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比我大，比我發育晚，二者抵消，我們應該在一條線上纔對，我怎麼欺負得了你。”
“我有病！”
“真的？”趙雨墨猛地擡起頭，“什麼病？嚴重嗎？現在治好了嗎？”
林凡拉下臉，覺得跟她說話就是一種錯誤，“我是說我當時有病！”
“怎麼，你敢做不敢當？”
“歪歪歪。”傅丞操碎了心，“別說了，到元家後院了，趕緊下來。”
趙雨墨背好包跟上。
推開艙門，螺旋槳颳起的大風迎面吹來，頭髮糊在臉上撥不開，腳下踩空往前栽去，“啊。”
嗚嗚嗚嗚，完了完了，她要英年早逝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身體被一道有力臂膀攔腰抱住。
林凡一手抓緊扶手站穩，雙眼因大風而眯起，鬆開人，“笨手笨腳的，走個路都能跌死！”
趙雨墨心有餘悸抓緊扶手，望見下面兩米是綠草坪，很軟，不會摔傷，鬆口氣，“謝謝，我不知道外面風這麼大。”
早知道把頭髮紮起來的。
淨干擾視線。
下面都是元家人，林凡也不好說什麼，扣上襯衫袖口的水晶扣，眼角餘光掠過趙雨墨細腰，“不錯。”
柔韌。
有彈性。
盈盈一握。
趙雨墨表情呆萌，“什麼不錯？”
剛纔還在訓她，轉眼就誇獎，他的心思好難猜。
林凡沒有多解釋，脣角微勾，又抿成一條直線，邁着筆直大長腿下了飛機。
“林少，傅少，這位就是小姐？”
林凡肯定，“嗯。”
傅丞補充一句，“她現名趙雨墨，各方面都覈實過，就是她不錯。”
“趙雨墨，好名字，我們小姐總算回來了。”管家喜極而泣，“眼睛真像太太。”
“咳。”傅丞捂住嘴忍笑。
盡瞎說，就知道拍馬屁，小歡歡都不是元家人，眼睛怎麼會跟元太太長得像。
趙雨墨慢吞吞下來，對上管家熱淚盈眶的激動目光，關切地問：“老人家你怎麼了？”
“沒事，看見小姐我高興。”
管家急忙擦掉眼淚，一邊打量趙雨墨，一邊自我介紹。
“小姐，我是元家的管家。有生之年能看見小姐認祖歸宗，真好，先生太太在天之靈終於能安息了。”
管家一詞趙雨墨只在小說裏看到過，大戶人家纔有管家，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
管家爺爺很親切和藹，但是第一次見面就失控哭成這樣，趙雨墨也還是個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被一羣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好像得說點什麼纔行，半天憋出一句，“聽您這麼說我爸爸媽媽都死了？”
林凡嫌棄，“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傅丞捂臉沒眼看。
趙雨墨撇嘴，“我就是好奇。”
“先生太太當年一去就沒了音訊，至今已經有十八年了。”管家嘆口氣如實回答，“難爲小姐一個人在外顛沛流離，吃了十八年苦頭，這下總算苦盡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