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去了趟洗手間，他打了把遊戲，擡頭一看兩人就冷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貓膩。
趙雨墨情緒修復能力很好，注意力早就專一，頂着紅眼眶和紅腫的脣抱着平板刷劇。
共情能力太強，感動得稀里嘩啦，一邊看一邊擦眼淚。
傅丞掃過垃圾桶裏的紙巾團，“什麼劇把你感動成這樣？”
趙雨墨哭花臉。
“男主好壞，把女主的頭髮剪了，不給女主喫肉，讓女主大冷天睡地板，還和女配一起用言語侮辱女主，讓女主給他們跪下，太壞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呵。”林凡冷哧一聲，“同情什麼，這些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
“我？”趙雨墨扔掉手裏紙巾，紅鼻頭襯得膚白如雪，“你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些壞事？”
她失憶忘了，作爲受害者的林凡記憶猶新，語氣不善，“剛纔那些事情你小時候可做過不止一次！”
剛纔說的事情？
趙雨墨腦袋裏浮現出剛纔電視劇的情節，場景和服裝都沒變，就是女主的臉自動換成了她的臉。
食堂裏，她不小心撞到女配，男主搶走她的飯卡，要求她當衆下跪給女配道歉磕頭。
晚上，男主爲了替女配出氣，在她牀鋪上潑了一盆冷水，她無奈在大冷天睡了一晚上地板。
早上，她一睜眼就看見一地黑色頭髮，原來是女配趁她睡着把她頭髮剪了，讓溫順的姑娘一下子成了個假小子。
電視劇的畫面和一些黑白片段交叉重疊，身臨其境，讓人天旋地轉，真實到她彷彿親身經歷過。
“好慘，不能這樣。”
趙雨墨頭皮發麻，脊背發涼，噠噠噠跑到林凡身邊坐下。
“你說是誰剪了我的頭髮？”
還有臉問？
林凡第一次發現自己對趙雨墨的認識有誤解，冷笑譏誚道：“你貌似無辜，黑白顛倒的本事倒是不小。”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趙雨墨抓住他胳膊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我問你是誰不給我喫肉，讓我睡地板，那對男女爲什麼要欺負我？”
無風不起浪，她明明沒有見過那兩個人，不記得孤兒院裏的事情，爲什麼他言之鑿鑿？
“好可憐啊。”傅丞搖頭嘖嘖嘴，“看個電視劇都能聯想到自己，小歡歡，沒想到你以前在孤兒院過得這麼悽慘。”
“你們聽不懂我的話嗎？被欺負的人是我，欺負人的是你！”林凡嚴厲糾正。
“喔？”趙雨墨不敢置信，“不是別人欺負我，是我欺負你？”
如果在她和林凡的頭上劃一道橫線，橫線絕對是傾斜的，因爲光個子他就比她高了一個頭。
看他人高馬大，身體強健，行爲惡劣，就不是會出虧的主，小時候怕是也如此，她小胳膊小腿的能欺負得了他？
不可能。
趙雨墨搖頭，“不會的，我小時候不認識你。就算我們人認識，我也不會欺負你。”
她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