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
手不小心碰到淋蓬頭濺一身水,“啊。”
“笨。”外面人嫌棄,“溼了就順便洗個澡。”
“我不要。”
趙雨墨抱住小小的自己反抗,在一個變態面前洗澡危險係數太高。
她爲什麼要洗澡?
喫蘋果之前要洗蘋果,煮飯之前要淘米,喫菜之前要洗菜,那她洗乾淨了不就只有被喫的份了?
“不洗,打死都不洗!”
人人可欺的純白小兔子終於露出牙,有了點小時候的野氣。
林先生滿意地勾脣,“不想自己洗?可以,我進去幫你。”
高大黑影邁着大長腿靠近磨砂門,長臂擡起要破門而入。
“洗!”趙雨墨縮到牆角,“我洗還不行嗎!你怎麼這樣啊嗚嗚嗚。”
一邊哭一邊脫裙子。
林先生止步靠在磨砂門上。
心情鬱悶。
動不動就哭,毫無狼氣,柔柔弱弱的跟小綿羊一樣,十二年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這些年她經歷了什麼?
趙雨墨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人生中心情最複雜的一次澡,洗完後發現浴室裏櫃子裏沒有浴袍!
嘩啦。
磨砂門被男人一手推開,冷氣鑽進去和熱氣形成一片霧狀的白色水汽。
一件浴袍出現在視線裏。
“穿上。”
好在他背對浴室沒有進來,只是手持浴袍,長臂伸直在門口讓她接衣服。
趙雨墨顫顫巍巍接過,迅速關上門換上浴袍,裹緊自己,推門出來,雙手合十求饒。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有病,我的器官沒用的。”
實在是賞心悅目,像剝了殼的雞蛋,無暇美好。
林先生站在門口,頭髮處於半乾不滴水的舒適狀態,雙手交叉抱於身前。
“過來。”
“不,不要。”
“聽話。”
趙雨墨拖着上墳般沉重的步伐過來,雙手死死抓緊衣領,滿眼提防。
磨磨蹭蹭,懷抱琵琶半遮面,男人一把拉人到懷中扣住腰。
“我虛!”趙雨墨尖叫,“你不要打我腎的主意,挖走也賣不出去!”
摸下腰就是要挖她的腎?
荒誕的邏輯,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有勇無謀,個子高了,智商絲毫沒有進步。
林先生起了逗弄之心。
大手落在趙雨墨小腹上,輕輕一碰,宛若點中趙雨墨身上的穴位讓人渾身一震。
“我胃有病,也不能賣!”
繼續向上,所到之處無不引起趙雨墨一聲聲驚叫。
“我肝硬化!”
“我肺結核!”
“我心臟衰竭!”
“我胸——嗯?”
趙雨墨低頭看到某隻鹹豬手,恨得牙癢癢,“乳腺增生,也不能用的。”
林先生撫摸上一頭溼潤長髮,“這個能用?”
當初滿院子跑的假小子如今留了一頭長髮,出奇的好看,髮絲還攜帶清香。
趙雨墨抓住頭髮不給碰,女孩子的頭髮可不是誰都能碰的,“這是假髮。”
水珠從髮梢滑落滴在手背上,幾滴晶瑩水珠順着她白皙脖頸滑進浴袍。
男人似笑非笑,邪魅妖孽,總感覺帶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