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面的評論可謂是字字誅心,蘇月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關了電腦。
她想了許久,還是決定要給俱樂部裏的人,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當天的比賽,她還沒有回去,因爲家中有事,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去現場觀賽,所以當時的場景她根本就不清楚,而網絡上的評論和報道,又過於的主觀了。
事情的真相,大家根本就不怎麼理會,只知道,有一個電競選手竟然在比賽現場公然開了外掛,這種行爲簡直就是在蔑視規矩,於是紛紛叫嚷着讓林凡滾出電競圈。
不僅如此,就連他之前帶領着GN戰隊所拿下的第一個冠軍盃,也被視爲因爲作弊所得來的東西,因爲一句連真假都沒有證實的話,就輕易地否決掉了一個團隊的努力和付出。
蘇月只感覺到非常的氣憤,她從網絡上得知了,花姐在林凡離開俱樂部的那天,就已經哭得昏厥了過去,好不容易得知了她在的那家醫院。
買了一束鮮花和果籃,準備去醫院裏探望一下她,再順便詢問一下,這其中的曲折。
蘇月到達的醫院的時候,正好與艾拉他們撞上了,這還是這麼久了,再度重逢。
她看着艾拉和姜木沉捱得極近,心中一酸,便決定等他們離開之後,她再進去看望花姐,正打算轉頭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聽到了艾拉的聲音。
“蘇月!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艾拉一臉驚奇地說道:“你也是得知了花姐生病的消息,所以特意趕過來的吧。”
“是,從白陸洋那裏知道的,剛剛纔過來,就想起了自己還有東西沒有帶。”蘇月尷尬地補充道,似乎是害怕他們兩個人認爲自己是刻意的在迴避他們。
雖然她是這麼想的,可是也不能明晃晃地告訴別人呀。
姜木沉在一旁,開口道:“那走吧,花姐就在上面,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她吧。”
蘇月無奈,只好跟着兩個人的身後一起往醫院裏走去。
她看着艾拉懷裏捧着的保溫盒,估摸着這裏面應該是裝着自己熬煮的粥或者營養湯,再看了看自己手中拎着的鮮花和水果籃,蘇月覺得自己已經是被秒殺了。
同樣是女生,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蘇月欲哭無淚,好不容易和艾拉他們走到了樓上的病房門口,姜木沉走在最前頭,探頭看了一眼,又走了回來,拉着兩個人一起坐下。
“怎麼了?爲什麼不進去?”艾拉被他拉着,一下子就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面。
蘇月低頭看着剛纔被姜木沉拽着的手腕,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
姜木沉一挑眉,說道:“剛走近了就聽見花姐在裏面打電話,聲音挺大的,不過還好這間病房的其餘病人都去做檢查了,還沒有回來的,所以聲音大一點兒也沒有事情。”
“哦,”艾拉點了點頭,瞭然地接話道:“是因爲隊長的事情吧,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我現在還是稀裏糊塗的,都沒有搞明白呢,怎麼隊長就暫時退役了?”
蘇月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也湊了半個腦袋過來,問道:“就連你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啊,反正我是不知道,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艾拉將自己懷中的保溫杯放在了腿上,外面天氣熱,剛纔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把額前的劉海給打溼了,她用手當做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風。
“嗯,好吧,我還以爲你們會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蘇月嘆了口氣,從兜裏掏出了一袋還沒有拆封的紙巾給艾拉,“看來我們還是得從花姐的口中把事情的真相翹出來。”
艾拉把紙巾拆開,拿了一張鋪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汗水。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三個人的腦袋上響起,蘇月和艾拉往頭上看去,正好看到花姐雙手抱比,靠在牆壁上,看着他們三個人。
“花姐,你打完電話了呀。”蘇月率先反應過來,將放在一旁的那束鮮花,直接塞進了花姐的懷裏,然後推着她往病房裏走去。
艾拉張着嘴巴,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走吧,先進去再說。”
姜木沉在艾拉的下巴上摸了一把,隨後提着蘇月來不及帶走的水果籃,一起走了進去。
“喂……”
艾拉喊了一嗓子,卻聽到了某人得逞似的笑聲。
怎麼這樣啊……艾拉氣鼓鼓地抱着保溫盒也跟着去了病房裏。
依照花姐目前的狀態來看,她的情緒還算挺好的,至少並沒有因爲林凡的離開而大動干戈。
蘇月讓花姐先上去躺着,自己則是從姜木沉提進來的水果籃裏,扒拉了一個蘋果,在旁邊的櫃子裏找到了水果刀,然後削了一個蘋果給花姐喫。
“看不出來啊,沒有想到你也會給我削蘋果喫。”花姐打趣道,順手接過了蘇月遞過來已經削好的蘋果。
“那是,你平時那麼忙,我哪裏有時間給你削蘋果喫啊。”
蘇月替花姐攏了攏被子,將被角壓在了她的手腕底下,這麼體貼的蘇月,反倒令花姐有些不適應了。
“哎,等等等等,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對我這麼好,我還真的有些不適應呢。”
這樣溫柔體貼的蘇月簡直就不像是她了,所以花姐還是及時的打斷了她。
蘇月抽了張紙巾將手上的汁水擦拭乾淨,然後將水果刀又放回了原位,說道:“其實我來,一是爲了來看望你,二則是因爲擔心隊長的事情。”
她在家裏早已經看到了消息,網上傳的到處都是,只希望遠在法國的趙雨墨不會上網,也不會看到這些消息,否則她一定會感覺到很難過的。
身爲林凡的隊友,趙雨墨的閨蜜,她有責任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所以,蘇月來到了花姐的病牀前。
花姐自然也是知道他們都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老闆特意打來了電話,千叮囑萬囑咐,都讓她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其他人。
而花姐也答應了,既然她已經答應了老闆,就不可以食言。
“你們也別問那麼多了,反正現在秋季賽還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你們趕緊加緊訓練哎,林凡的事情,你們就先別管了,先與星塵配合一起,到時候他也有可能要上場。”
蘇月聽着奇怪,反問道:“星塵是誰?新來的隊友?”
艾拉在一旁應了一聲,“是啊,剛從青訓選拔出來的一個小孩,很強悍,什麼位置都能打,而且腦子特別的靈活,就是不怎麼說話。”
等艾拉說完之後,花姐才嗤笑道:“蘇月,你自個兒說說,你缺席了多久?人家隊員都忙着訓練準備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秋季賽,可是你們倒好,一個去旅遊摔斷了腿,還多次請假不回俱樂部,一個又深陷輿論之中,險些被開除了。”
花姐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自己說着說着就來氣,索性轉過頭,不去看他們。
“花姐,喝粥吧,氣歸氣,被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姜木沉把保溫盒從艾拉那裏拿了出來,然後打開了,將中間的隔層拿了出來,當做一個小碗,倒了一些粥在裏面,又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一把嶄新的勺子遞給了花姐。
“花姐,你嚐嚐看,這是阿姨特意去買的排骨,燉了好久,這米都快熬爛了,她說這樣你吃了容易消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