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腳踩在地板上實在冷,現在鞋又沒了,待會還要出去見人。
趙雨墨踮起腳去櫃子裏翻找拖鞋,翻遍幾個櫃子都沒找到,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林凡走了過來。
神色緊張。
“你剛纔說,這雙鞋是席湛推薦給你的?”
“嗯。”
“不是你要求的?”
“不是啊,我孤陋寡聞的,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林凡眸色暗沉,不知想到了什麼,大步流星離開。
“你去哪?”
趙雨墨站起身,男人離去的倉促背景高大養眼,只是並不打算跟她解釋。
小聲低估。
“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認真嚴肅起來了,他家裏也出事了?”
蹲下來繼續翻找。
想到林凡剛纔問的問題和靴子有關,又和席湛有聯繫,一道精光從腦海裏閃過變成一種猜想。
驚得蹦起身。
“遭了!”
顧不上赤腳踩在地板上冷,雙手提起裙襬免得被絆倒,急急忙忙跟上去。
二樓有一個露天陽臺,綠植養眼,花卉漂亮,有一個小亭子,上面纏滿遮光的綠色藤蘿。
亭子下面有一張秋千椅。
環境宜人。
就是熱。
鞦韆椅的旁邊立着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身穿黑襯衫,手裏拿着一雙黑色長靴。
趙雨墨雙手擱在額前擋住太陽,驕陽刺得眼睛睜不開。
腳被燒灼的地面燙得活蹦亂跳。
“嘶,好燙!”
趙雨墨以飛一般的速度衝進亭子下面,跳到鞦韆上,抱住兩隻燙紅的腳吹氣。
“燙死我了。”
林凡鄙夷某女的智商,“大夏天赤腳走路,你以爲自己皮很厚?”
“追我做什麼?”
“我。”
林凡用力將鞋底掰開。
“不要!”趙雨墨衝過去。
剛從陰涼裏踏出去,灼熱的地面叫趙雨墨重新做人,飛快跑回鞦韆上。
衝林凡揮手。
“那不是我買的!是借的,你弄壞了,我怎麼還給人家?”
區區一雙靴子,哪怕高科技含量再高,用錢也能買到,元家又不是沒錢,她犯得着這麼緊張?
林凡將鞋底再掰大一些,寥寥幾眼看過去,擡頭,諱莫如深地笑了,“你在心虛什麼?”
“我沒心虛啊。”
“說謊。”
趙雨墨不明所以,“我沒有,我真沒心虛。”
林凡將靴子扔到趙雨墨夠不着的太陽底下,用力掰開另一隻靴子的底。
趙雨墨已經放棄了。
已經毀了一隻,再毀一隻也沒什麼,反正都要賠一雙的錢。
“你弄壞的,錢你出。”
林凡從襯衫口口袋裏拿出一隻鋼筆,扭轉幾下變成一把匕首,劃破靴子,將場面的皮革斯拉一聲撕開。
“你跑出來什麼?”
嚇趙雨墨一跳,好好一雙鞋在眼皮底下毀了,好殘暴,不懂得節儉。
還當着她的面明目張膽的行兇!
心疼死了。
“我看你急急忙忙離開,心想你可能是懷疑席湛偷了青玉簪,把東西就藏在了靴子裏,所以我趕過來看看,誰想到你這麼殘忍。”
不管怎麼樣。
這筆錢一定要他賠。
很快,林凡扔下可憐兮兮的靴子,收了匕首,變成鋼筆放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