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一塊軟軟的東西。
覺得髒，用力抽出來，引起一陣疼痛，擦乾淨血一看原來是鼻子裏的假體……
再一摸鼻子乾癟癟的已經塌了，五官瞬間掉價成普普通通的路人，從傷口還能摸到鼻子裏的其他軟體。
四周人看呆，天吶，這還是人嗎？
卓雅瘋子一樣跑出去。
“以外，都是意外，我的鼻子醜死了，不要看，你們都不要看我的醜樣子，不要看嗚嗚嗚嗚。”
傅丞皺眉。
“少年郎，你的眼光真不可描述，這種的也能看上，連我小嫂子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林凡苟同。
宋柏吾掙扎着站起身，傷口血流着流着竟然結痂，手指林凡對趙雨墨道：“他是你的姘頭？不錯啊，有點家底。”
“不是。”趙雨墨否認，“你不要侮辱人，你以爲我像你一樣朝三暮四？”
“我花心？”宋柏吾樂不可支，湊近林凡左看看右看，“他眉眼和我至少有三分像吧？”
傅丞點頭，“還真是。”
林凡鄙夷。
這一點趙雨墨上一次就發現了，推開宋柏吾，擋在林凡面前。
“你到底想說什麼？”
笨東西在保護他，林凡心情愉悅起來，期待眼前小不點的表現。
宋柏吾擦掉臉上血。
“我是劈腿了，你也不差啊。要不是因爲我長得像他，你會接受我的追求？會中我和卓雅設下的美男計？”
趙雨墨心虛不已，“我，我。”
林凡眼底閃過一絲喜悅的精光，薄脣鬆動，“你記起來了？”
“行，不撞南牆不死心是吧。”宋柏吾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我原以爲你畫的是我，結果拍攝日期是在兩年前，兩年前我還沒來百葉鎮呢。趙雨墨，你特麼的心裏早有人了，哪來的逼臉指責我劈腿！”
手機砸向趙雨墨。
被林凡一手接住，照片內容是一副素描，男人五官上只有一雙深邃眉眼。
傅丞湊過來看一眼。
“靠，雖然這人眼神略幼稚，但跟你十幾歲時長得真像！老西，你不是說小嫂子不記得你了？”
趙雨墨拿過手機放大看，再看看林凡，眼底冒出光芒，“真的，確實好像。”
“不是像。”林凡糾正，“就是本人。”
她忘記過去，唯獨記得他那時的眉眼，並按這雙眉眼找了一個跟他相似的男人做男朋友。
不錯。
有點良心。
林凡原諒了。
“不可能。”趙雨墨還是不相信，“你們是很像，但他是我在夢裏夢到的，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
哪裏夢裏的事情會成真的。
荒誕。
林凡也不爭辯。
“你別說，這夢還就成真了。”傅丞掏出手機翻出照片，“這是我們老西十一歲的照片。”
笑話，他倆從小玩到大的，誰還沒有幾張照片呢。
照片裏兩個男孩站得筆直。
左邊那位少年身形清瘦修長，五官立體，皮膚白皙，就是左邊臉頰略重，一臉幽怨，恨不得衝過去把煩人的攝像機砸了。
右邊那位少年樂呵呵，五官和身形也是引人注目，渾身散發着幸災樂禍的不地道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