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說的是真的，你又騙我。”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
無法原諒！
不用於平常的一說話就反駁，林凡這次略顯沉默，語氣低沉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趙雨墨眼眶泛紅，“我以爲你們費勁千辛萬苦把我找回來是爲了爺爺，結果你們就是爲了讓我回來送死。”
她相信爺爺。
爺爺爲她做了那麼多，肯定不會讓她去送死，但是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她正在氣頭上，解釋沒用，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好解釋。
林凡努力使得自己有耐心，“趙雨墨，你冷靜點，我不知道楚瀟瀟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是。”
“她說元家的繼承人要麼死了，要麼殘了，要麼廢了。”趙雨墨打斷他的話追問：“對嗎？”
“對。”林凡肯定，“元家近些年是不太平，但我敢保證她有添油加醋，真實情況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
說完狠狠剜楚瀟瀟一眼。
“林少。”
楚瀟瀟雙手捂嘴坐在地上，血不停從嘴巴里冒出來，疼到沒心思去注意二人的談話內容。
突然看到林凡投來視線，激動不已站起身，隨即想到自己的面容太過難看，趕緊誤捂住臉。
“林少，我好疼，你送我去醫院，我牙掉了，好多血啊，我會死的嗚嗚嗚。”
辣眼睛。
林凡移開視線，看一眼趙雨墨清清視野，繼而面容冰霜對楚瀟瀟冷冷道：“把你剛纔對她說的話重述一遍！”
他倒要聽聽她說了什麼內容，能讓趙雨墨對整個元家的信任降低到冰點。
該死的。
這會兒千萬不能承認。
剛纔太激動，爲了嚇唬趙雨墨，她把元家說得太慘。
要是被林少聽到原話，還不把她皮扒了。
堅決不能承認。
“沒有。”楚瀟瀟搖頭想要逃跑，“我牙疼，我先走了，林少再見。”
“滾回來，我的耐心有限！”林凡臉色陰沉，楚瀟瀟嚇得一抖差點倒地上。
趙雨墨最討厭的就是林凡盛氣凌人的樣子，“有意思嗎？你覺得當着你的面，她有膽子說元家的壞話？”
他就是故意的。
這種威逼情況下說出來的話，不信也罷。
楚瀟瀟一聽雙眼發光，萬萬沒有想到趙雨墨會站在自己的一邊，噠噠噠跑到趙雨墨身後躲起來，“對啊，我不敢說的。”
趙雨墨護住人。
林凡太陽穴隱隱跳動，有一種想要以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強大沖動，“你個笨蛋，寧願相信對你有敵意的人，也不相信我？”
世界上還有比她還蠢的人嘛。
沒有！
“不相信。”趙雨墨鐵了心，“至少她願意把實話告訴我，可能誇大了一些，但至少她跟我說了。”
小臉上沒有笑意，菱脣緊閉，以着老死不相往來的目光看着他，透着滿滿的嫌棄和鄙夷。
林凡恍惚間看到了當年的元小七。
那時候他剛到孤兒院，院長領他去教堂裏做自我介紹，他記得很清楚，元小七當時坐在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