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柔和宛如對待一隻小寵物，大手揉揉趙雨墨後腦勺。
“說我什麼壞話了？”
膽子不小。
背後說他壞話就算了，她倒是實在，當着他的面說壞話。
找打。
他手太大，力氣也不小，三兩下將趙雨墨在洗手間裏剛梳好的頭髮揉成鳥窩。
偏偏人生地不熟，喫着人家的東西，坐着人家的飛機，還要人家帶着她去元家認親。
沖沖壓制下的趙雨墨還敢怒不敢言，“我說你是個，是個毒蘋果。”
“嗯？”頭髮力氣頓時變大許多，林凡語調上揚透着威脅。
“雖然有毒，但是你很好看啊！”趙雨墨趕忙認認真真辯解，“你長得真的很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女孩子和男孩子都好看。”
好看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
他不需要！
不對。
她的意思是說他娘炮？大男子主義如林凡不接受如此評價。
“你。”
林凡眸色預謀，太陽穴輕微跳動，手上力氣不自覺加大將順直長髮揉成凌亂線條。
“你別生氣。”趙雨墨嚇得雙手捂住臉，死死閉上眼睛，“你不要打我，我害怕！”
他的拳頭可厲害了。
上週酒店裏的外國人虎背熊腰，厲害吧，結果被他打得慘不忍睹。
要是拳頭落在她身上，哪怕是細軟，她也會死翹翹的。
“呵。”林凡吭哧一聲。
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又是世代經商之家，講究一個以理服人，不輕易發脾氣，尤其是對方還是個女孩子。
趙雨墨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打探敵情，長而翹的睫毛掃過眼瞼，“你不打我？”
“我從不打女人。”林凡鬆開人，後退幾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太好了。
不用捱打了。
“你真有風度。”如蒙大赦的趙雨墨笑眯眯鼓掌誇獎人，“你不僅長得好看，人偶爾還挺紳士的。”
還敢提好看？
偶爾紳士？
這麼說他平常時候都很粗魯？
兩顆語言炸彈狠狠砸在林凡臉上，讓人顏面盡失！
林凡上前一步捏住趙雨墨下巴，低下頭注視人，眼底流轉着驚濤駭浪，“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好像生氣了。
可是他爲什麼突然間生氣呢？
趙雨墨搞不懂這個男人的陰晴不定的性格，老老實實道：“知道，我在誇你。”
不僅一臉天真，絲毫沒有知錯的樣子，還很理直氣壯！
裝傻充愣？
可以。
林凡手從趙雨墨下巴上離開，上前逼近人，修長大手猛然間擡起。
“你說不打女人的，不能說話不算話！”趙雨墨瘋狂後退。
靠到牆壁帶來一片冰涼，才發現走廊裏四下沒有人，轉過身朝着左邊撒腿就跑。
“誰說我要打你了？”林凡眼疾手快拉住人，“我還不屑打女人，何況你也不算女人。”
說完視線下移落到人身前。
起伏不大。
笨東西明顯發育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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