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峪掌管的轄區,乃是在東方。
而林凡他們一行人的下一個目的地,卻是在西方。
所以告別了許峪,和顧倫之後。
林凡等人,好不容易纔向許峪,借到了他收藏的寶貝。
對於常人來說,自己的軟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借給別人的。
這次林凡他們來向許峪討要寶貝,如果不是因爲有顧週週的存在,可能根本就不能夠成功呢。
許峪雖然並非真的是什麼殘暴之人,但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如果不是因爲顧週週,他捨不得見到她爲難的樣子,又怎麼會讓出自己收藏的寶貝。
臨走之前,林凡和許峪約定好,到時候自然就會歸還他的寶貝的。
畢竟寶貝對於許峪而言,還是十分重要的。
他雖然有很高深的修爲,但是寶貝也不是他可以輕易丟失的。
如果不是因爲顧倫在這裏,而顧倫雖然也是個討人厭的,但他和許峪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再加上許峪後來,答應了教給他自己修煉的方法。
兩個人雖然口頭上說着,還都是敵人,但是早已經成爲了朋友。
所以,許峪即便是將自己的寶貝借給了林溱,他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就是是這東方的其他人,得知了他的消息,想要來趁機分一杯羹。
許峪雖然修爲大減,與其他的人鬥,可能沒有那些人厲害。
但是隻要有顧倫在,他就不用害怕什麼的。
畢竟,這名聲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空響罷了。
就算擁有也沒有什麼好處,現在,或者以後,再也沒有了,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顧倫雖然是個薄情寡恩的,但是許峪卻莫名地自信。
他相信,自己一定不會看錯朋友的。
所以,林凡到時候,一定會將自己得了寶貝帶回來的。
而在少了修爲的這段時間內,顧倫也一定可以保護好他,不會令其他人傷了他的。
更加不會像是其他的人一樣,一旦等到他修爲減少的那天,便將他趕盡殺絕。
顧倫不是那種的,他不會相信,也不敢去想這件事情。
送走了林凡等人之後,許峪就邀着顧倫,一起去自己的府邸內喝酒了。
他伸手攬着顧倫的肩頭,說道:“這佳人已走,我心中難受,你總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的吧?”那雙圓滾滾的眼睛,盯着顧倫,看清楚了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顧倫笑了一下,一身玄衣在風中飄蕩。
“好,既然今日你邀我,那我們便好好的喝上一罈子酒水吧。”
許峪也跟着笑了笑,他擡頭看向那天空之上,一片漆黑,一點兒星子也沒有。
“你說,他們現在走到何處了?”一向開朗的他,聽着這話語中,竟然有了那麼一點兒的感傷。
簡直就有些不像是許峪本人了,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一直跟隨着他,顧倫還真的懷疑,是不是有認將許峪給調換了。
這感情一事,就是這樣子的複雜的嘛?他不知道,也太想要去知道。
感情這一件事,太過於複雜了,不是他這種想要清修的人適合接觸的。
就像是許峪這樣吧,明明都是快要接近正道的人了。
可還是因爲某種原因,而不得不繼續留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之中。
這麼多年,許峪的修爲大漲,可是他還是沒有離開這裏。
是因爲他自己不想要離開這裏,還是說,有什麼東西將他給困住了呢?顧倫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和這人初次見面的時候,還大打了一頓呢。
兩個人都是爭強好勝的,在這個東方的區域內,都想要霸佔。
成爲一方霸主,這自然是不肯服輸了。
兩個人從修爲,到體力,再到尋常手腳,都是比劃過來一段。
如果不是因爲兩個人的性格,可能他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吧。
這裏地處荒涼,除了靈氣很充沛,就是漫天的黃沙,根本就不適合居住。
所以許峪是從哪裏掏出來的酒水呢,要知道,在這東方,能夠釀酒的地方是少之又少。
可是不管這酒水是從哪裏來的,他都會陪着他一起喝完。
擡頭,將手中的那一罈子的酒水,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大口。
很辛辣,可是等飲下之後,卻是帶了一股清幽的感覺。
顧倫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喝過酒。
畢竟他是想要清修的,而這酒水幾乎是令他破了戒。
他只是喝了一口而已,就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低頭,一腦袋砸在了靠着自己的許峪頭上。
顧倫那大腦袋,又沉重,又堅硬的很。
他一下子砸在了許峪的頭上,令他有些發疼,一下子就給他砸醒了。
他推了顧倫一把,自己脫了身,拎着一罈子還沒有喝完的酒水就往房中走去。
跌跌撞撞的,顯然也是有些不勝酒力了。
其實像是他們這種人,越是想要修成正道,就越是要忌諱很多。
所以即便是許峪,這種不着四六的人,卻也很少去做一些壞事。
除非是實在是沒有辦法避免過去的,他纔會親自動手的。
否則的話,他一般都是讓一下小嘍囉去處理。
跟那些蜉蝣們較勁兒,至於嘛。
喝完了酒水,就好好的躺在牀榻上,去休息那麼一晚上。
等到他們兩個人酒醒的時候,林凡他們一行人,恐怕都已經走出去很遠的路程了。
就算是許峪的心中再不捨得,他也不能夠跟着一同前去。
首先,他與林凡等人的關係,也並非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好。
再則說了,他雖然是喜歡顧週週的,可是顧週週究竟是不是也喜歡他,這還是個未知數。
許峪雖然是喜歡顧週週,想要時時刻刻的都能夠看到她。
可是,他也並非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他並不想要讓顧週週感到爲難。
自己雖然是喜歡顧週週的,可若是顧週週並不喜歡他。
那他跟着一同前去做些什麼,不僅會令顧週週感到爲難,還會令他自己也感覺到很尷尬。
倘若他們兩個人是有緣有分的話,他就不相信了,上天就只會給他們這麼一次見面的機會。
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有緣分的話,日後他一定可以再見到她的。
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地等候她的心意。
而不是急於一時,所以許峪這纔將寶貝就這麼借給了林凡,而他自己也沒有要求跟隨着一起,如果不是因爲相信顧週週和林凡他們的話,怎麼可能會借出自己那麼重要的東西來呢。
許峪對於顧週週等人的離去,表示十分的不捨,牽腸掛肚的。
而林凡他們則是飛快地離開了這裏。
他們一行人,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不斷地趕路。
每個人的身上,和頭髮上,全部都是黃沙,就連鞋子裏都不能夠避免。
而寶珠則是早就變成了原形,這樣大的風沙,他若是靠着自己來走路的話,只怕是懸的很,所以林凡很早就將他揣在了懷中,連帶着林溱那個小泥塑人。
也一併的和寶珠放在了一起。
寶珠這種瘦弱的身子,就很容易被風沙給吹走了,更別說是林溱這樣的小泥塑人了。
至於趙雨墨,則是緊緊地和顧週週貼在一起的。
顧週週是個劍術高手,而且她的修爲也不差,自然是不會輕易地被這風沙給吹走。
而她身爲女子,考慮的自然也是比較周到的。
在離開許峪家裏的時候,她就從許峪的家裏,給拿了一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