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說虎狼之言。
趙雨墨唰的紅了一張臉，抽出手捂住臉，“我是在認真跟你說話，一本正經的那種說話，你不要鬧……”
很正經的話題被他帶歪了。
周圍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就跟看馬戲團的猴子一樣，被林凡一個冷眼懟回去後纔不敢再看。
“坐下，你快坐下。”趙雨墨都快尷尬死了。
林凡慢條斯理坐下，沉聲道：“我是顧及你的自尊心纔沒說，其實，並不是年紀的問題，而是你我生長環境不同所導致的三觀存在差別。”
趙雨墨同意，“我知道的。”
他是錦衣玉食的名門少爺，和她一個小鎮子的家庭的確不一樣，某些方面簡直是雲泥之別。
現在的她還是上了一個月課，各方面都有所瞭解，既便如此對待很有事情的看法都還差距甚遠。
以後得慢慢磨合纔行。
“怪我。”林凡自責，“當初說好回林家安頓好後就回去找你，結果……”
看一眼某女。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不等我回去，就被人領養了！”
趙雨墨覺得自己很無辜，“誰讓你不把我一起帶走的。”
“是你不願意，說只有把你那批兄弟都一起帶走，你才願意跟着走。”
“那就都帶走唄，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黨。”
“當時爺爺重病，我趕回去見最後一面，而領養手續複雜繁瑣，辦你一個人的還好，辦一羣人的很費時。”
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在孤兒院等他回去接她，接他們，結果……
想着想着林凡再一次自責。
“沒想到我路上突發疾病，回去後躺了半年才醒過來，再回孤兒院時，你們都已經不在了。”
滿心歡喜回去找人，一個沒找到。
“我本想去聯繫領養你們的人，爭取把你們接回林家一起生活，不想天災難以避免，在我去的前幾天，孤兒院被天雷劈到失火，相當資料和檔案毀於一旦，根本找不到人。”
天意如此。
才錯過了這麼多年。
趙雨墨反手握住林凡的大手，“你不用自責，我這些年過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希望他們也能幸福。”
抿脣嘟囔。
“真想快點恢復記憶，想起大家的樣子，不然以後在哪裏碰上了都認不出來是誰。”
林凡靜靜注視對面女孩美好容顏，“就算記起來，遇上了你也認不出來，比如你，和小時候長得一點都不像。”
“我小時候什麼樣子？”
“皮膚黝黑到下頜處的胎記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單眼皮，薄脣，黃髮，瘦瘦小小的，一出口就是髒話。”
“……”趙雨墨抽回手，“哼，女大十八變，我是沒遇上我變好看的時候。”
林凡覺得她現在是挺好看的，“是嗎？”
“嗯，我看過我九歲的照片，那時候的我皮膚白白的，雙眼皮的眼睛大大的，嘴脣也是櫻桃脣，頭髮也是黑的。”
和現在的變得不是太大。
就是稚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