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望向林凡的眼神裏滿是怨恨,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林凡此時已經死透了。

    “荒謬小白鼠怎麼能和人比,所承受的劑量也是不一樣的。”

    馬有德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讓他一個堂堂的大學教授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人下跪,這簡直就像把他的臉皮撕下來踩在了地上一樣。

    “哦那要不然馬教授你親自嘗試一下”

    在林凡說完這句話後,馬有德的身體就不斷的向後靠,一直到後面的櫃檯才停下來。

    林凡臉色一沉,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之色,“看來這位教授不僅無知,還得了健忘症,連自己幾分鐘之前說過的話都給忘了,剛剛嚷着要人下跪的可不是我吧。”

    “一時腦熱說的話,算不得數。”

    馬有德滿不在乎的講道,手掌在前煽動了幾下,似乎這樣就可以將剛纔的賭約一筆抹去。

    “無恥”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芳草堂裏的人都被馬有德這句話刷新了自己的道德下限,紛紛議論起來,李老頭則是一臉無耐,似乎早就預料到對方會耍賴一樣。

    “既然這天沸散有毒,那我也不在耽誤各位做生意了,等我回去仔細研究一下藥理,找出新的配方之後再來和幾位討論。”

    馬有德像聽見四周藥店員工的議論聲,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收起自己的藥方,竟是準備就這樣走了。

    “等等”

    就在馬有德準備跨出大門的時候,一聲低呵從身後響起,只見林凡一臉冷漠的望着他“我說這位馬教授,該做的事還沒做呢,怎麼就急着要走呢,莫非你真當這屋子裏的十幾號人都得了健忘症,不記得你剛纔說過的話了嗎”

    “而且,我準你走了嗎”

    說完這句囂張至極的話,林凡悠閒的走到馬有德的面前,雙手環抱在胸前,雙目一直盯着他。

    “臭小子,難道你還真想讓我跪下不成”

    馬有德氣急敗壞道。

    “當然,願賭服輸,既然是馬教授親口說過的話,那就還麻煩教授您親自跪下來,畢竟,人無信而不立,我想馬教授也不希望我親自動手吧”

    林凡的語氣瞬間就冰冷了起來。

    “你他媽的”

    馬有德罵了句髒話,知道林凡說這番話是爲了諷刺自己,自己一個大學教授哪受過這種“屈辱”

    ,憋在心裏的火蹭的一下竄了上來,揮拳就衝了上來。

    “啪”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馬有德頓時覺得眼前一黑,手指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只見他捂住手指頭倒在地上不斷地發出慘叫。

    “都住手。”

    就在林凡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李老頭飛快地跑了過來,身子往兩人中間一鑽,強行將他們分開來。

    “馬教授,你好歹也是個大學教授,怎麼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也不怕你那些學生路過瞧見了。”

    李老頭主要還是怕林凡再次動手。

    “嘶,這小子說話也太過分了些。”

    馬有德怒氣衝衝的說道,“小子,你敢打我,你完了”

    “剛纔我只是正當防衛,看來我還是把這個名頭坐實的好。”

    林凡正想出手,卻被李老頭一手給攔了下來,老者眼裏滿是哀求的神色。

    見當事人都不想多事,林凡雖然心裏也憋了一口氣,但還是強壓了下去,索性無視對方,回了藥店。

    “唉,這是做的什麼孽啊。”

    李老頭看着對方遠去的背影,苦笑着搖了搖頭。

    等他回到藥房,林凡手裏已經多了一包紮好的藥材,正準備離開。

    “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然,那馬教授還指不定在我這小店裏鬧出點什麼呢。”

    李老頭握住對方的手感謝道。

    “小事一樁。”

    林凡微微笑道:“我也是學醫出生,最看不慣這種拿人性命開玩笑的庸醫。”

    李老頭連聲稱是,兩人又進了內堂討論了一會有關中醫藥的知識,再次刷新了李老頭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毫不吝嗇的誇讚他的醫術要比自己都高明不少。

    臨走前,李老頭又拉着林凡語重心長的說道了一番,還特意囑咐了他幾句關於馬有德的事情。

    “剛纔不讓你和他起衝突,不是怪我窩囊,而是這馬有德來頭太大啊,他在天海市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天海醫學院的正教授,他所在的家族馬家在天海市也有不少產業,據說有些還見不得光,這要是在我店門前給跪下了,那我這藥堂的生意也算是做到頭了。”

    “你這次啊,算是徹底把馬有德給得罪了,以他的個性,恐怕回去之後少不了調查你一番,小夥子,你可得小心啊。”

    李老頭心裏有些內疚的,看那馬有德走時的樣子,恐怕是把林凡記在心裏了,日後少不了找他麻煩。

    “放心吧李老,如果他真的敢找來,我也有辦法會對付的。”

    林凡眼中精光一閃,如果那姓馬的真的還不死心要來招惹自己,那這次就不是斷個手指頭那麼簡單了。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李老頭這纔不舍的將林凡給放走。

    林凡拎着藥材,一路上都在想小赤丸的事情,一直到了家門口,結果手往口袋裏一抹,頓時傻眼了。

    昨天到家之後,自己一時太忙,竟然忘了找趙雨墨拿大門的鑰匙,此時只能傻傻的站在門外乾瞪眼。

    沒辦法,只能敲門了,林凡暗自搖了搖頭。

    “都已經這個點了,按理說應該起來了吧。”

    林凡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中午了,估摸着在能睡的人也該起牀了,他又按了幾下門鈴。

    “誰”

    果然,從屋裏傳來一個謹慎的女聲,還伴着淅瀝瀝的水聲。

    “是我,你昨天忘記給我大門的鑰匙啦。”

    林凡尷尬的說道,他有些猜到對方在幹嘛。

    “你先在外面等一會。”

    趙雨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還有些.慌張。

    沒過多久,門從裏面被人打開了,不過林凡只看到了背影,頭髮還溼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正是趙雨墨。

    只是現在的她似乎纔剛剛洗完澡,倉促間只來得及披上一件寬大的浴袍,這完全就是以前可能習慣了,現在突然住進來了一個男人,可能是忘了吧。

    “我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林凡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有點兒難受的啊。

    我可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正常的熱血男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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