜃氣裏靜靜看着，看着女魚人走上岸，就在女魚人靠近蜃氣的那一刻，張銘伸出手就抓了過去。
只是女魚人反應極快，身子後仰瞬間倒地，在地面上就向着海邊竄去。
不能放走。
張銘心裏暗罵一聲，也不管對方已經進入海中，直接飛撲過去，一下子抓住了女魚人的雙腳。女魚人在水裏的力氣很大，身子如同魚一樣帶着張銘就竄入了海中。
女魚人想要掙脫張銘的雙手，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幾下過後，女魚人便直接向着海底深處游去，而且速度極快。
海水中。
張銘說不了話，也無法呼吸，不過憑藉自己的勁氣，在水中熬個半小時並不成問題。只是這女魚人是生在水中的種族，自然不是張銘比的了的。張銘只能伸手往女魚人身上爬着，當她的手抓住了女魚人腰上的衣服時，卻是一用力，對方的衣服一下子破了。
白衣女魚人在海中一下子停住了，用手護住自己的大腿，不斷得擺着雙腿想要掙脫開張銘。張銘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抱着女魚人的腰部往上爬，最後用手掐住了女魚人的脖子，然後示意女魚人往上游。
女魚人沒有理會張銘，張銘手用力了幾分，這女魚人居然還是不肯往上游。沒法子了，張銘心一橫，就抓向了女魚人胸口。女魚人嚇得用手拼了命得扒開張銘的手。
張銘再次指了指上面，女魚人終於認命了，帶着張銘向海面上游去。
幾分鐘。
張銘終於回到了海面上，大口吸着氣。
“畜生。”女魚人帶着幾分抽泣的聲音罵了一句。
哭了？
張銘倒是沒想到這女魚人居然會哭。
“別哭了，我還沒殺你呢。”張銘忍不住開口道。
女魚人冷聲道：“你是個畜生，你這麼做，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這麼做？
張銘無語了，不就是拽破了褲子，抓了一下嗎？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樣子。想當初，他去偷看姚寡婦，也沒見姚寡婦真怎麼樣啊。
“我……我就是想讓你帶我上來。”張銘嘗試着解釋，可是這時候也不需要解釋什麼了，張銘又直接道：“別哭了，我也不想和你廢話，下面我問你答。別惹惱了我，不然小心我殺了你。”
女魚人冷笑道：“你以爲我怕死嗎？”
不怕死？
張銘無語了，頓時冷哼道：“看來剛纔那一下抓的還不夠實在啊？”
同歸於盡？
張銘不屑道：“你以爲你有資格跟我同歸於盡？”
就在女魚人掙扎的時候。
張銘又開口道：“行了。我問話，你回答，我未必會殺了你，也不一定會怎麼你。先告訴我，爲什麼你們一開始沒跟來，到現在你才一個人來？”
“我不說。”女魚人很果斷。
這特麼的，誰養的脾氣啊。
張銘心裏罵着，直言道：“你不說，那別怪我的手有點……”
“你，畜生，混蛋，龜蛋，死長蟲，蠻族的臭蟲。”女魚人氣急罵了起來。
罵起來倒是挺兇。
張銘冷哼道：“回答我。給你三個數。”
“我……我過來看看你們死了沒。”女魚人結巴開口道：“我告訴你，我的人都在封禁之門等着我。要是過一會我再不回去，他們就會過來找我，到時候……到時候你那個女人肯定會死。”
張銘冷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在說謊？”
說謊？
女魚人結巴道：“我……我是鮫人族聖女，從不說謊。”
“那你結巴什麼？”張銘笑問道。
鮫人聖女急聲道：“我天生的。”
“可是你一開始沒結巴啊？”張銘輕哼了一聲道：“好了。別裝了，看你來的樣子，應該是一個人來的。爲什麼一個人過來？”
鮫人聖女泄氣了，輕哼道：“我是來看你們有沒有被炙炎之獸吞噬的。”
炙炎之獸？
難道是那個想鱷魚的大傢伙？
張銘好奇道：“那個東西，也是你們一族的？”
“你纔是跟它一族的，它是荒獸。”鮫人聖女冷哼開口道：“它的力量十分強大，我們上一代大祭司六十年前將其封印在了這裏。還好你們沒有驚醒他，要不然……你們死定了。”
張銘不屑道：“不就是一個會噴火的怪物嗎？已經被我殺了。”
“啊？”鮫人聖女驚愕道：“你說你殺了炙炎之獸？怎麼可能？”
張銘輕哼道：“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以爲我們會被那東西喫掉。好了。回答下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有多少人馬？還有你說三十六族是什麼意思？山海界裏還有其它活着的人？”
“你纔是東西。”鮫人聖女低罵道：“我們有好幾千人馬，你最好放……放我回去……”
又結巴了。
張銘嘀咕道：“你是不是一說謊就會結巴？”
“不……不是。”鮫人聖女說着，滿臉痛苦，開口道：“好。好。我是說話就會結巴，行了吧？門那邊就幾個人守着，我們鮫人族存活的子民已經不多了，還要受詛咒的侵蝕。我們快滅族了，這樣總可以了吧？我來只是想看看，想看看這扇門後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大祭司跟我們說過不要來這裏，可是我們快沒有退路了，我只能來看看。”
說着。
鮫人聖女又哭了起來。
這麼愛哭。
張銘猶豫着，最後沒鬆開手，只是開口道：“好了。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怎麼你，你先別哭。給我講講山海界的事。”
“你們不是山海界的人嗎？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是這裏的人類嗎？”鮫人聖女停止了哭泣，好奇問道。
果然不該說這些啊。
張銘冷聲道：“這些不要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得。”
可是鮫人聖女顯然不懼怕張銘，只是擡起手捧着海水輕輕倒入口中道：“你們這裏的海水味道好怪，和我們不一樣，沒有我們的清甜，你們這個地方似乎沒那麼好！不過，我在這裏，卻感受不到詛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