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液體碰到身體的一瞬間,趙雨墨驚醒,“啊!”
周雅倩捂嘴嘴巴,手一傾斜,剩下的小部分紅酒全倒在趙雨墨身上。
“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你沒事吧?”
趙雨墨驚魂未定,一陣眼又看見女人身上血一樣的紅色禮服,視覺衝擊太大,“你!”
嚇得不輕。
真蠢。
輕輕一嚇就怕成這樣。
沒用。
這種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粗糙貨色,也配做林少的未婚妻?
丟人現眼。
給林少提鞋都不配!
周雅倩心裏這樣想,更加看不起眼前人,放下酒杯關切道:“小妹妹,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嚇到了?”
“沒。”趙雨墨後退一步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人沒事。
就是禮服被酒水弄髒了。
還是胸口部位。
禮服本來就是由薄紗製作而成,乾淨時輕盈蓬鬆,溼了後輪廓盡顯,周圍賓客投來好奇的目光。
趙雨墨尷尬不已轉過身,捂住胸口,伸手去抽紙巾。
被周雅倩搶先一步,一連抽出十幾張紙巾,“抱歉,我過來透氣,沒想到角落裏有人,驚恐之中手滑弄翻了酒,我給你擦擦。”
用紙巾胡亂在趙雨墨身前擦拭。
很用力。
像是在發泄什麼。
“嘶。”趙雨墨喫痛,“不用,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周雅倩力氣大得驚人,一手扣住趙雨墨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更加用力擦拭,恨不得把趙雨墨身前的布料得擦破。
“別客氣,你不方便,我幫你,事情錯在我,你不讓我這麼做,我心裏會愧疚的。”
實際行動卻帶有強迫性。
紙巾吸掉禮服上的紅酒,變得溼潤柔軟,碎成小紙屑黏在禮服上,燈光下可以看見白色紙屑一點點往下掉。
“你別弄了。”趙雨墨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我疼,你弄疼我了。”
偏偏周雅倩身材高大像一棟牆,嚴嚴實實擋住趙雨墨。
事情又發生在角落裏,從賓客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周雅倩的所作所爲,只會以爲她幫趙雨墨解決問題。
忽然,有手劃過脊背,後背上的拉鍊逐漸下滑。
趙雨墨毛骨悚然。
頓悟。
她睡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裏,酒好巧不巧撒到她身上,對方一邊霸道地給她擦拭,一邊悄悄去解拉鍊。
裙子掉下來她會丟臉死。
如此刻意要她難堪,趙雨墨要是再看不出來對方是故意爲之,她就是個傻子。
“住手,你走開!”
嘗試幾次沒推開人,禮服肩帶慢慢滑落,急得眼眶發紅,用力一推。
“我都說了不用你幫,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你幹什麼要強迫我?!”
“啊。”
周雅倩撞到一旁酒臺上,高跟鞋跟斷裂,失去平衡,撲通一聲跌倒地上。
酒臺上的酒噼裏啪啦砸下來。
四分五裂!
周雅倩手掌碰到尖銳碎片,嗷的一聲叫出來,“疼死我了。”
五顏六色的酒水飲料混合在一起,弄髒周雅倩的禮服下襬,臉上也沾了不少。
現場狼狽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