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柔輕咪雙眼道:“會不會就是陳媽?”

    “還無法確定。”大夏龍雀搖搖頭道:“不過,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黃月柔躺在輪椅上,輕聲道:“等到金寶有消息就告訴我。”

    小玲點頭應了一聲。

    中午飯沒人做了,黃家只能派人去外面取,不過有了這第一次下毒,黃家的人也是異常小心。

    臨近中午的時候。

    黃金寶終於來了電話。

    彙報完一切之後,小玲對黃月柔稟報道:“大小姐,有消息了。陳媽的老伴和兒子都死了。金寶少爺,他們去晚了一步。”

    死了?

    看來線索也是斷了。

    黃月柔靜靜得看着遠處菜地,沉默了片刻道:“忠叔,安排車,我們回黃家。”

    “太好了。”小玲笑着道:“還是在家裏安全。”

    安全?

    黃月柔要的不是安全。

    如果要安全,黃月柔大可以留在這個院子裏。

    對方之所以給她下毒,而沒有派出人來當場追殺,顯然是因爲不敢正面和黃家爲敵。而黃月柔只要小院子裏,周圍有大夏龍雀守着,她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可是回了黃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黃家人多眼雜,如果有人隱藏在黃家之中,黃月柔更容易被對方下毒暗殺。

    大夏龍雀想到這一點,低聲道:“大小姐,這時候回去,不合適吧?”

    “合適。”黃月柔輕聲開口道:“不給他們機會,他們怎麼會跳上臺面來?人都進了我們黃家了,要是不找出來,我怎麼安心?還有,這件事除了這裏幾個人知道,誰也不許傳出去。”

    大夏龍雀點頭,便讓人安排車回家。

    ……

    一連好幾天。

    張銘在黃家有喫有喝,倒是活的自在。

    黃金寶隔三差五得來陪張銘喝喝酒,同時也帶來關於黃月柔的消息。這前後都已經過去七八天了,黃月柔還沒有動靜,張銘沒着急,黃金寶卻焦急萬分。

    “張銘,你還整天樂呵呵得。”黃金寶嘟囔道:“這都七八天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我姐那邊一點動靜沒有,到時候她真起不來,你怎麼辦啊?”

    怎麼辦?

    張銘沒理會,喫着花生米。

    黃金寶急了,拉着道:“你說話啊。我也不是爲我姐急,她以前就站不起來,治不好我也有心理準備。可是你……你是我請來的,你要是被我這麼弄死了,我到時候怎麼安心啊?”

    呦。

    這胖子居然還挺有良心。

    張銘笑着道:“不是還有七八天呢嗎?才過了一半時間而已。”

    其實張銘心裏也沒底,可是現在,事情由不得他了。

    “可是我姐那邊一點跡象都沒啊。”黃金寶輕輕咬牙道:“這樣。再過兩天,要是我姐真沒希望了。我找個機會把你弄出去。”

    張銘愕然看着黃金寶。

    黃金寶嘀咕道:“我總不能讓你死在這裏啊?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把你放了,我爸最多揍我一頓,也不至於殺死我。等有機會,我幫你求求情,我們兩家關係再緩和一下,事情就過去了。我爸是很疼愛我姐,但是也並非完全不講道理啊。”

    張銘疑惑道:“不都事說慈不掌兵、義不從商嗎?”

    “你!”黃金寶瞪眼急了,大叫道:“好你個張銘,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不義之人?虧我還想救你出去,你前面已經欠我一條命了,你這人真……真不知好歹!”

    張銘見對方急了,連忙拉着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那麼激動幹嘛?你坐吧,別激動。”

    黃金寶輕哼了一聲坐下了。

    張銘喝着酒又道:“這事情啊,暫時不急。這幾天,我要在你們黃家待着。對了,你說你姐前天回來了?她不是說要在那邊院子的嗎?怎麼好好的回來了?”

    “出了點事。”黃金寶低聲道:“好像有人要害我姐。”

    張銘眉頭動了一下,思慮道:“有人下毒了?”

    這話一出。

    黃金寶瞪大了眼睛,冷聲道:“你怎麼知道?張銘,你……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是我們家人告訴你的?那天我姐都下了封口令了!”

    “你這什麼表情?難道你還懷疑我?”張銘無語道。

    黃金寶焦急道:“那你怎麼知道的?”

    “猜。”張銘解釋道:“你知道我和伏龍殿有仇。我接到消息,伏龍殿有人馬來京都了。本來我向着,對方是要殺我的,不過一想也不對,對方就算要殺我,也不可能衝入黃家來殺我。而且,我在你們黃家也未必能活着出去。我思來想去,不明白伏龍殿這時候來幹嘛。現在我大概縷清楚了。伏龍殿不好來黃家殺你我,也不會和你們黃家明着交惡,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救人失敗。”

    黃金寶驚愕道:“你失敗。黃家找你算賬,伏龍殿都不用出手,我們九州皇商就和你們聖手閻羅成了死敵!”

    “是啊。”張銘淡淡笑着。

    黃金寶怒聲道:“真特麼的伏龍殿,敢對我們黃家下手,別被老子看見,看見了弄不死他們。”

    張銘喝着酒,又好奇道:“對了。伏龍殿這些年沒針對過你們黃家?”

    “早些年針對過。”黃金寶迴應道:“不過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這事還是我們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據說那時候伏龍殿對付我們黃家,但是被我們黃家壓下去了。從哪之後,伏龍殿就沒對我們黃家下過手。

    張銘輕輕點頭道:“金寶。那你知道,伏龍殿爲什麼要對我們家和你們家下手嗎?”

    “這也聽說過一些。”黃金寶回憶道:“這事也是聽長輩說的,我們家長輩說,伏龍殿應該也是聖榜之一。他們之所以和聖榜其它各家敵對,是因爲想要各家傳承去尋找一個祕密。那個祕密很大,應該和長生有關係。而且,這個祕密似乎你們張家是很關鍵的一部分。至於具體是什麼祕密,還有其它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

    長生祕密?

    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生啊?

    就算是宗師和化境也只是一百多歲而已。

    黃金寶知道的不比葉天南多多少。

    張銘喝着酒,隨意道:“看來你也不知道什麼啊。算了,不問了。這幾天我在你們家住着,你派人好好守着你姐,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就完了。”

    “這都不用你說。”黃金寶一笑,拿着酒杯繼續喝酒。

    ……

    一天。

    兩天。

    前後等了三四天了。

    黃月柔天天在自己閨房門口坐着,也不避諱見客,只是卻一直沒有人來下手。至於筋脈,那一股勁氣還在遊走,同時全身筋脈也好像長了一個個小小的觸角,在不斷延生,這種感覺又麻又癢。

    “果真有用。”

    黃月柔心裏這兩天滿是期待。

    別人不知道,但是黃月柔已經感覺到了腿部發麻的滋味。這種麻麻的感覺很輕,不過至少說明雙腿已經有了一部分知覺了。只是,黃月柔也不敢確定自己雙腿真的能夠重新站起來,她不敢抱有太大期望,所以也沒有敢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大小姐,外面風大了,我推你進去吧。”小玲低聲開口道。

    黃月柔應了一聲。

    就在兩人要進去的時候,院落外來人了。

    黃月柔微微轉過頭看去,只見黃天奇帶着一個跟班來了。

    黃天奇的手還包紮着,旁邊的小跟班拎着一個盒子,看樣子裏面是食物。

    “姐。”黃天奇見到黃月柔連忙連忙堆起笑容,開口道:“我聽說您回來了,特地來看看你。本來前兩天就要來了,只是我着手才接上,也不敢到處亂動,所以今天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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