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墨剛恢復正常的臉再次羞紅,別過頭,“誰要做你女朋友,自戀狂。”
“那你臉紅什麼?”
“沒有,你胡說,我哪裏臉紅了?”
“還不承認,都紅成猴屁股了。”
“你這什麼比喻?”趙雨墨氣呼呼嘟起嘴巴,“你才猴子屁股呢,我不想跟你說話。”
哼。
錯了錯了都錯了。
她就不該問。
剛纔一定是她出現了錯覺,纔會把人看成她和林凡。
她和林凡互相不喜歡,相看生厭,不可能重蹈媽媽和林祁良的覆轍。
正好遇上紅綠燈停下來。
林凡抽張紙巾擦拭手上沾到的些許血漬,“你是真不疼,還是,痛覺神經不發達?”
除了一開始見面時她有大哭,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痛意,明明玻璃渣子還在肉裏。
看着細皮嫩肉的。
莫實際上皮厚沒感覺到疼?
“我不疼啊。”趙雨墨晃一晃手,“就是剛碰到玻璃碎片的時候疼,現在沒感覺。”
“你個蠢貨。”
提到這事林凡就氣。
“讓你如法炮製,不是讓你完全複製,她一個瘋子玩自殘,你一個正常人也要學?”
“我也很後悔。”
掀開纏在手上的染血手帕,左手掌心血肉模糊已經結痂。
趙雨墨渾身一顫,“好嚴重!”
“廢話。”
夜間行車不能開車內燈,光線昏暗,趙雨墨打開手機照明,血肉裏幾個小玻璃碎片折射光芒照進眼裏。
大驚失色。
平時鞋子裏進一粒沙子都不舒服,更別說嫩嫩的肉裏進幾個玻璃渣子。
之前趙雨墨的注意力不在手上,不知道有玻璃渣子,忽略了劇烈痛感。
現在反應過來感覺痛徹心扉。
咬脣,皺眉。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催促。
“你開快點好不好,疼,我好疼啊,我覺得我的手要廢了嗚嗚嗚。”
說哭就哭,說疼就疼,上一秒風下一秒雨,說變臉就變臉。
“你個戲精!”
夜色下林凡再次提速。
“忍一會。”
趙雨墨反應遲鈍的痛覺彷彿剛剛連接上,受傷的手一動不敢動,張大嘴巴哇哇大哭。
“嗚嗚嗚。”
林凡聽煩了企圖轉移她注意力,“你二叔心真大,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席。”
就她的感人智商。
誰想要騙她,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能成功,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人因爲善良不想把她騙得太慘。
“我不是一個人。”
直到這時候趙雨墨才猛然間想起來,急忙抹掉眼淚,單手從包包裏翻出手機撥出去一通電話。
沒人接。
繼續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
“打給誰?”
“傅丞,二叔怕我一個人撐不住場面,請傅丞和我一起出席。他中途在宴會里看見黎弄恩,過去找人,到現在都沒有音訊。”
林凡恍然大悟。
怪不得元家能放心讓她來,原來是找了傅丞,可惜元家失策了。
傅丞平時吊兒郎當的,但做事極爲負責,前提是在遠離黎弄恩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