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如果道歉你不滿意，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想報復我也不遲，是不是？”
林凡怎麼會看不透她的小心思，“要是你永遠恢復不了記憶，我豈不是一輩子報仇不了，就那麼放過你了？”
“是啊嘻嘻。”趙雨墨咯咯笑出聲。
“做夢！”
一盆冷水澆下來破滅所有希望，趙雨墨笑意不再，撈過一旁的玩具熊抱在懷裏好無辜。
林凡長腿靠過去，“幫我捏腿。”
霸道。
“不要。”趙雨墨往後挪到牀邊乾脆站起身，“我又不是你的傭人，你沒有權力要求我爲你做事情。”
“我說是就是。”
她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不過是讓她捏捏腿，便宜她了。
“不捏。”
趙雨墨一瘸一拐到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給郝伯發信息，但願郝伯能把人勸走。
最後一個字剛編輯好，林凡的聲音傳過來，“管家在守夜來不了。”
把她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趙雨墨作罷。
奇怪。
他會讀心術嗎？
怎麼她想的事情他都知道？
幼稚的公主風臥室林凡看着不習慣，掀開被子扔到一邊，露出腿，閉上眼睛養神。
“你不捏，我今晚就不走。”
明晃晃的威脅。
偏偏這是趕走人的唯一方法。
趙雨墨深呼一口氣。
忍！
放下玩具熊，用黑色細頭繩將長髮綁成一個低馬尾，雙腿合併半跪在牀邊，雙手生疏地按摩林凡的小腿。
宛若一團溫暖的棉花碰到腿。
顯得極其敷衍。
林凡皺眉，“沒喫飯？用點力。弄不舒服，別想我走。”
“哦。”
趙雨墨加大力氣。
原以爲很輕鬆愜意的事情，五分鐘下來累得氣喘吁吁，手發麻快要失去視覺。
啪嗒。
林凡將手機扔過去，“照着視頻裏的動作學。”
趙雨墨看一眼視頻，是一個專業女性按摩師在做按摩師範，細講按摩的手法。
“學着點。”
“哦。”
幫他按就不錯了，還挑，好難伺候，要求真多。
趙雨墨把視頻放到面前的被子上，認認真真看，心裏暗想爭取一次性把他弄舒服，直接把人送走。
學着視頻裏的動作，雙手合十互相摸搓，掌心很快發熱。
一開始沒感覺，很快掌心裏按摩除一絲絲疼。
打開手掌看。
是昨晚扭到腳時手及時撐地，擦破皮，中午上了藥，剛結痂，現在這麼一磨蹭紅通通的掉痂了。
“算了。”
趙雨墨自動跳動摸搓的環節，放慢視頻，學着對方的手法抓住林凡的小腿，一點點找穴位，找到穴位後慢慢加大力氣按摩。
“再用力些。”
林凡漫不經心道，拉過趙雨墨的手機滑開手機屏幕，鎖屏是一雙上了色的眼睛。
視線一愣。
這張照片的原版他見過，就在前天，她的前男友，也就是那個小白臉在酒店時從手機裏翻到的一張照片，說上面的是趙雨墨喜歡的男人的眉眼。
也就是他的。
那會只是匆匆一撇，覺得熟悉，像自己在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