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討論感嘆着,直到趙雨墨出來,他們纔想起來病房裏還有個人,又急急忙忙的衝進了病房,檢查起陳大偉的情況來。
“我問你,你剛纔治療那個陳大偉,用的可是道家上清派的雲手,其中是不是還參雜了清代藥王闊海樂的推拿三法。”
司馬治一進辦公室,就迫不及待的關上門,像好澀的老鬼一樣湊到林凡跟前催問起來。
“您居然知道”
林凡也被這位“老前輩”
的話給驚到了,要知道這年頭還知道雲手和推拿三法的人除了自己的師傅,也就剩下隱居在各地幾乎不出世的幾個名醫了。
而眼前這個邋里邋遢的老人,居然隨口就叫出了自己剛纔治療中使用的手段,怎麼能叫他不震驚。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不是那兩種技法。”
沒想到眼前的老頭根本不給林凡說話的機會,一個勁的要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是,這是雲手和推拿三法,只不過又被我師傅改良了一番,更通俗易學了些。”
林凡被對方那恐怖的求知慾弄的有些害怕,乖乖的回答道。
司馬治略微思考了一番,自己認識的那些老中醫連雲手少有人知道,更別提改良了,於是又提出了新的問題,“師傅你師傅是誰”
“這個嘛,他老人家之前再三囑咐我,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名諱,原諒小子不能告訴您。”
林凡禮貌的拒絕了對方,畢竟他到現在爲止連眼前老頭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可能是察覺到林凡對自己有所戒備,司馬治也是後退了一步,重新站定在對方身前,挺直身板,努力裝出一副文化人的樣子,“我叫司馬治,之前是這醫院的院長,現在嘛,只是一個退了休的糟老頭子。”
“您就是老藥罐子”
林凡有些驚訝,對於這位司馬老院長,他之前在張院長家喫飯時也聊起過一些。
此人當年號稱天海市中醫界第一人,極爲擅長製藥配藥,可後來因爲一次事故,致人死亡,又被日漸盛行的西醫學界抨擊,心灰意冷之下直接退休在家養起來老。
“呵呵。”
司馬治輕笑了一聲,鬍鬚都翹了起來。
聽到有人叫起自己當年的外號,他也是感慨頗多,又不禁回想起了當年的往事,“我早就不做那些事了,這個稱號也很久沒人提起過,現在的我,只是一個退了休的老人而已。”
知道了對方身份,林凡的態度也親熱起來,“您太謙虛了,誰不知道您當年親自試藥,力排衆議,一夜之間救活了十八條人命,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老師是誰呢”
司馬治渾濁的眼珠子忽然機靈的一轉悠,又把話題回到了林凡身上。
看來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沒事沒事,你先說嘛。”
司馬治迫不及待的湊近了身子,想知道這位能改良雲手的能人到底是誰。
林凡也不再推脫,貼近了對方,小聲說了幾個字。
“什麼,竟然是他”
司馬治聽完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就差從地上蹦起來,一臉難以致信的看着林凡。
“真的是他”
“您這都問的第七遍了,真是他,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張院長,這次我來天海市,也是張院長和師傅打了招呼,纔派我來的。”
林凡苦笑道,他沒想到報出名字之後,對方會那麼驚訝,以前他可從來沒覺得山上那老頭這麼厲害。
“嗯,既然你師他的徒弟,那會雲手和推拿三法這件事也就說得過去了,就算你只學到他十分之一的本事,也比這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中醫要好了。”
司馬治毫不保留自己對林凡老師的誇讚,大有崇拜之意。
“嘿嘿,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這件事,還真得你去做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司馬治突然話風一轉,又提起一件事來。
這些年,司馬治從醫院的崗位上退了下來,雖然嘴上說的不在乎,但心卻始終放不下中醫學這三個字,東奔西走四處講課授學,還是天海市醫學院的榮譽教授,可近些年身體實在欠佳,已經到了不能長時間站立的地步。
“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真有懂中醫會中醫的人去接手我的工作,我也就放手了,但一連好幾個中藥醫師來面試,卻都是些狗屁之才,根本配不上教師二字。”
司馬治每次想到那幾個自稱某某神醫傳人的半大小子來面試,就氣不打一出來,難怪中醫式微,都是被這種人敗壞的。
“您的意思是....”
“讓我去大學教書,接手您的班級”
林凡有些懵逼了,他來天海市可不是爲了做祖國未來的園丁,對於當老師也是半毛錢的興趣也沒有。
“咳咳,大概就是這麼個事,很輕鬆的。”
司馬治生怕對方不答應,把這件事說的輕鬆無比。
“給人當老師我可真不在行,您還是您找別人吧。”
林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直接拒絕了司馬治的請求。
“我怎麼找別人”
一聽林凡拒絕了自己,司馬治頓時急了,“我前前後後找了一年多,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這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可不想到自己死的那天都找不到接班人啊”
“中醫學不能就這麼沒了啊”
司馬治長嘆一聲,表情十分痛苦,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嘴裏還唸叨着後繼無人之類的話。
他這麼一弄,倒讓林凡有些過意不去了,對方也是爲了弘揚中醫文化,纔來找的自己,可這件事的確太突然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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